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师团部的来电后,川并密更是证实了心中的担忧,直接对土桥一龙说:
“土桥君,你的担忧是对的,华夏人已经在南城的西线发起了反击,兵锋直指师团部;
接下来肯定就是北面,好在师团长现在让我们放弃迂回作战,回师增援师团部。
快快的,准备撤退!”
土桥一龙听完后先是一喜,有了师团部的命令,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撤退了;
接着就担忧地说道:
“联队长阁下,如果我们现在直接撤退,华夏人肯定会全力追击,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如留下一个大队断后,命他们发起佯攻,以进为退——”
“轰轰轰轰……”
川并大佐和土桥一龙脸色随之大变,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川并大佐更是惊呼一声道:
“游击纵队的炮群!”
川并大佐猜的很准,向他们开火的正是纵队直属炮营,只不过缺了火箭炮大队,就他们三瓜两枣还不值得岳千里浪费宝贵的火箭弹;
只是动用了75毫米山炮和迫击炮大队、以及二支队炮营,几十门火炮运动到位后就向鬼子开炮。
一排排炮弹呼啸着砸向第六联队的阵地,川并大佐丝毫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立即下令向河岸边转进;
可惜已经晚了,之前一直人畜无害的1营突然从鬼子的右翼杀出,要包抄第6联队的后路。
这下吓得川并大佐管不上自己的部队了,再次扔下三个步兵大队和炮兵,只带联队部逃往河边;
川并大佐不愧是逃跑专家,转进的速度非常的快,1营的炮兵大队已经在炮击鬼子渡船的危机情况下,还是被他抢到了几条渡船,将联队部和护旗小队撤回了河对岸。
随着鬼子联队部一撤,其他部队群龙无首,一触即溃;
二支队、独立支队各部向鬼子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鬼子溃败后就全力追击。
段玉林攒了半天的劲基本没用上,号称神勇无比的第六联队溃不成军,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此时第六联队跟之前的第六联队完全不一样;
在损失了大部分的老兵后,新补充的士兵毫无战斗意志可言,打顺风仗还行,一碰到这种被人群殴的逆风仗,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
二支队1营迂回到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剩下的渡船炸毁,不给鬼子留下活路;
当溃兵潮水般的涌向河岸时,1营不仅没有强行阻击他们,反而是沿原路后退了几百米,还是只堵东线。
二支队3营这次也迅速堵死了鬼子进入蚌埠城的通道,只留南边一条道;
溃兵如潮,堵不如疏!
发起反击的二支队2营、独立支队从北面一路平推,追着鬼子往南方跑;
那些腿短的鬼子全部被追兵消灭,完了还要被跟在后面的教导营学生兵补刀。
很多学生军别看嘴上喊的凶,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死伤的鬼子,更不要说向他们补刀了;
很多人在将刺刀捅进鬼子身体的那一刹那,当场就吐的一塌糊涂,看的教官连连摇头道:
“苏启德,你不是整天喊着口号要上战场打鬼子吗?
怎么给鬼子补刀都能吓尿了,以后别说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刚刚吐完的苏启德也觉得自己挺丢人,作为在上海入武的大学生,他今天的表现的确骚的慌;
他真的很想说小爷我没尿,只是没忍住吐了,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毕竟在战场上见到血就吐也是很丢人的事。
他恼怒地看着鬼子狰狞的尸体,恶向胆边生,冲着鬼子的尸体连捅了十几刀,一直捅到连鬼子他妈都不认识了才停下来;
他的身上脸上也沾了很多狗血,腥臭的他直想吐,被他生生给憋回去了。
然后挑衅似的冲自己的教官一笑,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头卷掉了嘴唇上的几滴狗血,表情还挺享受;
他的教官连忙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苏启德转过身去时又吐了,教官就当没看到,他也当教官没看到,只是脸上骚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红。
淮河北岸,当鬼子溃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后傻眼了,河面上早就没有了一只渡河,只有冰冷刺骨的淮河水;
他们身后的追兵越追越近,一些脑袋瓜灵光的鬼子向东边、西边逃跑,没跑多远又被华夏人的机枪扫了回来。
东边、西边都不是生路,现在就南边一条道。
面对近乎于绝路的河面,鬼子大队长米山少佐怒吼一声道:
“八嘎呀路,欺人太甚,跟华夏人拼了!
杀鸡给给!”
在米山少佐的带领下,近乎绝望的几百个鬼子,端着刺刀就冲向了追兵,发起了自杀性进攻;
而以广濑少佐为首的其他鬼子仍在观望,把希望寄托在米山少佐的反击上,期待奇迹降临。
“天皇陛下——板哉!”
“第六联队——板哉!”
“嗒嗒嗒嗒……”
“嗒嗒嗒……”
华夏人招呼他们的就是密不透风的机枪雨,鬼子一排排的倒下,风雨都过不了,更不要说是鬼子;
米山少佐死在了冲锋的路上,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其他鬼子也好不到哪去,无一例外的都分到了一颗或者几颗花生米下酒。
眼睁睁看着米山少佐等人被杀死在眼前,鬼子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一个补充兵当场就哭了起来,大叫一声妈妈,然后冲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在里面扑腾了几下后就沉入了河水中……
每个鬼子的脸色都变的惨白,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受武士道毒害很深的广濑少佐大吼一声道:
“勇士们,游过河去就是胜利,绝对不能当华夏人的俘虏——天皇板哉!”
一群群鬼子在广濑少佐的带领下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很多鬼子游着游着就沉入子河底,华夏的淮河可不是那么好征服的,正好将鬼子留下来喂鱼鳖。
很多鬼子害怕被冻死,所以选择了自杀,最后只剩下几百人就在河边静静的站着;
他们既不想跳河,又不想自杀,投降又拉不下脸,就等华夏人主动俘虏他们。
段玉林看见他们冷笑了一声,转头对赵天赐耳语了几句,听的赵天赐连连点头,当即就问他还有没有妹妹;
段玉林抬腿就一脚飞了过去,吓的赵天赐连滚带爬的跑了,只不过表演的痕迹太明显。
段玉林笑骂了一句:
“他娘的,真以为老子家的妹妹是捡来的吗?”
十几分钟后,就在双方陷入僵持的时候,独立支队的将士让开了一条道,一队队盒枪实弹的士兵跑了过来,他们正是教导营的“菜鸟”,苏启德正好排在第一排。
赵天赐亲自下令道:
“都有——举枪!”
鬼子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些心理素质差的鬼子纷纷举手投降,还有哇哇叫着大骂的;
赵天赐都当没看到,大吼一声道:
“开枪!”
苏启德机械的开了一枪,干掉了一个鬼子,当场又吐了,但这次似乎舒服了许多。
接着他们蹲下,后面的一排补上来,对着鬼子又是一阵排枪;
鬼子又倒掉几十个,接着又换一排……
“八嘎呀路,华夏人拿我们给新兵练枪,不活了!”
一个鬼子掉头就跳进了淮河,其他鬼子跳河的跳河,被杀的被杀,最后一个也没有剩下。
“都愣着干什么?打扫战场,全部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