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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傲慢与偏见

作者:号西风 字数:4253 更新:2022-10-19 15: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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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外科学院的例会从早上8点开场,至晚上18点结束,中间11:30-1:30是休息时间,持续8个小时。时间看似很长,但其实对于繁多的会议内容来说,已经进行了不小的压缩。

上午是走马观花的外科新风向。【1】

虽然冠以“外科”的名头,但其实涵盖范围非常广泛,主要介绍的是被应用进外科手术的新操作,并不局限于手术本身。技术有这样那样的弊病,有些适用性非常狭窄,可卡维还是得惊叹于他们不拘一格的应变才华。

比如第一位上场的圣玛丽医院外科医生费米,就向所有人介绍了一种全新的麻醉方式:

“今年的1月16日,本院接收了一位颌面部外伤的病人。当时就发现他颜面损伤严重,不太适合术前常规的麻醉给药模式,于是我尝试使用了灌肠泵。”【2】

乙醚被放入灌肠泵中,微微加热或者轻轻摇晃之后就能往直肠灌入乙醚气体,最后用木塞进行封堵以达到麻醉的目的。

当然也有将乙醚液体直接混入灌肠液的做法,只是在病人睡着之后,很难保证手术床足够干净。

“灌肠麻醉并不局限于颌面损伤,还可以应用于一些对面罩有恐惧的病人。他们不喜欢口鼻被盖住的感觉,会烦躁会觉得窒息,灌肠就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费米对这种给药方式非常有信心:“我相信它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剂量问题......”

剂量是困扰全身麻醉的究极命题,麻多久,麻多深都需要研究。可惜乙醚只是麻醉历史上的一个匆匆过客,随着新麻醉药物出现就会被逐渐淘汰,而这种难以量定剂量的灌肠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然而费米医生在结束麻醉介绍后并没有下演讲台,而是顺势开始了第二项技术的演示环节。

很快他的助手就拿了一套简单的皮带、布垫、加压器的组合件走上了演讲台:“同样是刚才那位病人,在使用灌肠麻醉后,我们使用了全新的止血套件,有效遏制住了颌面部大量出血......”【3】

伊格纳茨看着他们的操作演示,对这套皮带很感兴趣:“用在脸部出血倒是不错,挺适合整容手术的,怪不得会被选进来。”

卡维看着只是点点头,对此并不感冒。

靠按压表皮位置来止血虽然有效,但局限性太大,难长久,所以一般应用于外伤现场和转运。真进了手术室,还是需要快速寻找出血位置,做精准血管缝扎止血。

寻找断裂血管没那么容易,很多时候都需要延长切口。戴上容易拆下难,到那时这些皮带就会成为止血术的阻碍。

然而19世纪外伤抢救稀烂,转运基本等于0,皮带压迫式止血方法应用条件太过苛刻。相较而言,还是第3场的止血方法更靠谱,即使到了21世纪也一直在用。

“对于下肢截肢,尤其是大腿上段的高位截肢,手术时的止血工作并不容易。”

这次换成了格雷兹医院的洛卡德医生,他搬上了一套腹腔解剖模型:“就和截断河流一样,如果我们避开那些分枝末节,选择阻断上方血流就能达到完全止血的目的。”【4】

其实他选择截断的就是为下肢供血的髂动脉。【5】

遇到腿部外伤股动脉断裂时,如果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血管断端,开腹进入阻断髂动脉一直都是个后手底牌。对于下肢外伤大量失血的急救现场,气囊加压抗休克裤也是这种原理。

能想到这一步,并且为了不顾腹部感染做到这一步都是不小的进步,只可惜伊格纳茨对希尔斯的出走耿耿于怀:

“截肢手术本身就已经相当危险了,切口化脓是常态,我记得去年他们的截肢死亡率在47%,太夸张了!就这样竟然还要多做一个切口,难道就没想过溃烂么?看看我们3号病房那个德国人吧,腿都烂成什么样了......”

