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林双和傅骥贤还有两个小不点的炮轰下,温棠一人难敌四嘴,只能暂时口头答应下来。
她前脚答应,后脚傅氏公众号上转手就将温氏傅氏联姻的消息发上了官博。
林清漪看见傅氏微博时,已是深夜。
她焦虑得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一个计划在她心里慢慢成型。
第七天,她落地海省。
当晚,远在京都的傅以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挂了。
电话又接着打过来,他烦躁地接起电话。
“喂,先生?”
“打错了。”
那边不确定的再次确认道:“您是傅以年傅先生吗?”
“你是谁?”傅以年声音低沉,透着不耐。
“傅先生,是这样的,我这里是海省L族自治县,我干完活回来,看见一个小姐倒在我家门口,她头部似乎受了伤,精神有些不正常,口中一直喃喃着您的名字和电话,所以我只能电话来访。”
小女孩的声音还带着稚嫩,年纪应该不大。
“彩信将她的照片发给我。”
傅以年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那边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手机上就传来一张林清漪穿着破旧民族服的照片。
傅以年凝视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略显憔悴却难掩惊艳的脸庞,迅速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对陈特助道:“订机票,去海省。”
陈特助不确定的提醒,“现在吗?明天是您和夫人的订婚宴,是否要取消。”
“现在,不用取消。”
接到林清漪,他应该早上就可以回来。
和温棠复婚是他目前最想办的事,怎么能取消?
夜色如墨,海省L族自治县的小道上,傅以年到了小女孩发来的位置。
面前是一座简陋至极的木屋,沉默了几秒钟,他轻轻扣动半掩的木门。
电话中的小女孩很快就出现在眼前,身高只到傅以年的大腿根部,穿着一套陈旧的民族服装。
见到傅以年,她热情地将门敞开,道:“先生,那个小姐睡着了,您去看看是不是您的朋友,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只能将她交给警方了。”
傅以年点点头,跟在小女孩身后进了木屋。
屋内,微弱的烛光摇曳在常年未修补的黄土墙上,可以看出她家条件极差。
小女孩带着傅以年走到一间简陋到只有一张床的屋内,点燃烛火,照在林清漪脸上。
她突然睁开眼,看清来人后,猛地扑到傅以年身上,嘴中喃喃:“小年,痛痛,痛痛。”
傅以年将她扶正。
林清漪身着照片中那件破旧的民族服,长发散乱,眼神空洞,时不时叫两声小年,痛痛,精神已然失常。
傅以年问:“她醒来就这样了吗?”
小女孩点点头,诚实道:“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裳到处都是裂痕,我就给她换了这件。”
说完,她歪着头想了想,又叮嘱道:“她身上伤痕很多,我们这里医疗条件不好,你带她离开以后,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傅以年拉开她的手臂,果然看见一些青紫的鞭痕,还有的已经发炎了。
见傅以年蹙眉,林清漪吓得蜷缩在角落,害怕地喃喃道:“我听话,不要打,不要打。”
傅以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眼中流露出心疼,缓缓走近,蹲下身,只敢小声一遍遍告诉她,“清漪,是我,傅以年,我是来救你的。”
傅以年轻柔地抚摸着林清漪散乱的发丝,哄了一个小时终于又把她哄睡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直奔市区的医院。
他本想消个毒然后带着林清漪回京都的,可林清漪一离开那个病床就哭闹不止,他终究是没忍下心。
到了中午,一夜没睡的他眼皮开始打鼓,看林清漪睡得正香,他也趴在床边闭上了眼。
在床边传来均匀呼吸声的刹那,林清漪猛地睁眼,眼神清明又阴冷,哪里还有半分空洞痴傻。
今天是傅以年和温棠订婚的日子,她本来都想好了怎么拖住傅以年。
没想到他竟然睡过去了,那就简单多了。
林清漪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将他的手机调至静音。
......
京都,新和王府。
宁玢月与林双皆是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连傅骥贤未显喜庆,都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
眼看宾客开始陆陆续续进来,三个长辈脸上都开始出现着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