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们制得住冯尚宇、制度住小道士,那么这一个,定然也不是问题。”
许老头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所以,快点动手吧!
如果能继续活下去,没有谁愿意赴死。
鬼魂们方才的确是被魏允的举动震慑住了,不过许老头的一番话,如同在他们心中将熄的火苗上淋了一把油。
斗志,立马复燃起来;恐惧,被暂时压了下去。
看到他们跃跃欲动的身影,魏允轻笑一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怎么就不听话呢?”
他嘴唇张开,第一个声音发出的时候,鬼魂们动了起来。
“听尼玛的话!”
“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以为身上有尸气就了不起了吗?竟然叫我们自裁散魂,怕是没有弄清这是谁的地盘吧?”
“老子活着的时候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娘里娘气的,想吓唬谁!”
小白脸!
唐宁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魏允身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和周盛国那种一身肌肉不一样,可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啊。
宽厚的肩膀,精装的腰身在黑衬衫中若隐若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视线慢慢下滑,嗯~很翘!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手感会怎么样。
感受到唐宁的视线,魏允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她垂涎的神色。
被抓包的唐宁连忙扯出谄媚的笑脸:“大佬,他胡说,在我眼里,你和小白脸一点都不搭边。”
魏允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冰冷:“乖乖自裁不好吗?一群脏东西,还非得让我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尸气化作一只只利爪,附在冲过来的鬼魂头上。
连续的“砰!砰!”声响起,就像一连串被抓破的气球,鬼魂们一一被爆头。
上百魂力溢散,澜伊再也把持不住了,小身子一冲,拿着玉瓶过去搜集。
它的脖子有光芒闪过,澜伊在它动身的那一刻从唐宁手上离开,盘到它身上。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和两小只的兴奋不通,看到魏允的动作,唐宁还是有些心惊,眸底波光暗涌,希望他们有一天不会站在对立面。
转眼间,除了站在冯尚宇背后的几十鬼魂,魏允的对面,就只剩下许老头一个。
许老头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人,想要往后退,却使唤不动自己的身体。
哆嗦着,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想干什么?”
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这时候的他,已经没空去想别的,就连儿子的鬼魂被魏允结局掉,他也没有丝毫追究之心。
现在——他只想活下去。
魏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转身。
以为逃过一劫的许老头松了口气,看着魏允的背影,杀意,一闪而逝。
他一定会牢牢的记着这张脸,迟早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报今日的杀子之
最后一个字还未浮上心间,许老头愕然睁大双眼,他不是放过自己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他魏允,从来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么个说法。
尤其是对待这种对自己心存怨恨的人,今天放了他一马,搞不好明日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还是杀了一了百了。
看着化作一团魂力的许老头,冯尚宇终于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未曾离去王秀花,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今晚,多谢小道长和这位”
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人如何称呼。
“他姓魏,你看着叫。”
唐宁笑的不怀好意,要是叫魏弟弟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冯尚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拱手说道:“多谢小道长和魏公子出手,不然今晚他们恐怕就能得逞了。”
许老头占据聚阴地,附近山头的村民会是什么下场不用说也知道。
听到他的称呼,唐宁顿时泄了气,亏得自己白期待了。
魏允瞥了一眼,她还真是什么都放在脸上,也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小道长上山,是想找小花的吧?”
冯尚宇不懂她怎么突然变得垂头丧气,自己,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找她,也找你。”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唐宁立马打起精神。
开始她以为这位鬼魂口中的冯大人会是厉鬼,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对方魂体凝实,身上,却一丝怨气也无。
“小花坟前跪错的六人,是你的手笔吧?”
“是,除了那个,村里头的牲畜,也是我做的。”
冯尚宇温柔的眼神落在走到自己身边的小花身上,大方的承认一切。
“那些牲畜的精气,不是你吸食的。”唐宁视线落在小寡妇王秀花身上:“是她。”
“是,我是看小花魂体不稳,才动了让她吸食精气的念头,小道长如果要怪罪就怪罪到我身上。”
将小花推到身后,冯尚宇把所有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
唐宁看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味,“切”了一声:“几只牲畜,有什么好计较的。”
指着王秀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吧,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疯,为什么整天往山上跑?”
林浩舅舅说她是听到自己老公死去的消息,得了失心疯,才往山上跑的。
瞄了一眼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好吧,是阳间的老公。
会出现那样反应的,一般是惊吓过度,丢了魂魄导致的。
小孩子魂魄不稳,平日里出去玩有时候受到惊吓便会呆呆愣愣的,有些纯粹的是受惊过度,过了会就好。
而有的,却是丢了魂魄,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好转。
家里老人能看出一二的,就会找来一只头顶红冠的大公鸡,取一点鸡冠血抹到一根筷子上。
拿着那根筷子边敲着碗,边喊着孩子的名字,将丢了的那缕魂魄喊回来。
王秀花三魂七魄齐全,必然是没有疯的,那说明从始至终,她都是在装疯卖傻,糊弄郑家村的村民。
唐宁懒散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死在矿地上的那个,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看到她的眼神,王秀花吓了一跳,手紧紧抓着冯尚宇,怯生生的回道:“不是的,我们没有动任何手脚,他本来就是短命之相”
抬头看了一眼冯尚宇,努力的说完:“所以我才选择和他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