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宋淮之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在他眼里，她这是外出和野男人约会心虚的表现。
微敛眼眸，藏住那些肆意滋长的情绪。
俊美冷傲的脸，泛着寒，带来强大的气场压迫。
顾南烟被这么一盯，不知怎么，确实有些心虚了。
拿着人家的黑卡出门消费，还这么敷衍他，怪不好意思的。
“出门透透气，宋总要一起吗？”
只是随口一说，她觉得宋淮之每天这么忙，肯定不会答应。
“好。”
宋淮之几乎是秒回答，先她一步上车。
独留顾南烟一人在原地愣神。
啊？
糊里糊涂就上了车，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欲哭无泪。
她的豪华按摩spa......
“我们这是去哪啊？”
“你原本想去哪？”
宋淮之单手靠在车窗上，支着太阳穴，闭眼假寐。
橘黄色的稀碎阳光照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添了几分暖色，但这并未融化他自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
“就随便逛逛嘛。”
顾南烟假装不经意地回答道。
车内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
就连坐在前面的司机都打了个冷颤，双手抓紧方向盘，全神贯注开车，不敢分神。
...
五星级高级餐厅。
顾南烟偶然在网上看见过这家餐厅的推荐视频，一餐最低消费十万块。
奢侈至极。
话说糙一点，在这里面吃一粒米饭都像在吃金子。
顾南烟真正在意的是...在这里面进餐规矩太多了。
由于客流量太大，一道菜没几口就吃完了，还要等半天。
来到楼上的vip包厢，宋淮之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气氛异常诡异。
顾南烟如坐针毡，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逃出来喘口气。
看着顾南烟慌乱逃离的纤细背影，宋淮之眼眸晦暗不明。
片刻，他淡然起身，也跟了出去。
洗手间。
顾南烟对着镜子补妆，由于太过专注，没发现旁边多出来个女人。
白绵绵冷哼一声：“这是傍哪位金主了，竟然能在这见到你，在这吃一餐怕不是你三个月的工资吧。”
她打开旁边洗水池，放水的时候刻意挑了挑手，激起不少水渍。
顾南烟画眼线的手一抖，歪了......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捂嘴笑。
“你化妆干嘛，不像我，天生丽质，简单涂个口红就......”
没等她话说完，脸上就被糊上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顾南烟懒得拿卸妆巾，直接抄起旁边擦洗手间地面的脏毛巾，倒上半瓶卸妆水。
用力摁住白绵绵的肩膀，带着卸妆水的脏毛巾在她画着妖艳妆的脸上粗鲁地摩擦。
顾南烟不想跟这种人啰嗦，直接用行动回应。
“唔，你疯了吗！”
白绵绵猛地推开她，捂着泛红的脸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挣扎的途中发型都弄乱了，脸上的妆本就画得有点浓，此时的脸......
压根没眼看！
特别是，她闻到了一股味道。
顾南烟面不改色，从容地将脏毛巾甩她面前。
然后从包里拿出卸妆巾和香水，自顾自地处理那画歪的眼线。
平常她不怎么化妆，因为这张脸素颜就已经很美了。
今天本来是出来玩的，化个妆只是为了仪式感。
干脆就将妆都卸了，反正她素颜也十分出色。
化妆跟没化妆其实没区别。
白绵绵视线放在那脏毛巾上，明白刚才擦自己脸的东西是什么后，她捂着脖子，蹲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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