卡维这时不合时宜地询问道:“老师,我们去年截肢死亡率是多少?”

“emmm......38%。”

“听上去好像也没低多少。”

伊格纳茨知道这个数字还是偏高了,连忙解释道:“也许是那些病人的体质问题,我在给几位将领做截肢时发现他们术后出现溃烂的几率并不高,大概在10%左右。”

“我倒觉得和体质没多大关系。”卡维希望把伊格纳茨导向感染的原因,而不是在体质上打转,“原因应该在于住院环境上。”

伊格纳茨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助手,想起了当初和他讨论过的住院环境,立刻警觉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之前就很看重那个英国女人的研究报告。她的研究报告虽然有一定说服力,但其实内心是个疯子!”

疯子?

卡维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疯子?”

“她的新观点是要拆掉所有城市医院,然后让我们搬去乡下开小诊所!这种建议简直荒谬可笑,我本以为是名外科医生就不该同意的。但......”

伊格纳茨彻底站在了南丁格尔的对立面,试探性地问向卡维:“你该不会也想拆掉市立总医院吧。”【6】

“怎么可能。”卡维解释道,“医院是无辜的,它就是一堆石头砖块而已。真正需要改善的是我们的观念,医生们需要洗手、术前术后都需要清洗切口位置,至少我参与的病人,伤口恢复都算不错。”

“李本先生呢?”

“李本只是个意外。”卡维脸色凝重,对自己的失误懊悔不已,“当初情况紧急,马车还要等一个小时才能到,我看他快不行了只能做缝合处理。”

“我觉得他的腿还能拯救一下,就和当初的伯爵一样。”

“希望他能熬过去吧,如果明天仍然没有好转,我只能给他做清创了。”

认识卡维已经大半个月,伊格纳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已经渐渐认同了洗手和术前术后的清洗工作。

他不是那些顽固的产科医生,对病人的死亡率非常敏感。即使差了5%都已经算是巨大落差,可现实是经卡维手做了手术准备工作的病人伤口溃烂的几率在20%左右,病人一个都没有死。

虽说样本量并不大,但伊格纳茨有预感,卡维的这种术后神话还会延续下去。

盆腔髂总动脉的压迫止血法收到了些许掌声,但随着一个人名出现,掌声渐渐变得热烈起来:“接下去是英国著名外科医生,对抗南丁格尔的医学先驱——李斯特医生的时间,就由我们的艾丁森副院长为我们宣读他的最新研究报告。”

因为一些和手术相关的言论,南丁格尔已经成为了外科的众矢之的。

在英国国内她确实获得了不少认可,但在国外却是“声名狼藉”,一向保守的奥地利外科更是如此。

本来伊格纳茨只把她归类进了普通女性的行列,最多有些小成就而已,基本态度就是不屑。现在因为越传越离谱的“医院拆除学说”让伊格纳茨不得不反对南丁格尔,因为谁都不希望搬去乡下天天和山水农田作伴。

没有尸体,没有医学院的教学点,也没有足够多的病源,悠闲将会是每个外科医生在力争上游时的慢性毒药。

所以反对之声甚嚣尘上,可惜在奥地利vienna,他们只能胡乱过过嘴瘾,真正被整个外科界寄予厚望的还是英国本土的外科医生们。

而李斯特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

“这次我带来的是李斯特先生在阅读了一位法国化学家的公开研究之后做出的判断......”

艾丁森看着手里两张报告纸,心情格外复杂,叙述接下去这段文字或许比宣读奥地利战败报告都要困难:“诸位,李斯特先生,他还是承认了大医院的外科手术创伤造成的溃烂几率极高。”

“什么?”

“开什么玩笑!!!”

“连他都退缩了?这不就让那个疯婆子得逞了么?”

“唉,果然英国佬靠不住啊。”

“他还是不是男人?男人的志气呢???”

