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天佑帝赶到时,玉芙宫闹哄哄的。
他走进后喝问:“都在做什么?”
宫里的人对于他的声音几乎是骨子里的敏感,他话落的瞬间,人群就散开了。
然后天佑帝就看到狼狈的贵妃,和抱着贵妃大腿怎么都不肯松开的儿子。还有在儿子身边蹦?的小白以及抱着赵砚想将他拉开的丽嫔。
他拧眉,惊疑不定问:“你们这是?”
丽嫔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陛下,小七醉了,你快来把他抱开!”
“醉了?”天佑帝恼怒:“谁准他喝酒的?”过完生辰也才刘岁,醉成什么样了。
姜皇后过来解释:“也不是喝酒,就是吃了几颗酒酿丸子。”
天佑帝不可置信:“几颗?”
姜皇后比了个五。
喝惯西途烧刀子的天佑帝:那东西能醉人?
温贵妃看到他过来,委屈大喊:“陛下,您快将七皇子拉开!”
天佑帝大步过去,伸手去抱赵砚:“小七,松开!”
赵砚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要小白一起。”
温贵妃暴躁的大喊:“本宫不是小白!”她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把那酒酿丸子给这小孩干嘛。
天佑帝看着温贵妃毛茸茸的斗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就这?强行回溯了二十几次,这是不把他的命当命!
他强行去掰赵砚的手:“小七,快松开,不然父皇生气了!”
赵砚听见他的声音,小身板明显抖了一下,茫然的看了他两秒。噘嘴,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父皇,小白,小白不走……………”
小孩儿白嫩的小脸因为醉酒的缘故红扑扑的,眼泪糊了满脸,呜呜咽咽的控诉,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怜。
可怜道天佑帝都想让贵妃先跟着小孩儿走了。
天佑帝轻咳:“你先松开!”
小路子连忙抱起在旁边跳脚的小白举到赵砚面前:“七皇子,您快看,小白在这呢!”
小白用自己的狗脑袋去蹭赵砚,冲着他呜呜的叫唤。
赵砚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小白又仰头看了看温贵妃,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咦,怎么有两个小白?”他松开一只手,指来指去:“一个大小白,一个小小白……………”
天佑帝趁机把他另一只手也拽了下来。
赵砚有些晕,仰头又看向天佑帝,突然改抱住他的腿:“父皇,嘘嘘。’
嘘什么嘘!
天佑帝伸手想将他捞起来,赵双手双脚缠在他腿上就是不动:“嘘嘘,看父皇嘘嘘。”
围观的嫔妃都往天佑帝腰部以下看去,天佑帝脸黑:这孩子,这么小就会撒酒疯,酒品如此差,以后万不能让他碰酒了!
他拧眉:“你先起来,回去嘘!”
小醉鬼又拧巴上了:“现在嘘!”说着还敢伸手去拽天佑帝的裤腰带。
天佑帝有些恼,伸手去拉赵砚的手。就被赵砚的直接抓了一下,手背立刻划出了一道血痕。
四周一片死寂,天佑帝还没说话呢,赵砚就呕了一声,把方才喝的醒酒汤全吐他龙袍上了。
天佑帝眉头几乎能拧成了麻花!
丽嫔直接吓跪了,连声求情:“陛下,小七不是故意的!”
天佑帝整个僵在那,看着满身的狼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七!”
干完坏事的小孩儿头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丽嫔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看了两眼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天佑帝,讪讪道:“睡着了......”
所有人都以为天佑帝要发火,毕竟,陛下脾气算不得好。
天佑帝忍了又忍,最终只是把龙袍脱了。
冯禄赶紧递了一件新的斗篷上前,天佑帝穿好后,揉了揉眉心,看向丽嫔:“行了,起来!让小七睡一觉。”
丽嫔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赴宴的嫔妃们,抱着儿子就起身要走。却因为方才太过紧张,一个没站稳,险些摔了。幸而就近的刘美人扶了一把。
丽嫔道了谢,然后才往寝殿去。
众嫔妃眸色微转:陛下对七皇子居然这般容忍了?
天佑帝转头过来,道:“今日就都散了吧。”
众嫔妃齐齐应是,朝他行了一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陛下怎么来了?”姜皇后走到天佑帝身边。
天佑帝随口道:“小七生辰,朕说了抽空会过来。”
姜皇后:“臣妾还以为陛下送生辰礼过来,就不来了呢。”
天佑帝:没办法,他不来,估计能一直回溯下去。
温贵妃拐了两步,往天佑帝身上靠:“陛下,臣妾的腿......”
