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完全没要过球。
只是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他很希望自己能要球。
能够让自己成为决定最后的胜利的人,就像他现在。
他想队友们都太累了,需要他来解脱这唯一的困境。
重重的一球,就像是宣判结果的一把钥匙,开启了门,让这次的比赛终于走到了尽头。
也让人看清了,门后的冠军奖杯,到底会属于谁,那就要看拿到这把钥匙的人是谁。
孤爪研磨好累,其实他根本打不满五局比赛,哪怕第二局他已经休息了。
但是他本身连三局比赛都打不满的,可是现在他站了满满的四局。
很累,随时都要倒下,但他不能倒在,所以一直祈求着。
到底怎么能结束比赛。
制定战术是想相互拖延,但是真如此了,又想快点结束吧,他真的受不了了。
而当有人拿着钥匙,把这个门彻底打开的时候。
看到那个冠军奖杯的时候,他看到了拿着钥匙的人是自己的人。
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种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研磨!我们赢了!”
是小黑的声音。
孤爪研磨真的很不想动,但是小黑喊他了,紧接着是虎杖悠仁的声音。
“研磨!比赛结束了!”
两个人明明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但是表达出来的方式就是不一样。
虎杖悠仁表达的是,你看研磨,比赛结束了,不用这么累了,可以休息了。
是啊,可以休息了。
他可以彻底的躺下了。
音驹高校在这一年的夏季高中联赛,‘让二追三’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这事儿。
注定会成为一段时间别人口中讨论的精彩辉煌。
第58章
全国大赛结束后,孤爪研磨在家烧了两天。
“还在发烧???”夜久卫辅打过来的电话,吵得黑尾铁朗耳朵疼。
“你小声点,手机贴耳边都感觉你能把我耳膜给喊破了。”黑尾铁朗揉了揉耳朵,电话那头已经收了收声音。
“不碍事吧,烧两天呢,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夜久卫辅不太放心。
“没事,去医院吊水了,医生说,在家睡一天,要是明天还不退烧就再去医院挂水。”黑尾铁朗想了想,怕其他队员跟着担心,“你让他们别担心,这里有我和悠仁呢。”
“行吧,下午我们过去看他。”夜久卫辅在电话里说。
“别,明天吧,明天要是退烧了你们再来吧,一会儿好不容易睡着的。你们来了他也是睡着的。”黑尾铁朗起了身,打算去厨房给孤爪研磨倒水。
“那行。你让他多注意休息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二传手,可别给我整坏了哈。”
“说什么呢!”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差不多交代完了,黑尾铁朗才把手机揣口袋里了。
他去厨房前看了眼,在孤爪研磨旁边待着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盘着腿坐着,认真的盯着孤爪研磨的额头,几分钟前刚换过的湿毛巾,现在已经换了第三回了。
黑尾铁朗轻笑一声,也不打扰这和谐的画面,转身去了厨房倒水。
虎杖悠仁显然不是第一次照顾病患,每一动作都彰显着自己的习以为常,就好似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更拿手一点。
明明从外形上看,虎杖悠仁应该是不太会干这种事儿的人。
去厨房倒水回来之后,黑尾铁朗小声提醒虎杖悠仁,“吊过水了,没事,不用一直盯着,医生说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之后就会好很多的。”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这么待着。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孤爪研磨这么脆弱,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叫做病痛的东西折磨着爷爷。
他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不太知道生病多难受。
可是爷爷每次不说话,总是自己忍受的疼痛的样子他还记得。
所以孤爪研磨这样难受的躺在床上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蹙的,他就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发烧是小病。”黑尾铁朗可能猜测到虎杖悠仁在想什么,说出这句话让虎杖悠仁安心。
“嗯。”答应是这么答应的,但是动是没动的。
黑尾铁朗觉得有些无奈。
递了杯水给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拿在手里直接一口喝了。
喝完来了一句,“研磨,不会死吧。”虎杖悠仁呆呆地问。
黑尾铁朗:……
那倒不至于。
是真的不至于。
那段比赛结束之后,也是在晚上完成了全国大赛的闭幕式,在闭幕式之前,举办了领奖仪式。
好在时间相隔不是很远,那个时候的孤爪研磨状态就不是很好,但是还能活动。
一整支队伍站在的聚光灯下,见到了霓虹的国家队总教练还有排球联盟的主席,来给他们颁奖。
冠亚季军就这么站在台上。
稻荷崎在之前拿下了季军的比赛。
三支队伍最后是一起站在同一台子上合照了的。
结束了颁奖仪式之后,孤爪研磨就在后台倒下了,连最后的闭幕式都没来得及参加。
起初是因为太累了,但是到了医院就已经发烧了。
最后收尾都整的匆匆忙忙的,混乱的场景,虎杖悠仁到现在都记得。
听着黑尾铁朗跟她说,没事的,研磨,没事的。
道理都懂,但是总是害怕跟爷爷一样,变得很严重。
毕竟爷爷也是从一场发烧开始的。
虽然现在爷爷状态好多了。
可他还是会有些担心。
担心的情绪,不能说光靠黑尾铁朗的安抚从而有所减弱,反而会觉得是不是只是为了让他不担心才说一些安慰的话。
直至第二天孤爪研磨退烧了,虎杖悠仁才终于情绪缓了一点。
“不会死的。”
黑尾铁朗当时一直这么安抚虎杖悠仁。
清醒多了的孤爪研磨,喝着小黑煮好的汤,有些好笑的盯着虎杖悠仁,“没死,看到没有。”
孤爪研磨精力好了很多,都有空嘲讽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能来照顾他,孤爪研磨并不意外,因为虎杖悠仁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如此担心他,是有些意外。
看来他爷爷的病,远比他们想的要折磨虎杖悠仁。
给孩子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对视了一眼,想的是同一件事。
虎杖悠仁远比他们想的要心思更深沉一点。
孤爪研磨好了些后,社团的队友们刚好过来看他了。
一下子,研磨家被填的慢慢的,很是热闹。
几个人讨论这次全国大赛之旅都有着同样的口吻,叹口气,随后想一下满脸幸福。
毕竟光回想都感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