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有两公里。
有意无意的隔开距离,不像是有矛盾,更像是两个人偷偷摸摸有什么事儿一样。
其他人看不出来,毕竟也没人会关注别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夜久卫辅可不一样。
这不是一起在东京队训练的几个人都知道了黑尾铁朗对自己的这位学弟有想法。
夜久卫辅还是很信守承诺的,说在此之前不乱说,真就不乱说。
察觉到两个人气氛不对也没直接的问。
深怕把黑尾铁朗给问怂了,这人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得自己慢慢消化的时候。
虽然虎杖悠仁没敢正眼的看过黑尾铁朗。
但是黑尾铁朗倒是时不时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他也不急,在队内一切如常。
至于孤爪研磨不去职业队这件事,作为几个老熟人其实再清楚不过的,孤爪研磨喜欢排球,但不是最喜欢排球,能去参加城市赛选拔,也是因为为了让音驹有个更好的突出罢了。
可惜这种情绪怎么来的,大概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别人手中被无情的抛弃了带来的不甘。
可是对于孤爪研磨来说,他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做,对于排球的喜欢不至于连同以后的职业发展都会倾向于他发展。
他对排球的喜欢不够。
那是因为他有更喜欢的事情想要做。
虎杖悠仁不问不想,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想,他回到排球部大部分时间都已经被其他的情绪所替代了。
‘和前辈好像更近了一步。’
‘这种感觉是对的吗?’
‘讨厌吗?’
‘没有。’
‘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的!’
‘但前辈也说了他不喜欢女孩子。’
所以黑尾铁朗喜欢他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他是领悟的晚,不是完全不懂。
国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脱单了,班里的男同学还问他对班里哪个女生感兴趣。
也许别人是觉得喜欢哪个女生,就是那种单纯的想要谈恋爱的。
但他并不是如此,他觉得喜欢就是这个人的优点吸引他。
喜欢,单纯的喜欢罢了。
喜欢花,喜欢鱼,喜欢小猫,喜欢温暖。
这都是喜欢。
他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单纯。
他喜欢很多的东西。
喜欢孤爪研磨给他介绍的游戏,喜欢夜久卫辅给他的训练做讲解,喜欢福永招平讲的冷笑话,喜欢山本猛虎总是对排球很有激情,喜欢海信行总是笑眯眯的照顾着大家的感受。
当想到黑尾铁朗的时候,他突然卡壳了。
倒不是说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喜欢黑尾铁朗的。
而是在面对想要说出黑尾铁朗的喜欢的时候,好似并不像其他人这样顺利。
脑海中想到的都是很多根本称不上吸引人的那种细节。
比如黑尾铁朗只是突然过来对着他笑的画面,或者是喊他吃饭,又或者跟他玩球。
普通的,日常总能遇到的画面,他好似总能想起来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不一定要是优点他才能谈得上喜欢这个字眼。
好似有更多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情绪。
想不明白,一努力想就会浮现起那天互帮互助的画面。
水汽,呼吸,红温。
汗水融化在从雨洒流淌下来的热水中。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脱离这样的状态中,特别是不能和黑尾铁朗对视。
他这几天甚至都没等研磨一起出排球部。
早就不知道溜哪儿去了,深怕研磨和黑尾铁朗找他,他还提前跟走得晚的同级生说了,他先走了。
黑尾铁朗见虎杖悠仁不等他,只是笑,别提有没有其他的情绪,更多的是愉悦。
研磨没眼看,他懒得问,但也差不多知道黑尾铁朗肯定没干人事。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提虎杖悠仁的事儿,也没有提孤爪研磨不去职业俱乐部的事儿。
因为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两件事虽然毫无关系,但都是可以心照不宣完全不用讨论了。
城市挑战赛的比赛一过,春高的比赛就显得尤为的紧张了,因为挑战赛的全国赛结束没几天,就迎来了春高的第二轮预选赛。
但是虎杖悠仁没有参加。
因为虎杖悠仁的家里出了点事。
虎杖倭助因为在家里摔倒了,进了医院。
出事儿出的紧急,这边刚准备开始比赛,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上场,就着急跑回了家。
哪怕他爷爷在电话中说没事儿没事儿,让他留在场上比赛。
可是虎杖悠仁做不到。
要不是保姆一定要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他爷爷会不会打电话给他。
去到医院的时候,说是没事,爷爷身边却跟了好几个医生。
这样的场景还是当时来东京,给爷爷做系统治疗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爷爷病情恶化,随时要抢救的可能。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落到了半空中。
有点害怕。
以前也不是没有害怕的情绪,就是照顾爷爷有很久了,大部分都经历过很多情况。
可现在他却觉得害怕,害怕失去。
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个人,他很希望那个人待在他的身边。
好似自己的情绪想要一个支撑一个依赖。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他没办法避开,他掐了一下自己。
差点没控制住力道掐出了血,但好歹冷静了下来。
最后爷爷情况确实有点不太乐观,但是运气好的一点是来了很多专家,给他制定了一套的治疗方案。
因为之前做了大手术,这次不能再动大手术了。
所以只能保守治疗。
复发的可能不是没有,好在的是爷爷情况发现的很早。
不能算没什么头绪,主治医生还是很快想出了方案。
虎杖悠仁坐了一天,觉得周围的一切和自己都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更多的只沉浸在病房内的爷爷,还有坐在长椅上等待的自己。
都说他照顾病人有经验。
可他不希望有这样的经验。
爷爷明明在和他通话的时候,精神挺好的,或者说就算之前病入膏肓的时候,爷爷也还是很有精神的。
可是现在爷爷躺在病床上一直没有意识等待的就是之后的清醒。
在别人觉得他厉害的无所不能的时候。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不能做。
至少在留住爷爷这件事上,他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黑了的,只是突然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有些熟悉的气息。
才意识到天好像黑了。
“没事的。爷爷会没事的。”
是黑尾铁朗的声音。
他声音很有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