天佑帝一想到他没来时,那小子吐了贵妃身上二十几次,就不自觉后退两步:“武嬷嬷,还不快扶贵妃上步辇回流华宫。”
“陛下!”温贵妃抿唇:“您不送送臣妾?“
天佑帝连忙道:“温国公还在长极殿等朕,朕需得立刻过去。”说完,只朝皇后点点头,就匆匆走了。
温贵妃咬牙:陛下还真是,这么忙还能抽空来见那贱人。
她正暗自气恼,就听姜皇后道:“贵妃莫要嫉恨七皇子,那孩子也是醉糊涂了。”
温贵妃冷哼:“臣妾如何会和小畜生计较,他也就能醉一回,今后只怕连那酒酿丸子的影儿都见不到!”
姜皇后拧眉:“贵妃这是何意?”
温贵妃下巴朝天,都没搭理她,扶着武嬷嬷转身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玉芙宫乱成一团。
小路子和半夏忙着收拾宴席的残局,沉香吩咐粗使的太监烧水,抬进来进进出出给赵砚洗澡。
丽嫔撸起袖子,亲自给赵砚洗澡。
小孩子坐在小浴桶里打着小呼噜,丽嫔看到他光秃秃的脖颈,还有些奇怪,转头问小路子:“我记得小七有个小哨子挺喜欢的,怎么没见他戴着了?”
小路子往赵砚光滑的脖颈上看了一眼,摇头:“奴才也不知......”他是知道先前的哨子被五皇子踩碎了的事,后来陛下送七皇子金哨子他也知道。至于七皇子脖颈上为何没有,他也不是很清楚。
丽嫔也没深究,把赵换下来的脏衣服递给小路子:“送到外院去吧。”
小路子点头,拿了脏衣服往外走。
才走出去没多久,就碰到端着托盘的红珠。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小路子蹙眉问:“去哪呢?”
红珠行了一礼,恭敬的回:“这是御膳房送来的醒酒汤,沉香姐姐和半夏姐姐忙得脱不开身,就让奴婢帮忙送过来。”
小路子把手上的木盆递给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醒酒汤:“醒酒汤给我就行,你将七皇子的衣衫送到外院去吧。”
红珠目光在寝殿的方向犹疑,最终还是点头去了。
小路子端着醒酒汤进屋,丽嫔已经将赵砚抱到了床上。瞧见小路子手上的醒酒汤,就道:“恐是用不到了,这孩子睡得熟。忙了一日,你们也累了。你去和沉香她们说,让她们早些下去休息,今夜本宫和小七同睡,亲自照看他。”
小路子点头,又端着醒酒汤下去了。
子夜,整个玉芙宫静悄悄的。
主卧附近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口哨声,哨声清越如冬夜鸟鸣,穿过高墙树梢,传出老远。
蹲守的两个暗卫疑惑的互看一眼,然后目光同时落到七皇子紧闭的窗口上。
七皇子不是醉酒睡着了?
那哨声从哪里来的?
不会是醒了,又开始撒酒疯?
两人正犹豫要不要去通知陛下时,哨声缓缓接近窗口。花木浮动,哨声越来越近。
哨声似乎是从七皇子寝殿外传来的………………
两个暗卫不动声色下了树,然后分头接近哨源。月亮钻出云层,浅淡的银灰下,花木内人影若隐若现,露出半张侧脸。
不是七皇子也不是主殿的任何人。
暗卫立刻警觉,出手如电,直接将人打晕了,然后禀报到了天佑帝那。
还在处理公务的天佑帝拧眉:“偏殿刘美人的人?”
暗卫点头:“她一直在吹哨子,似乎是在等陛下出现。”
学小七吹哨子引他出现,难道又是逆贼想刺杀他?
这群逆贼,居然混进深宫了?
这事必须严审,这小宫婢必定还有同党。
“冯禄,把人带到长极殿,朕要亲自审问!再让白好好巡视皇宫四周,看看有无逆贼同党!”
冯禄领旨,匆匆去了。
很快,红珠被押进长极殿。
长极殿内空旷肃穆,静得落针可闻,红珠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浑身颤抖。
一道冰冷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她头也不敢抬,疯狂抢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饶命?”天佑帝眯眼:“说说你还有哪些同党?想刺杀朕为何七皇子的生辰宴不动手?”
红珠磕头的动作停下,一脸懵逼:她就按照刘美人的吩咐在丽嫔寝殿附近吹了几声口哨,怎么就要刺杀陛下了?
“冤枉!冤枉啊,陛下!”红珠惊慌大喊:“奴婢,奴婢没有要刺杀陛下,奴婢只是受刘美人指使,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刺杀陛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万万承受不起!
“刘美人?”天佑帝拧眉,命人去将刘美人带来。
很快,一头雾水的刘美人也被押来,她看到额头冒血的红珠时瞳孔就是一缩,战战兢兢喊了声陛下。
天佑帝冷声问:“刘美人,你是谁的人?为何要刺杀朕?“
“刺,刺杀陛下......”刘美人如遭雷击,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冤枉啊,陛下,臣妾万不可能刺杀您!”
“没有要刺杀朕?”天佑帝摊开手心的金哨子问:“那你偷拿小七的哨子,引诱朕过去是何意?“
是何意?
