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眼熟吗?”
头顶上传来冷漠的声音。
无论多么好听,传入皇太后耳朵里都变成了一根锋利的刺,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
“眼熟?呵呵,哀家......”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她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珠子一转。
“那件事你怎么知道?”
处理那晦气的女人那天,她在雪地里教训了北矜凉一顿。
难道北矜凉连这种事情都和顾南烟说了?
顾南烟悠悠然地看着纤纤玉手,白洁无瑕。
“废话。”
她居高临下,在她眼里的皇太后,早已从高座之上跌落下来,深陷泥潭再无逃出来的可能性。
皇太后吃力地抬起眼眸,看着那一尘不染的鞋,她含了一口唾沫,不顾形象地想要给顾南烟麻烦。
可就在乱动的那一瞬间,顾南烟跟早有预料般,完美地躲开了。
顾南烟歪了下脑袋。
要知道,站得高的人,可以将如蝼蚁弱小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尽管鞋没有被弄脏,她还是给了馒头一个眼神。
馒头早看皇太后不爽很久了,有这个机会替自家主子出气,她使出浑身解数,先用肮脏的鞋底踩在她脸上,用力摩擦。
“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呸!”
刚开始,皇太后还硬着嘴,到后面身上越来越疼,她卑微地屈躬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鼻青脸肿,嘴角在溢血,惨不忍睹。
如果这里有不认识她的人,会以为是丧家之犬,连乞丐都不如的存在。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
这样一点点被殴打的感受,实在是痛苦煎熬。
馒头似乎并不解恨,反而用力更猛了。
顾南烟拦住了她。
好歹是皇太后,如果就这样死在地牢里,难免给人留下话柄。
再揍下去恐怕真要死了。
嫌脏,顾南烟用手帕附在她脸上,掐住下颚,迫使她睁开眼对视。
她还细心地擦干净脸上的污垢和血渍。
每一个动作,都在伤口上摩擦,让这麻木的痛感变得清醒,刺激着全身的神经。
皇太后死死咬着牙忍着,即使怨恨不甘心,这种时候也不敢反抗。
她怕得到更重的殴打。
“你...你到底想怎样?”
“你对你做的那些事,心里没点数吗?”
顾南烟轻呵。
皇太后心虚至极:“什...什么事?啊!!!”
“那就让我来帮你回想一下你之前做了什么好了。”
不给解释的机会,二话不说对着这张擦干净的脸重重扇了两巴掌。
那声音不仅沉闷,还十分清晰,在安静的地牢里还有回音。
这两巴掌,直接把皇太后打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带着风的两巴掌又扇了过来。
皇太后倒趴在地,头晕眼花,就算没有人束缚着也没法起身。
馒头在一旁,张大嘴巴。
这这这...是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娘娘吗?
这么一对比,她刚才还是打轻了。
“娘娘,皇太后的状态看样子好像有点不太好,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