出身于现代的卡维难以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

只是承认了一个早已经被证实的事实罢了,场面却发展到了一度失控的地步。感觉就像是他们支持了许久的拳击手在和宿命对手决战前夜忽然弃权了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诸位,请安静!请安静!!!”副院长艾丁森尽量维持着场内秩序,“我们还是要客观面对这一现实,事情其实还有转圜余地,并没有变得更糟糕......”

“哦算了吧,艾丁森,事实已经很糟糕了,我感觉vienna的医院马上就会被拆个干净,为那些工厂腾位置。”

“难道让我们这些享有盛誉的外科教授去乡村开理发店么?”

“我可不想去乡下......”

面对同僚们的质疑,艾丁森不得不拉高了嗓门:“李斯特先生虽然暂时承认了南丁格尔的观点,但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我刚才说了,他是在阅读了一位法国化学家的研究报告之后才这么说的。”

“谁?叫什么名字?”

“额......”艾丁森看了眼报告纸上潦草的名字,“叫,路易斯·巴斯德。”

“不认识。”

“化学家?化学家和外科有什么联系么?”

“我们又不是药剂师,也不是内科医生,化学家难道还能管得上我们的手术刀?”

这些还只是基于既有理论而产生的反对声音,很快这些声音就变得不那么和谐了:“一个英国人在看了一个法国人的研究报告之后,竟然承认了一个女人的疯言疯语,你们品,细品!!!”

“完了,外科的发言权竟然落到了这些人手里......”

“悲哀!”

“我感觉外科要完了。”

艾丁森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当初极力反对瓦特曼把这份报告放进节目单里。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眼前这些日常挥舞手术刀的男人很难接受一个女人的指导,更无法接受其他男性医生的屈服:“你们给我安静一些,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副院长的头衔还是给了他一点时间。

“不要轻易把国籍代入进科学研究中,这会让我们的眼界变得狭窄、我们还是需要一些不一样的言论,这对彼此都有好处,至少巴斯德先生也信奉天主教。”

宗教带来的一丝认同感,给艾丁森提供了快速说明论文主要内容的机会:“李斯特医生看的是一份巴斯德几年前发表的《关于乳酸发酵的记录》,他第一次提出了‘发酵本质其实是微生物的代谢活动’。”

“微生物?”

“什么微生物?”

“就是自然界最小的生物。”

“他推翻了微生物的自然发生论。”【7】

艾丁森说道:“显然,李斯特医生也认同这一观点,认为是医院封闭的环境造成了空气中微生物的滋生,最后形成了有毒的瘴气。虽然这带来了巨大的争议,也需要时间和大量实验去进行验证,但至少给了我们机会!”

让医院时刻保持开窗通风,总好过直接拆掉医院。

这套说辞多少稳住了场内一些舆论,至少让他们知道李斯特并没有完全妥协。他还在寻找突破口,这场外科医生和护士之间的争斗远没有结束。

但他们也是人,也会受到内心的影响,这极大影响了接下去那场“腭裂修复术”的演讲。【8】

演讲过程几近中断,直到最后这位来自格雷兹医院的外科医生愤然离场才让会场变得安静下来。

“谁去把海德里希医生叫回来?”

“算了吧,就是个腭裂修复术罢了......”

“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快点结束报告吧。”

“下一位是谁?”

艾丁森在一旁看了眼节目单,说道:“接下来有请市立总医院的伊格纳茨教授,同时也是外科学院副院长。他为我们带来的是由他本人和助手卡维一起研发的唇裂手术新术式,据说这种新术式能进一步降低手术后的疤痕挛缩。”

