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万事今足

梁如水听到他们想断自己的生路，除了心生可笑，就是手生恨拳，他说：“下午，你们的牛公子、花公子上山来，你们晚上就动手，真没有想到，几年的治安理论学习，没有让你们背上治国平天下的理论，却生出依附权贵的寄虫。你们也许不知情，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不为苍生，总会有报应，我胆敢办农场，敢对峙警力，自然有靠山，他们公子群不敢碰的地方，你们作为枪的真敢动我？”

因为梁如水的从容，第一批来的警力也回到了跟前，他们决定不与梁如水碰嘴，动硬的，下手拿人。正在梁如水恨气脑边生的时候，张清秀急急的一个人跑了过来，她靠近梁如水说：“他们马上就撤退，今天的一切全是丁石顺干的，我提前知道，刚刚我提醒他了，在水西省，他领教过你的厉害，以为你会因为顾忌这里的产业服软，现在的局面，开战容易，息火难，他先怕了，正在联系。”

果然，那群才要动手的人接了电话，放下几句不太狠的话后，让梁如水听候他们的通知，对今天的出警，梁如水需要明天到局里做一份笔录。一群人自找台阶，回去了，警灯也不亮了，警笛也不响了。

听了张清秀的介绍，梁如水才知道，他在送张清山去参军期间，丁石顺因为惦记农场里的天然女人，又亲自来了一趟，他依旧认为他的钱可以通向任何一道有锁的门。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旧恨张清秀，小别，当然可以重温。因为王兰萍的管理天份、能力，张清秀有一些失落感，加上又有病态尤怜的苏玉香的介入，张清秀明显认为自己在农场的生存空间受到挤压。所以，丁石顺的计划她愿意配合，因为丁石顺没有启动秦素娟，让张清秀感觉自己魅力还是占先。

丁石顺相当方便找到当地的公子哥，富二代与官二代有天然的相处诉求，不拍就合，何况，丁石顺向他们宣扬，天云山是他们家独资投建，却因梁如水的霸道，让他们出资却不能管。公子团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无事生出非来，现在真有事，还是正义之事，丁石顺答应他们，事成之后，给他们一部分干股。天云山农场的体量、前景，公子们当然懂，无本万利的事情他们太高兴。

梁如水问道：“既然他们是奔利来的，现在，丁石顺为何让他们罢手？”

张清秀说：“我告诉姓丁的，我会向你坦白，今天的事情是他在幕后出的鬼，我早就发现，丁家人怕你，不然，也不会真的将天云山拱手送你。”

梁如水说：“还算你有良心，不然，真的可能会出些事故，没有想到，才几天，你就想到了背叛？你为他们自杀，还想为他们二次上丢魂崖？姓丁能多好？”

张清秀说：“我知道他不好，可你好对我有什么意义？眼看你重用的是王姐，身边女人太多，你都跟我回家过了，现在，我们那里来了那么多人，他们本来听说我以前的经历不检点，再发现你对我冷淡，又带别的女人，人言可畏，我想另寻个靠山。我知道你不会出事，相信那些公子有办法整你，你是个心高又不以赚钱为目的人，经历此事后，会以研究为主业，那日常事务只要交出，姓丁的就可以让我当家，我就不会再用看着纪大小姐高傲、王姐严格的脸了。”

山，一下又恢复了清静，梁如水才想起可能还在做春梦的于月荷，如此大的动静不知道她回来没有，他没有挽张清秀的膀子，两个人没有并肩来到了招待所。

梁如水让苏玉香将白玉龙叫出来，梁如水厉声问道：“白玉龙，明天就送你去看守所，冤枉吗？”

白玉龙说：“梁总，饶了我吧，她们可都是我救下来的，大家为农场辛苦，晚上自由重组，对农场，对她们，对工友无一害有百利。我不知道这还违法，又没有金钱交易，做好事为何如此难？”

梁如水问道：“杜小双，你花了多少钱？”

杜小双脱而出：“150”

苏玉香站在边不吭声，梁如水问道：“苏玉香，房间是怎么收他们费用的？”苏玉香说：“他们不是在我们这里抓住的，我不会同意他们来的，他们是在附近散乱地方被发现的，农场有他们警力的眼线，我们这里也有这方面的卧底，才几天，真的好玩。”

