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要让琴酒活得好,他为琴酒安排好了前路与退路。
可琴酒自己不想继续往下走,乌丸莲耶毫无办法。
他这辈子可能是做了太多的恶事,所以才会养了这么两个养子。
朗姆野心勃勃,,一心夺权;琴酒却什么都不在乎,如无根浮萍。
一个想要成为王,一个却连活都不想活,若琴酒能有朗姆三分的野心,乌丸莲耶也就用不着这样难过了。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好,我答应你。”乌丸莲耶颓然叹息,好像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的精气神。
琴酒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朗姆,你回去继续带领你的情报组吧。”乌丸莲耶下了命令。
朗姆欣喜若狂,连胜道谢。
看着朗姆脸上的欣喜,再看看琴酒眼中的担忧,乌丸莲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示意折田悠太将他们两个全赶了出去。
琴酒和朗姆是一起走进的训练场,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组织里真是好多年没出现过了。
诸伏高明快步走了过去,才想说什么,却见琴酒摇了摇头,于是又将嘴闭上了。
“我承认,这次是多亏了你,但我可不会因此就对你手下留情。”朗姆睨了琴酒一眼,告诉他:“我们两个以后还有得斗呢。”
朗姆说完便去了情报组那边,琴酒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诸伏高明这才询问。
琴酒却只是摇了摇头,说:“日后不要针对朗姆了。”
诸伏高明错愕地看着琴酒,说:“可他刚刚那样说……”
“听我的。”
听出琴酒语气中的坚决,诸伏高明也毫无办法,只能叹息着点了点头。
一周过去,四方堂一查无此人。
井田长官不得不亲自登门,他敲了敲门没人来开,只能拿了个细铁丝撬锁进去。
刚一进去,浓重的酒气便让井田长官皱起眉头,他快步过去,一把将酒瓶包围中的四方堂一给扯了起来。
“四方堂一,你到底喝了多少?”井田长官心惊肉跳,这一周,四方堂一都在醉生梦死吗?
“别管我!”四方堂一拨开他的手,眼睛通红,脸色灰败。
“你现在看着简直就像是个行尸走肉。”井田长官喝斥他。
“我本来就是行尸走肉!”四方堂一用力推了井田长官一把,自己却朝后倒退了好几步,重重地跌在了酒瓶中间。
井田长官连忙将他搀扶起来,看着他被酒瓶碎片划伤的手臂皱了皱眉,硬生生拉着他走到沙发边上为他包扎。
“不用你管,我不用……”
“安分一点。”井田长官轻而易举便摁住了他胡乱扒拉的手。
这一周,四方堂一喝了就睡,睡醒就喝,只吃了极少的东西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此刻根本没多少力气。
他推不动,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井田长官为他包扎好伤口。
“呜……呜呜……”
井田长官正为他包扎着,四方堂一却突然哭了起来。
从最初的呜咽到最后嚎啕大哭,井田长官心疼地看着他,而后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别哭了,都过去了。”
“我……抓到他了。”四方堂一蜷缩在井田长官怀中抽噎着。
他抓到了青山昌岗,他能够为父母报仇了。
可是……可是……
“他不会死的,他死不了!”
以霓虹现在的情况,青山昌岗根本就执行不了死刑。
“他们不让我插手,他们把我赶出来了。”四方堂一不是没抗议过,可警视厅要比警察厅更加冷漠,为了防止他伤人甚至都不让他进去。
可那是他的仇人!
那是杀了他全家的仇人啊!
爸爸、妈妈、哥哥……他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在这一刻,四方堂一突然就理解了诸伏高明,外守一该死,青山昌岗也该死,可他们不让他进去!
井田长官温柔地安慰着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
“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人是我?我还不如当时就死了,我……”
“别这样说,堂一,你活下来并成功走到今天,一定是你的父母哥哥在天有灵,他们都在保佑着你。”井田长官认真地看着四方堂一的眼睛,对他说道:“你得振作起来,难道你不想看到青山昌岗被执行死刑吗?”
“那不可能的,没有人会签字,没有人。”四方堂一失魂落魄地摇着头。
想要对罪犯执行死刑,需要走漫长的审查流程,最后还需要法务大臣的签字,可这种事情,向来是没人愿意签的,谁都不想充当这个刽子手。
“但我们是公安,你忘了吗?”井田长官说出的话宛如石破天惊:“公安的违规操作从来不少,你不也违规操作拒绝了外守一的监外执行吗?”
四方堂一怔怔地看着井田长官,他一把抓住井田长官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答应你,青山昌岗一定会死。”井田长官对自己的下属做出保证。
四方堂一的眼睛显示一亮,然后又黯淡下来,他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帮我,你也停了我的工作,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这只是在保护你,你的情绪太激动了,很容易惹出事情来。”
“我不该激动吗?他明明该……”
“我有更好的方法。”井田长官打断了四方堂一的话,笑着问他:“要去看审讯过程吗?”
四方堂一呆呆地看着井田长官,喃喃:“可青山昌岗在警视厅……”
“已经转移到警察厅了,我提了申请,为了防止警视厅那边还有组织的卧底将人转移到警察厅审讯,昨天刚刚获得批准,你现在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我们的审讯过程,说不定还能亲自上手。”井田长官的眼神关怀又慈爱。
第77章他还活着
四方堂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了警察厅。
他的确看到了青山昌岗,也参与了审讯,问出了过去很多的细节,也狠狠折磨了对方。
走出审讯室后,四方堂一的情绪稳定多了,也不再那样颓废。
“堂一。”井田长官却仍是担忧地望着他。
四方堂一惨然一笑,说:“他们将父亲当场射/杀,然后将我的母亲和哥哥带走,逼着他们进了组织的研究所,经过反复的药物试验后死去,最后被焚烧炉焚烧。”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整个人失魂落魄。
如果他当时没有被母亲藏起来,如果哥哥没有跑出去引开那些人,他怕是会和家人一起死在研究所吧。
可他没有死,他的身上,背负着全家的期待。
“他们都看着我呢。”四方堂一不得不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