------题外话------

这两章内容有点难度,88应该在半夜,或者明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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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可看可不看,随意 1.门 2.老本行 3.三个条件 4.尸体 5.断臂维纳斯 6.晚餐 7.温故知新 8.第四个人 9.嘈杂、肮脏、拥挤 10.新方法 11.最干净的油 12.水蛭和水银 13.手术剧场 14.第五只手 15.助手可没那么好当 16.缝合 17.焦点 18.麻烦 19.西式跌打油 20.120克朗 21.讨价还价 22.价格标准 23.空洞的练习 24.万灵药 25.兔头、死亡之屋和孕妇 26.医学生的实习 27.闪击波兰 28.表叔的账本 29.私生子(上) 30.私生子(下) 31.馈赠 32.事后 33.急救 34.实验前的准备工作 35.舞会后遗症 36.贝隆的牡蛎 37.内外之争 38.他需要空气 39.一波三折 40.上帝之手(上) 41.上帝之手(下) 42.家训 43.歌剧 44.我怎么又成助手了 45.剑伤 46.检查 47.唇裂 48.隐情 49.上帝之吻 50.玫瑰图、油膏和三角瓣嵌入法 51.一桩普通的交易 52.浸满酒,捅进 53.清创 54.人鼠大战 55.六边形人渣 56.交(拉)谈(扯) 57.小生意 58.0%的死亡率 59.100只田鼠的随机对照 60.迷之状态 61.当 62.环切 上架感言 63.破了 64.意见统一,但人还没来 65.艰难的十分钟,艰难的决定 66.蜕变:前奏 67.蜕变:间奏——首盟LoveMIke 68.蜕变——变奏 69.蜕变:终曲 70.术后 71.狮心、鹰眼、妇人手 72.假肢、义眼和手术室 73.合格的外科医生——首盟LoveMI 74.采访 75.出走——首盟LoveMIkeG汉总 76.空的盲盒 77.隐藏在圣所门前的撒旦 78.撒旦动了 79.盐不只是调味品——首盟LoveMI 80.噗噗噗 81.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82.爵士大人,这脖子可不好办啊 83.无为而治:不缝也是一种缝合 84.运气不错 85.我很忙 86.鄙人不善破局,唯善搅局 87.傲慢与偏见 88.这就是门生意 89.三个倒霉蛋和一个幸运儿 90.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91.请一定见谅 92.1+1+1<1 93.神授 94.陨落的天使 95.有些并发症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 96.梅毒鼻+阻生牙 97.让你搅局,没让你连我一起搅了 98.你什么都没有! 99.压台 100.巨浪 101.李本先生,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102.写信 103.身份错乱 104.警钟长鸣 105.我嘴巴可厉害了 106.溺水后的三板斧 107.伯爵先生,我想借你的婚礼一用 108.你明天可以出院了 109.截肢并不容易 110.新流派 111.水 112.白色死神 113.手术是手术,病人是病人 114.剧院里的生意 115.VIP包厢里的小插曲 116.医闹无处不在 117.职业道德 118. 119.套娃式一贯制注射法和梦回中 120.男女通吃 121.折中方案 122.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123.三个答案 124.接下去的每一步都是知识点 125.手术结束 126.降维打击下的普通人们 127.子宫也会说话 128.开学 129.解剖课 130.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131.费尔南的问题 132.一对好家伙 133.艺术的创造力 134.复制手术 135.接盘侠(1) 136.接盘侠(2) 137.世界外科的中心在伦巴第 138.新材料,新办法 139.瓦特曼的连台 140.麻醉的安全性 141.老元帅 142.来源 143.旧伤和病痛 144.