头发散乱的几个女子，再也没有一个如苏玉香的那般容颜，梁如水不想看她们真实的样子，让苏玉香照顾他们，白玉龙不得再接近这些人，如此安排，梁如水知道，手中无人后，白玉龙救人的积极性会更强烈。

天己经很晚了，苏玉香看着身边有张清秀的梁如水，用力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梁如水说：“没有大环境，哪有小研究，想做个研究也冒出事来，红尘有红尘的闹，清静有清静的恼。真的是树欲静，风乱跑。”

张清秀说：“我知道你怀疑我，不用怀疑，就是我提供的线索，不过，我们这里是个严肃的地方，真的不能让晚上全是乱跑的主。丁家不会罢休，现在，能源己经禁止个人开采，这里是个相当可观的收入增长点，他们还会想办法，如水，你又不想发财，为何不让丁家管理，真的是因为纪家的女人比我好？”

梁如水问道：“你相信我将农场交给丁家，你会还有价值？你真的认为他们会让你做所谓的CEO？想多了，有我控制，才有你的价值，到了他们的手，不会多久，你还会再上丢魂崖的，相信吗？”

张清秀说：“我相信他们得手后会再次抛弃我，但，此生我再也不会去丢魂崖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思考，我不能将命运寄托在别人手上，我要有自己的选择，要走自己的路。”

两个人向着远山散步，不一会儿，梁如水才如梦般清醒过来，他在不自觉间将张清秀引向了于月荷可能没有离开的地方。他止住了脚步，月光下，张清秀是那么可餐般水秀，劲风如山一样，张清秀更显楚楚。她看着明显不想继续的梁如水问道：“我是哪个方面不如她们？为何别人吃一回想着第二回，你却对我开始冷淡？”

梁如水对着月色中的诱人，如果不担心还有远处一双肯定看不清的眼睛，他真的想如上次在她家的那般光景。眼前的山，头顶的风、斜边的月、细漫的川，比画明朗，比仙真实，比妖妩媚，肉身陷在其中，兼有失重般的滋味。

梁如水说：“你知道我有大事要做，至于你看到的那些女人，她们与我，只是生活中的偶然，不是我在寻求或比较，你理解多了。我有家室，不想背叛，间或出现的欲望或叫冲动，可能给你传达了不好的讯息，以后我会注意。只是作为女人，你今天的行为给你以后生活带来太多的负面。我不计较，会有人计较，冲动，包括我自己的冲动作为，早就在冲动之初就作了标价。”

张清秀说：“明天丁石顺会来，他要当面向你表达，不想再被动，因为他担心你知情后再去水西省找他家的麻烦。”梁如水向于月荷藏身的地方看了一下后，突然将张清秀埋进自己的怀里，匆匆忙乱一会后说：“除了吕倾叶，我不是哪个女人的唯一，对我不能要求太高，下午的事情对我没有阴影，你不坦白，我也能处理好，只是这些事情以后需谨慎。医院的事情你不负责，由苏玉香筹建，你仍然负责现在的一摊子。”

张清秀说：“只要你心中有我一份，我啥也不想要，只是我不想看到她们在我面前表现的比我有优越，尤其是王兰萍、纪书芸，她们曾经过正统豪门，到了这里，还对我指手画脚，我心中有气。又发现于月荷在你心中都比我重，我就想做个坏事让你记住、哪怕惩罚我。”

梁如水尽情着她的优处，此境有无限停留不动的渴望，只是不知道山风中，不远处的于月荷如何想。他说：“你己经不小了，生死经过，名门进过，名校读过，怎么还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这种事情只有于月荷那样的山姑可以做出，人性？人心？真的与教育关系不大？心智不能失去。”

附托着梁如水的宽广和厚实，张清秀说：“我从来没有失去心智，女人，我只是女人，不要与我的经历挂钩。如水，你知道吗？再逢你的那一刻，我己经不悔此生。都说女人是水性，我承认，丁石顺的几句好话就想让我通过他的计划挤走那些女人。因为如果你农场办不下去，只搞研究，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女人在你身边，我只有这一个想法，哪怕让我去你家帮吕大姐带孩子我都愿意。”

梁如水说：“现在你懂了吧？我只所以不敢对你亲近太多，就担心听到这话，你与她们的区别就是对自己身份意识不准。她们是对我只求享受当下，你是有计划，而你的计划打扰了我的人生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