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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闻言,心中一紧,轻轻点头。
与林双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林双带着温言走了出去。
正当傅以年要挪脚的时候,傅远远开口留下了他。
“爸爸,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傅以年停下脚步,目光转向傅远远,“好。”
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温棠旁边,侧耳倾听傅远远说话。
“自杀一点也不好玩,好疼好疼,”
傅远远的眼神里闪烁着超越年龄的认真,他轻轻转过头,落在了温棠身上,“妈妈,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
“我知道。”温棠心一抽一抽地痛着。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她的孩子跟她说这些话的威力。
傅远远苍白的脸上,眼眶微红,“其实就算是知道清漪阿姨做这些事,我还是没有办法去恨她,但是我又觉得对不起妈妈,这些事天天在我脑子里,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妈妈,对不起,你能不能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温棠闻言,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傅远远看出了她的为难,虚弱一笑,“妈妈,我不是再逼你,我以后也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哦。”
温棠的目光温柔而又带着几分挣扎,轻轻垂下了头,长发遮掩了半边脸颊,许久才说:“远远,妈妈考虑一下,好吗?”
傅远远点了点头。
他眼睛又转向傅以年,“爸爸,从前那些事是我们做错了,你也应该跟妈妈道歉。”
傅以年眼神微动,苦涩一笑,“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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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温言的要求,温棠带着她在医院里陪护傅远远。
很意外的,傅以年也留了下来。
傅远远靠在床头,脸色虽显苍白,但很显然,他很高兴,嘴角一直挂着平息不下的微笑。
吃了晚餐,打了针,他有了一些力气,朝温言招了招手。
“温言,过来,哥哥给你讲故事。”
温言依言从床上蹦起,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傅远远,很期待的模样。
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馨的温棠,看着两个小孩和好如初,心情也莫名的高兴。
傅远远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很虚。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被星辰守护的森林里,住着一只会讲故事的小狐狸……”
没多久,温言便躺在病床侧边闭上了眼。
见温言已沉入梦乡,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傅远远轻轻转头看向傅以年,嘴角挂着一丝恶趣的笑。
“爸爸,我也想听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傅以年蹙眉摇头,“别闹了,睡觉。”
“不要!”
见傅以年不搭理他,傅远远将头转向温棠,“妈妈,我想听爸爸讲故事。”
温棠尴尬,“妈妈给你讲好不好?”
傅远远眨巴着大眼睛,“妈妈,我还没听过爸爸讲的。”
言罢,他望向傅以年,眼中满是挑衅。
傅以年面色微变,不想温棠为难,从手机上随便搜索了一个朗读起来。
傅远远却不放过他,“爸爸讲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傅以年脸色微沉,看着他苍白的小脸,还是败下阵来。
一次次调整,讲到最后,连温棠都哄睡了。
他将温言抱到温棠床上,轻手轻脚地替温棠掖好被角。
目光不经意间地掠过她恬静的睡颜,生出了些心思。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温棠额头的那一刻,温棠翻了个身。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缓缓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次日一早,温棠被电话吵醒。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备注,她猛地坐了起来。
手指微微颤抖着接通了电话。
那头还是熟悉的声音,只是说的话温棠却有些理解不了,“棠棠,我要结婚了,请柬已经寄过去了,你到时候要是有时间的话——”
温棠没有说话,可那边却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