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扯了扯嘴角，温柔地笑了笑，表示理解。
“师父，恕弟子冒昧，那弟子以后住在哪里呢？”
“......”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地只有风吹动帘子的细微声音。
又沉默了好一会。
顾南烟就这样直直地站着，脚都快站麻了。
这时，白无相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深吸一口气。
“你住在这。”
顾南烟受宠若惊：“那师父您呢？”
白无相起身，准备离开。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按理来说，说出这句话就不应该再追问了。
但顾南烟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主动追上去继续问。
“其实弟子可以受点苦，但师父您身份尊贵，您不一样，而且既然是师父的房间，弟子不能霸占您的房间，可以在外随意找个地方慢慢建筑一个小房子。
师父执意要走，是嫌弃这个房间被弟子改造成这副模样，觉得不喜欢的话，弟子可以尽自己所能将房间还原成原样。”
少女声音如清脆的铃声悦耳，比树上的黄雀叫声还要好听。
甜甜的，又不觉得腻，带着刚刚好的冷淡疏离感。
白无相微合双眼，不去看她，背过身去。
“无碍，我可以凭空制造幻物。”
哇，听起来好高级。
顾南烟犹豫不决地点了下头。
她想不到再如何劝他了。
见她无话可说，白无相暗暗松了口气，便准备离开。
“等等！”
身后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无相本不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走不动路了。
他想，自己大抵是怕他这位呆呆的弟子遇到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吧。
“有何事?速速说来。”
语气听起来似乎很不耐烦。
顾南烟快步走到他面前，微微行了一礼。
“还是弟子将房间收拾出来，然后去找别的地方居住吧，如果让长老们或其他弟子知道，掌门又该拿这件事情说我了。”
原来是害怕被惩罚。
白无相：“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但弟子还是担心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你应该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其他事情你尽管交给为师。”
白无相的语气很严厉。
顾南烟一愣，似乎被吓到了，白嫩的脸颊瞬间红扑扑的，像一掐就会滴水的红苹果。
“谢谢师父。”
白无相眸子越来越暗，不去看她。
“......”
下一秒，他所站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抹余香。
独特的香味，和外边的花香有所不同，愈发让人心旷神怡。
顾南烟呆头呆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又低下头。
“师父是个大好人，我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还未走远的白无相将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心底一阵暖流淌过。
这是之前都没有过的新奇感受。
难道这就是师父对徒弟的欣慰吗？
之前不是很理解徐州杨，如今倒是有点能理解了。
最后，白无相寻了处离得近的空旷地方，使用白扇随手一挥，一秒的时间制造出了庞大的宫殿，里面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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