“说的好听。”毓婷据理力争,“谁人不知秦哥哥不近女色,怎么就偏偏对你不同?不止准许你进入左相府,更是让府中下人全都听你的。明菲,你个狐*狸精,肯定是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住了秦哥哥。”
“毓小姐,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认为本小姐会什么妖邪之术?”明菲讥讽道:“若本小姐会那种术法,当初还用得着追求清王长达七年之久还不得他心吗?”
她的话,便是对自己最好的解释。
众人一听,也对,她若会妖法,清王早就倾心于她,绝不会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她的厌恶,更甚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与她和离。
“明菲,你敢不敢应本小姐一件事。”毓婷说道。
“抱歉,本小姐与你不熟。”明菲拒绝。
毓婷得寸进尺说道:“本小姐还没说什么事,你便拒绝的彻底,依本小姐看,你这是心虚了。”
“毓小姐,你真的该去医馆看看脑子。”明菲说完这句话,便看向底下众人,为了不让别人误会,徒生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要解释一句,“各位,本小姐与秦相大人是朋友,其实本小姐曾私下问过秦相,为何要与毓婷小姐解除婚约,秦相说若找不到他此生挚爱之人,便孑然一身,宁缺毋滥。”
说道这里,明菲耸耸肩,道:“所以,还望众位见谅,秦相之所以要与毓婷解除婚约,真的只是因为:秦相看不上毓婷小姐。”
她的最后一句话,惹得厅内众人不禁憋笑。
“明菲,你欺人太甚。”毓婷咬牙切齿,呵斥周围:“谁若再笑,本小姐把他大卸八块,拖出去喂狗。”
众人噤声。
别人不敢笑,不敢言,但明菲敢,她仪态端庄,举止大方,笑道:“看吧!这位毓小姐本性泼辣、仗势欺人,明明长了副好皮囊,心却狠辣恶毒,我要是男子,也不会娶她为妻。”
明菲看向毓婷,一脸同情,道:“说真的,我要为你以后的夫君默哀三息,太可怜了,居然娶你这个母老虎。娶妻不贤,家宅不宁。”
“噗……”众人真的忍不住要笑了。
这位明大小姐与传闻不太一样。
传闻她草包花痴、胸无点墨,可现在看,却是嘴巴忒毒,谁都敢招呼。
“明菲,就凭你这个被清王休弃的女人也该侮辱我?你等着,我毓家不会放过你。”毓婷恨恨说道。
“你的意思,是威胁本小姐咯?”明菲问。
“本小姐威胁你怎么了?”毓婷抬起头颅,高傲道。
“还请诸位见证,今日毓家小姐与本小姐起了口语冲突,不止污蔑本小姐,更扬言对我明家不利。毓小姐,你毓家虽是千年世袭大族,但我福国公府亦不是弱者,你们若光明正大与我福国公府对立,我欣然欢迎,但请不要背后搞小动作,在我福国公府身上泼脏水。”明菲道。
她的意思,暗指,若是来明的,福国公府接着便是,何惧之有?
但若是福国公府遭遇暗袭,就把这笔账算到毓家头上,谁让她毓婷早前的威胁言犹在耳,且多数人可以作证。
“明菲,牙尖嘴利,我毓婷誓,早晚拔掉你的舌头。”毓婷自小便是小公主,谁人不让着她?一番言语交涉下来,她岂是明菲这个商场老油子的对手。
三言两语,便被明菲激怒。
“看吧看吧!怪不得秦君要与你解除婚约,你真的很没教养好不好?哪怕你对我态度好点,我也不会与你争锋相对。”明菲说道:“我与秦君是朋友,你却在公共场合为难他的朋友,这样的你,真的可以得到秦君的喜欢吗?”
明菲像是喃喃,又像是感慨,说道:“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她(他)的全部,伴侣有一两个异性朋友,都要吃醋为难的话,这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自私。自私之人,又岂能得到伴侣的爱意回馈?”
摇了摇头,明菲没理会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毓婷,她转身,抬步拐弯,进入二楼。
毓婷望着明菲的背影,出口道:“明菲,你若心中无愧,就该当中宣誓,此生不嫁给秦哥哥,如有违背,必定无子送终。”
明菲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脚步没停。
明菲与毓婷的对话,众人算是全听明白了。
明白过后,众人小心翼翼打量毓婷的目光,也变得不同。
这女子,太霸道,不止口出恶言,更是威胁不断。
反观名声一直不好的明大小姐,众人对她的印象,居然改观了不少。
明菲身后,跟着明五等暗卫,一众随她登上二楼。
众暗卫嫉恶如仇,纷纷说道:“大小姐,不如让属下等人去教训一下那个毓婷。”
“不用了,她身边的暗卫也不少,交手的话,你们难免会受伤,没必要。”明菲道。
却在这时,她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她觉得,她以后出门要看黄历。
拜祭长辈遇暴雨不说,还遇到一个两个她不喜欢的人。
“菲儿。”对面的男人,深情唤了声她的名字。
明菲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重新抬步而走。
她可以与毓婷小丫头斗斗嘴,却不想与莫未清说话。
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关系不比旁人,若再有交集的话,定会被人误会。
明菲的暗卫们见到莫未清,如临大敌,纷纷戒备着,把明菲保护其中。
“菲儿。”莫未清瞧着明菲的护卫向防狼似的防备着他,他眸光有些冷,扫视着众暗卫:“让开。”
莫未清的护卫拦住楼道去路,明菲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明菲这才给了莫未清一个眼神,只是这眼神没有感情,犹如看向陌生人:“清王殿下,麻烦让让。”
“让他们都退下,我有话与你说。”莫未清道。
“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本小姐与你没什么可说的。还有,请叫我明大小姐。”明菲道。
“菲儿,我们曾经是夫妻。”莫未清神情有些受伤。
“你也说了,曾经而已。”明菲神情有些不耐。
外面暴雨,雨势不停,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也不知道父亲在暴雨前是否回到京城,还有宝贝女儿,但愿她别太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