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过甚的责任感,大概就是如此。
别看虎杖悠仁平常看上去憨憨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思考的东西还挺多的。
这么想之后,孤爪研磨突然想收起之前的那个评价了。
‘有人很适合当警察。’
有责任感确实适合选择为人民服务的职业。
但虎杖悠仁这个程度不适合了。
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虎杖悠仁拥有一个平稳健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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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是真的没有在生气的,只是有一点不开心了吧,但他找不到能够安慰自己的借口。
因为他发现排球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在没事先了解好就这样答应别人来排球部,还拖后腿了,有点不好。
所以他沉默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记得在拦下他这一球的时候,对面的岩泉一好像说了一句话的。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排球最重要不是力量,不是速度,是时机。’
时机?
虎杖悠仁努力从中找到了问题。
一找到这个问题,他脑子中就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下就想通了,好似视野都跟着打开了。
这么想着,他就准备去找黑尾铁朗。
他想告诉黑尾铁朗,他刚才那一球被彻底拦下来的原因,这样他们可以思考一下方案,来解决。
他还没走过去。
黑尾铁朗就已经走了过来。
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眼,看上去有点局促,甚至有些别扭。
还没等虎杖悠仁先说话。
黑尾铁朗就突然开口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虎杖悠仁:……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现在心思在其他地方,他真的不敢保证再来一次的,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应不应该吐出来。
太奇怪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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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虎杖悠仁为什么生气,但一定要先道歉,这是黑尾铁朗的想法。
嗯,他老实承认,是一半,另一半是他幼驯染孤爪研磨提出的建议。
结果一个一米八几大高个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啊,奇怪的想要让黑尾铁朗切腹自尽。
而罪魁祸首孤爪研磨已经偷跑了。
“研磨!!!!”黑尾铁朗多少有点气急败坏了追着孤爪研磨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夜久卫辅也没放过他,还在后面学他,“能不能不生气了~~~~”
黑尾铁朗火冒三丈,对着空气怒吼,“啊!!!!”
虽然不知道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怎么说的。
能让黑尾铁朗这大高个儿撒娇是真的很难得。
虽然听上去很是别扭,但虎杖悠仁还是捧着肚子笑翻了身。
看到虎杖悠仁终于笑了,黑尾铁朗也停止追着研磨砍杀了。
行,把人哄好了就行了。
虽然他知道悠仁不会这么脆弱的。
但是练习赛期间嘛,就是敢做敢打。
白鸟泽那边准备好了走过来,根本不知道音驹在这儿乐什么呢。
一进入赛场,低沉严肃的气场立即就铺开了,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来参加正式比赛。
当然。
在场的每个队员也没有不把练习赛当比赛,只是大部分人会把练习赛的每一局比赛当做一个试错场景。
会把自己队伍所有的战术都大胆的拿出来试一试,输赢固然也很重要,但是他们音驹现在可是一个散装音驹。
需要慢慢把他融合起来。
多打比赛才能发现问题,就像被青叶城西打出来的问题。
他们的态度就是认真面对每一局。
即使如此,他们也和对面白鸟泽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要说他们之间不像队友,但每个人都态度差不多,一副不太会正眼看他们的样子。
但你要说像队友,他们之前好似总觉得差那么一点距离。
“他们是同事吗?”这么精确的比喻只有干过兼职半只脚踏入过社会的海信行能说得出来。
很形象的比喻了。
为首的牛岛若利更是气场打开。
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们来就没给任何队伍好脸色。
除了青叶城西?
白鸟泽好似在对其他队伍都是他们差不多的态度,除了青叶城西。
虽然青叶城西的队员根本不太搭理他们。
也是,他们音驹刚输给了青叶城西了,确实很难看的上他们。
“没事,这不好不容易和白鸟泽对上了嘛。”黑尾铁朗安抚队员们。
说实话对方瞧不上的情况还是很影响队内士气的。
不过,黑尾铁朗这句话反而成为了兴奋剂。
所有人都等着呢。
在青叶城西那儿受的委屈还没释放呢。
特别是虎杖悠仁。
音驹一天了都没抽到发球权,好似就等着这一刻,终于给他们抽到了。
球就在虎杖悠仁的手上,刚才被彻底拦下来的一球的画面还在面前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
以前他觉得自己只要跳到够高就能赢球,当然这样的想法在其他队伍对战是有效果的。
只是遇到更厉害的队伍,很快就会被瓦解。
被瓦解留下来的情绪在这刻还没有消散,可能是为了把自己胸口这个难受的情绪给打散。
虎杖悠仁摸球的力道都比以往要重。
黑尾铁朗察觉到不对。
“不是吧。”夜久卫辅也察觉到了。
让孤爪研磨在情绪稳定的时候,也来了一句,“别一会儿要我们赔体育场吧。”
“研磨,别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说出这么恐怖的话。”黑尾铁朗吐槽道。
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想去打断虎杖悠仁发球,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球必须发出去。
算是重整旗鼓的第一球。
虎杖悠仁跃起,扣了出去,他一般发力都不需要很久的蓄力,只是轻松一跃,轻轻一扣。
就能轻松对标及川彻,发出又快又重的发球。
甚至这一球,从速度和力量比及川彻的发球还要重。
“这小子……”另一侧在休息的及川彻看到了这一球牙都要咬碎了。
在和白鸟泽的比赛期间,虎杖悠仁还能有心思挑衅他,是真的可以啊。
球顺着抛物线直接砸在了白鸟泽的球场上。
‘咚’地一声,就像是一种宣战。
让牛岛若利不得不正视面前这个他原本看不上的队伍。
站在牛岛若利那位红头发的队员推了推牛岛若利,“若利君,冲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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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没砸裂地板,害得我心情都漏了半拍。”夜久卫辅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
在这球发出去前,他还担心,万一要是砸坏了别的学校地板,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之前因为虎杖悠仁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