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摘星阁也不可能有绳子这种东西。
封烟只能自己动手,用自己的灵力结成丝带,去捆司徒澈的手。
但她灵力形成的丝带好细,一看就不结实。
她也从来没做过绑人的事情,闪着她灵力光泽的丝带穿在司徒澈手腕间,怎么看都像是给床帏中事增加情/趣似的……
尤其是她现在离司徒澈很近,听的见司徒澈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
司徒澈没看封烟,只是盯着手腕上的灵力丝带,这种色泽的东西,他曾经见过,封烟有件小衣就是这种颜色。
有些东西不能想,一想就容易控制不住,他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想困住我,要用缚灵锁。”司徒澈道。
缚灵锁麻烦,即便她修为比他低,给他用了,他想弄开也要费些功夫。
封烟有些挫败,她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我不会。”
“我教你。”
封烟想了一下,学一下似乎也不错。
司徒澈多少次用缚灵锁将她困住,最过分的一次还将她用缚灵锁锁在床头。
要是她会了,她也可以这么做。
“好,你教我。”
“你过来。”
封烟犹豫了一下,站在司徒澈对面,看他盘膝坐在床上。
衣摆太宽松了,封烟完全看不见他到底有反应没有。
他除了呼吸急促了些,脸色有些粉,再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了。
封烟走神时候,司徒澈已经开始教她调用灵力,教她该怎么结缚灵锁。
封烟有些心不在焉,跟着学也不走心,直到司徒澈碰到她的手,她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才登时回神,开始认真学习。
封烟试了十几次,便结成了缚灵锁。
她叫司徒澈靠在床头,然后将他一只手用缚灵锁绑在床头。
压制了他的行动,也压制了灵力。
封烟放松了些,靠在床尾。
她问他:“八年,你想过我么?”
“想。”司徒澈道:“除了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封烟:“……”他还有段失去意识的时间?
若是没醒过来,他就死了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本是随口问的一个问题,现在已经后悔了。
她曾经埋怨司徒澈不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问题。
其实她也没有站在司徒澈的立场考虑。
仙族是他的责任。
算了……不想了。
封烟不去想那件事了。
但不代表她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封烟直起身看着司徒澈:“你难受吗?”
“嗯。”司徒澈嗓音喑哑,看着她的眸子里,闪着某些野性的光。
封烟被看的不舒服。
她挪到司徒澈身边,伸手解下了他的发带,然后覆在他眼睛上,发带在他脑后打个结。
司徒澈喉结滑动了几下,他不是很明白封烟为什么只绑住了他一只手,此时封烟靠过来,等她绑完发带,司徒澈未被束缚的那只手,摸索着握住了封烟的脚腕。
封烟僵了一下。
但司徒澈只是捏了一下,还是克制着收了手。
封烟看了一眼他的手,顷刻间又结了个缚灵锁套在他的手腕上,缚灵锁的另一头被她攥在手里,轻轻一拉,将司徒澈的手臂带起来。
她回忆道:“我被从魔族送回来的那天,你就是这么锁着我带我去摘星池。”
“司徒澈,其实你这人真的很恶劣,总吓唬我。还有,明明每次都是你想……却总先叫我动情。”
他总逼她主动。
司徒澈吞了下喉咙,忽然笑起来:“烟烟,你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是啊!”封烟又拉了一下他的手。
她也没想到,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她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晰。
封烟俯身往前,直到与司徒澈鼻息相闻。
司徒澈感受到她的靠近,呼吸更粗重起来。
“烟烟?”
封烟没回应他,只是离他更近了,在一个只差一点点就能吻到他的距离停住。
她说:“你不许动。”
司徒澈吞了下喉咙,“好,我不动。”
可他两只手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封烟看的出来他的隐忍。
封烟道:“不够,还不够。”
她忽然往前,用唇轻轻碰了碰他,司徒澈呼吸陡然一窒,但就在他想动的时候,封烟又远离了他。
大概司徒澈自己都不知道,他追逐着封烟往前。
就像当初的封烟一样。
“烟烟……”
封烟伸手,细白的手指从他被发带覆着的眼睛一直向下,经过挺直的鼻梁,落到唇畔,又滑过下巴,在他喉结上轻轻蹭了一下,引得司徒澈一阵喘息。
司徒澈苦笑,声音里都是压抑的颤抖,“烟烟,你的惩罚很高明,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封烟问他:“还敢什么都不说就去冒险,什么都不说就将我送走吗?”
“不敢。没有下次了。”
顿了顿,司徒澈闷哼了一声,“烟烟,我好难受,帮帮我……”
封烟蹙眉,有些担心这药弄坏了他的身体。
但……他不是很强么,应该没问题吧?
她拍拍他的肩:“你可以抗过去的。”
司徒澈微怔,唇畔只剩苦笑,“烟烟……”
他低头,再抬起的时候,忽然将被缚灵锁牵住的那只手往后一拉,封烟没防备,一下撞进了他怀里,继而就被按住了后脑勺,司徒澈急切地吻了上去。
“唔……”封烟挣扎,不对,不行!她还没惩罚完,怎么能把自己搭进去?!
挣扎的时候,封烟不知碰到了司徒澈哪里,他呼吸忽然一轻,唇离开了封烟,但将人扣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即便司徒澈的眼睛被蒙着,他依然能感觉到,左腿正有血慢慢渗出来。
封烟平息了一下,忽然嗅到血腥味。
但司徒澈将她扣在怀里,她只能看见床幔。
“我闻到……你放开我。”
“烟烟……”
封烟不想惩罚他了,她从璎珞项圈里取了解药从司徒澈唇缝里按进去,她拉着缚灵锁的另一头拉开司徒澈手,才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她看见他被血染红的衣摆,血色瞬间从脸上褪了个干净。
封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不敢碰。
声音有些颤抖,“你的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