不靠影像学的定位办法 145.干净的切口和子宫脱垂 146.麻烦 147.有限的指导 148.适合对方能力的建议才是好建议 149.一双有点东西的马靴 150.腿和马靴 151.实验失败了 152.会员制度 153.新世界的大门 154.问答时间开始 155.保留节目 156.手术外交? 157.两台手术,染料和救命药 158.医学委员会 159.第二份履职报告 160.手术开场 161.真正的万灵药 162.兵分两路 163.第一例乳腺癌根治术顺利完成 164.术后问答环节和二次汝房重塑术 165.术后余震(1) 166.术后余震(2) 167.术后余震(3) 168.术后余震(4) 169.术后余震(5) 170.霍因茨街上的女人 171.给它们开开荤 172.幸运的托雷 173.天使与恶魔 174.一场会议和三封来信 175.顶雷 176.素食主义者 177.吃啥补啥 178.千疮百孔的军医处 179.用魔法打败魔法 180.盘桓在脑仁上的漆黑章鱼 181.灵活的医学理论基础是可以反复 182.改良电疗腰带和改良颅骨钻孔术 183.皇帝和他的养父 184.盲穿三度 185.探监 186.救他,是为了更好地杀死他 187.上帝的启示 188.我给你们看个更好玩的 189.疯狂 190.交易 191.上帝手里的1% 192.这肝脏好怪啊 193.反省、鉴别诊断、腹内探查 194.不断反转的手术方案 195.凉白开 196.脾切除+脾腔静脉分流术 197.手术过半 198.意外? 199.该和费尔南先生的直肠告别了 200.充气实验 201.豪华阵容 202.统帅候选人 203.热身 204.半教学手术 205.新家具 206.聪明人 207.废物利用 208.死刑的替代品 209.谈话 210.电的未来 211.神庙里的女神们 212.秋雨 213.蝴蝶效应 214.开战 215.遭遇战 216.外伤应急小组第二班 217.医院系统之争 218.分级制度 219.混乱的手术室 220.争执 221.绝对的忠诚和无比的责任感 222.查房 223.手术成功 224.利托克瓦的随身日记 225.奥尔米茨要塞总医院外科病例研讨会 226.奥尔米茨要塞总医院外科病例研讨会 227.奥尔米茨要塞总医院外科研讨会【3 228.奥尔米茨要塞总医院外科病例研讨会 229.奥尔米茨要塞总医院外科病例研讨会 229.一颗子弹,三个伤口 230.给心脏减压 231.心包切开引流 232.一口两用 233.心跳之上的修补术 234.利托克瓦的随身日记【2】 235.查房【2】 236.西线战场 237.两次豪赌 238.固执的拉明 239.薛定谔的生死和解毒剂 240.见怪不怪的内科 241.母鸡在内科中的应用 242.手术准备 243.史上第一台胆囊切除术 244.急性坏疽性胆囊炎 245.突然的休克 246.是求稳还是寻大的胜利 247.创造力才是外科医生的上限【1】 248.创造力才是外科医生的上限【2】 249.无力的医生们 250.败退 251.红十字 252.普鲁士人的追击 253.奥塔卡小镇 254.颌面损伤最关键的并不在颌面部 255.血管移植上的创新(1) 256.血管移植上的创新(2) 257.术后的准备工作 258.另一位传令兵 259.意大利战场 260.关于已经知道自己快要被煮熟的青 261.逃离 262.两枚弃子 263.对峙 264.局势崩塌 265.沉没成本 266.新的挑战 267.实验报告和检查 268.镜检(1) 269.镜检(2) 270.菲利克斯 271.创伤外科的新纪元? 272.专家会诊(1) 273.专家会诊(2) 274.再小的检查也充满着各种细节 275.手术刀会在手术前告诉你这条腿不能 276.为埃德姆先生未来潇洒浪漫的生活干 277.艰难的准备工作 278.手术开场 279.把膀胱切好 280.把膀胱切精彩 281.三合一 282.送信 283.干净的手术 284.苦命人 285.形状、张力、体积、压力和角度 286.术中术 287.浪漫之都 288.19世纪的内卷 289.人术分离 290.背后的原因 291.奇怪要求 292.眼见未必为实 293.不眠夜 294.三个女人,十二个小时 295.令人惊叹的开胃菜 296.恩德的百宝袋 297.司令塔 298.短暂的休息 299.第九区的美妙夜晚 300.化妆舞会 301.何为爱情 302.酒后惊魂 303.阴差阳错 304.开颅 305.开瓣,清洗,凝血 306.点状止血 307.中间清醒期 308.