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赢球,和队友尽情地高兴,也因为输球一起体会那种不甘心。
是,没有一直不输的比赛,即使输了也能体会一把和队友之间更深的羁绊。
羡慕的,没办法不羡慕,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但是他明年就要毕业了。
到底会不会走上这条职业的道路他不知道,毕竟普通的人在天才面前很难不自卑。
就像看到了虎杖悠仁,那种根本没法触及的高度,现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可他依旧会回想,曾经的时光。
不想就这么结束,他高三最后一场的比赛,不想就这么结束,明明他一路走到现在也很辛苦啊。
也许他下半年就结束了社团活动,那么这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难道就要这么结束吗。
不想的。
球只要不落地,这场比赛就不会结束。
“啊!!!!!!”
本乡大树突然怒吼道,就像是学习夜久卫辅那样,用气势让自己振作起来的。
别说,还挺有效果的,喊出来之后,本乡大树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似一下子开阔了一点。
这一声也感染到了他的同伴,几个人为了消除现在的紧张。
也跟着看了几声,“啊!!!!!!!”
“别说,这一声喊完精神好多了。”有队友这么说。
几个人对视一笑。
“都打起精神,只要球没落下,比赛就没有结束!”本乡大树如此说道。
其他人应了应,“后悔和不甘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守住这一球。”
于是,为了接住这一球,他们几乎全场跑,贴地接球。
即使球因为一触之后,蹦到了球场外,他们也会跑到球场外把球救回来。
这个时候根本不会体会到是不是很困难,是不是容易受伤。
他们顾不了这么多,反正这球不能在他们的球场落下。
不能让对方赢下这场比赛的胜利。
“啊,最后这一球好辛苦啊!”
“白浜高校这是牟足了劲儿啊!”
“毕竟这一球要是守不住,比赛就结束了,没有任何机会翻盘了。”
“好难打这一球。”
“不过你们不觉得吗?音驹高校的好似一点不急躁诶。”
“是诶,很冷静的感觉。”
一般临近到最后一分想要快速的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必定会在最后一分急切的想要拿到比分。
但音驹高校的队员们却不紧不慢的,倒也不是节奏很慢,而是在多次轮次没有拿下这一分,多少会进入烦躁的阶段。
可偏偏音驹高校的几个人却没有这种感觉。
就好似这一球就只是众多一个轮次的,其中一球罢了。
无比认真的对待着这一球。
直至孤爪研磨把球传给了虎杖悠仁。
“悠仁!”是孤爪研磨呼喊虎杖悠仁的声音。
连对方都有点耳熟了。
本乡大树在多次听到这声呼唤之后,是发现了规律的。
孤爪研磨在叫到悠仁的时候,真动作和假动作只是有区别的。
像这一球就是真的传给虎杖悠仁的。
他提前发现,拉着队友们就一起去拦。
本乡大树知道对方厉害,但是虎杖悠仁仅仅只有一米七几的身高,却依旧给了他无数的压力。
他拼命的想要跳,希望自己能够拦下虎杖悠仁,却发现,在他已经快要往下落的时候。
虎杖悠仁还在往上跳。
这是怪物吗?
可他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
但依旧会为这一幕感到震惊。
直至虎杖悠仁直接超手拿下这一球。
他还是想说句,“这该死的天才,真的很让人嫉妒啊!!!”
第44章
本乡大树在最后一幕看到的就是虎杖悠仁扣球得分的场景。
那令人震惊的高度和滞空感,就这样出现在了本乡大树的面前。
他了解差距,他之前见过很多比他厉害的运动员。
大多都出现在国青队的集训队中。
那里有很多让他感觉到差距的人。
他曾经见过牛岛若利,因为见过牛岛若利,才明白了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天赋,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不堪一击。
那会儿就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哪怕他知道打排球这件事不是光靠天赋的。
也是因为这样的心理落差,至此他开始故意把排球不放在心上。
可能是为了稍微安抚一下,他本就脆弱的自卑感。
那种只要他不承认他喜欢排球,就可以不会因为自己的平庸而难过。
但现在他看到了虎杖悠仁。
从比赛录像中看,看不出这样当面的差距感。
而这样的巨大的差距感就放在自己面前,仰头对上的是虎杖悠仁坚定的目光。
是对胜利的势在必得。
哨声再次响起,这一声代表的是,比赛结束。
2-0,音驹两局直接拿下第二轮的比赛。
终于确定接下来会在四分之一的决赛中,遇到白鸟泽了。
双方学校听到安排后,站在网前互相握手。
刚才上过场的一年级就站在虎杖悠仁的面前,他低着头比上场时候的状态还要不行。
上了场摸了排球还能有点感觉很不一样,现在低着头全然只有害怕。
虎杖悠仁记得刚来音驹的时候,有不少二年级也是这个状态,常年被学长打压,习惯性的害怕着学长,甚至会忘了自己为什么打排球。
虎杖悠仁看着他想了会儿,“你那球发的好厉害,都让我们自由人头疼了。”
虎杖悠仁的声音很舒服,任何人听到都会耐心的听完他每一个字。
对方有些不可思议抬头,对上的就是虎杖悠仁带着笑意的目光。
好似在确认,真的吗?
“明年还能遇到吗,遇到的话,我可以好好研究你那个球怎么接。”夜久卫辅从不远处过来。跟着虎杖悠仁的说。
白浜高校大部分握完手已经要走了。
其中2号主攻手走之前还特意在山田的身边停留了一下,讥讽道,“别人夸你两句,还真给你夸得瑟了?”
原先还因为虎杖悠仁和夜久卫辅的话抬起头有些希望的山田再次低下了头。
刚才冉起的那一丝丝愉悦,一下又跌入了谷底。
虎杖悠仁还想说些什么,但大部队已经散了,山田也已经走了。
黑尾铁朗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站在虎杖悠仁的身侧。
“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能介入的。”黑尾铁朗倒不是想打击虎杖悠仁想要伸手的心,只是有些事儿并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他这个环境因素是最大的因素。
虎杖悠仁待在原地就是看着山田慢慢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