线锯开颅 309.我确实对古董很感兴趣 310.留在巴黎的中国人 311.双胎 312.钱不是问题 313.团队重逢 314.拍卖会开场 315.贤淑与哀愁——欧洲双姝 316.内部竞争 317.蓝狮子 318.一种很新的演讲 319.不得已的尝试 320.从未有过的挑战 321.上帝之手 322.亦或者是撒旦之手 323.导火索 324.点燃了但又没完全点燃 325.有些炸弹不能炸 326.可有可无的小丑 327.现实的距离 328.暗中的漩涡 329.一种很新的义诊方式 330.《11月18日主宫医院门诊实录》 331.亨德里克餐厅的晚餐菜单 332.门诊实录—[II] 333.结核大咯血 334.外科不止有切 335.排脓 336.卡维,你到底要什么? 337.对付溃烂的新方法 338.比才之殇 339.计划 340.巨人的对决 341.重建术 343.第二次商议 344.小人物的末路(1) 345.小人物的末路(2) 346.小人物的末路(3) 347.小人物的末路(4) 348.小人物的末路(5) 349.小人物的末路(6) 350.小人物的末路(7) 351.被推迟的决斗 352.你这又是何必呢 353.艰难的手术 354.愿上帝保佑这位可爱的法兰西厨子, 355.生死由命,为荣誉而战 356.化无形为有形 358.劫后余生:重启东方旅行计划 359.卡维的邀请 360.巴黎世博会 361.瑞士小金库 五月概况 那个...... 362.难得的闲适时光 363.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依然要顽强地遵守 364.伯爵夫人亦有差距 365.强盗生意 367.产科杀手 368.亚丽克丝的自白 369.塞缪尔:是男?是女? 370.露易丝 371.天纵将圣 372.艺极于神(1) 373.艺技于神(2) 374.离开 375.夜谈 376.苏黎世 377.蓝天白云 378.《皇帝的胡须》 379.振水音 380.特殊喜好 381.一切都是为了瑞士 382.最强 383.取之于丁,用之于丁 384.卡维的艺术品 385.乱糟糟的一天 386.利弊、权衡、选择 387.时势造英雄 388.真正的直角 389.小茄子 390.显得大气点嘛 391.再造 392.瓶颈 393.漫漫照明路 394.满分10分,他值12分 【龙套表】1.0(格式:起点id(特殊称 395.勤杂工 396.卡维去哪儿了(1) 397.卡维去哪儿了(2) 398.卡维去哪儿了(3) 399.卡维去哪儿了(4) 400.卡维去哪儿了(5) 401.外人 402.卡维的套路 403.梅耶尔的决定 404.表象下的真相 405.是结束,也是开始 406.从0到1的突破 407.另一种交易 408.第二次拜访 409.宠物社交 410.展会间隙 说明 411.费拉拉采石场 412.天才的痕迹 413.你能不能慢点儿? 414.库赛尔街24号 415.老熟人 416.艺术是有代价的 417.小玩具和金丝雀 418.水池里的虫子 419.特殊展会 420.朋友关系 421.伯蒂 422.癌 423.另一种梗阻 424.双赢 425.希望、绝望、救赎 426.意外之外的意外 427.争论不休的手术二阶段 428.约翰沃尔夫冈 429.快乐的价格 430.电的另一种用法 431.迷人的括约肌 432.有时候需要主动去犯错 433.三巨头 434.光之城 435.砰~ 436.嘭~ 437.米克的新时代 438.维也纳与巴黎的区别 439.兰德雷斯医生,有点不太妙啊 440.自由帝国 441.等我试完了再截不迟 442.亡者的来信 443.匈牙利五人众 444.这是努力能得到的技术??? 445.戳歪了的尖刀 446.灵感的源泉 447.保守治疗 448.Nice结 449.他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 450.巴黎郊外的响声 断两天 451.兰德雷斯的难题 452.方案1还是方案2 453.方案2 454.方案0和方案3 455.方案3 456.神奇的小东西 457.来自红海的高贵材料 458.焦灼 459.达奈的纠缠 460.天才就该忙天才该忙的事情 461.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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