她只是按照温贵妃的意思,引诱丽嫔的奸夫出现。
怎么就成引诱陛下,刺杀陛下了?
刘美人的脑袋飞快转动:她原本是去捉奸的,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查到,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此事,陛下必定会怪罪。
那就什么都不承认,想到这,她立刻委屈道:“陛下,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臣妾一个深宫女子,哪里能谋划刺杀您的事。至于那哨子,是红珠白日在寿宴上捡到的,臣妾也不知她怎么就半夜跑到主殿去吹哨子了。”
跪在一旁的红珠不可置信:“美人!明明......”
“闭嘴!”刘美人恼怒:“你这个背主的东西,你父母送你到我身边时说过什么,竟还敢狡辩!”
提到父母,红珠立刻闭了嘴,垂头,不敢再语。
刘美人盈盈抬头:“陛下,您看,就是这个奴婢私自跑去丽嫔姐姐的院子吹哨子的,您错怪臣妾了!”
“你觉得朕蠢?”这支支吾吾的,里面明显有猫腻。
天佑帝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上前大声道:“刘美人之父,大聿朝明德三年,曾任淮阳知府,嘉义太子南下赈灾路径淮阳,曾在刘知州府上停留数月,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刘美人记得很清楚,当年她还未出阁,还曾远远瞧见过嘉义太子。
B......
“陛下,当年淮阳驿馆坍塌,嘉义太子只是例行公事住在刘府,和刘府没有任何关系啊。”刘美人惊慌:“臣妾父亲绝对没有勾结乱党,臣妾和乱党也没任何瓜葛!”
天佑帝冷斥:“没有瓜葛,半夜三更行迹鬼祟?以哨为引,意欲为何?“
刘美人冤枉死了:不管哪个罪,都比刺杀陛下,?九族的罪强!
“冤枉啊陛下,臣妾拿七皇子的哨子不是诱您,是为了引诱丽嫔的奸夫!”她跪上前几步,咬死丽嫔:“丽嫔她背着陛下偷人,臣妾亲眼瞧见的!”
天佑帝拧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美人生怕他不信,立刻又补充道:“前不久臣妾亲眼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翻了出来,身高八尺有余,玄色衣衫,带着面具………………”
她正说着,带着面具的白九就匆匆从外头进来,然后立在了她前面两步远,朝天佑帝道:“陛下,皇宫外确有发现反贼踪迹,臣追至宣德门......”
白九还未说完,惊慌的刘美人伸手一指,急切道:“陛下,是他,就是他和丽嫔私通!”
突然被指认的白九先是错愕,继而惊恐,最后惊慌看向天佑帝:“陛下,臣没有......”
刘美人咬死不放:“陛下,臣妾看得清清楚楚。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夜,亥时初左右,那日臣妾就站在三投西北角的花树后面,他从丽嫔寝殿翻出来后,丽嫔换了一身衣衫就出来了。还同身边的婢女说,不要提及她偷情的事。”
天佑帝越听脸越沉。
白九只知陛下曾经假扮自己出京接过七皇子母子,并不知陛下之后一直以他的名字接触七皇子。所以此刻急着解释:“陛下,十二月二十九日,卑职奉命出京去办事,两日后才回,沿途驿站皆有记录,刘美人说的不是卑职!”
“白统领不必解释,朕自是知道你没有。”天佑帝揉揉眉心,他那日撞见丽嫔走得匆忙,浑然没注意刘美人躲在西北角的花树后。
那日小路子为了他脱身,泼了丽嫔一身羊乳,他走后,丽嫔又换了衣裳出来,说了似是而非的话,恰巧又被刘美人听到了?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天佑帝在原地踱了两步,审视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刘美人。
她一个美人缘何这样大胆去捉丽嫔的奸?
“白统领是朕派出去的,你说你十二月二十九那日瞧见白统领私会丽嫔,是说朕在说谎了?说,谁指使你诬陷丽嫔?”
“臣妾绝对没有诬陷丽嫔!”刘美人举手发誓,随后又急切道:“那日徐昭仪和她的婢女也在,她也瞧见丽嫔偷情了,您不信可以喊徐昭仪来对峙!”
天佑帝眯眼:这事徐昭仪也有参与?
这两人若是对丽嫔有敌意,必定会动到小七。小七和他联系紧密,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隐患必须拔除。
天佑帝立刻又命人将徐昭仪请来。
徐昭仪过来后,平静的下拜。
刘美人一见她来,立刻拉住她的袖子问:“徐姐姐,十二月二十九日那晚你是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我们在玉芙宫主殿的西北角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出来!”她指着白九道:“就是他,带着面具,和丽嫔偷情,对不对?”
白九冤枉死了:他和丽嫔都没说过话。
徐昭仪拉开刘美人的手,淡声道:“刘妹妹胡说什么,二十九那日满月公主吵闹,我在寝殿里哄了她一夜,如何同你在主殿花树后待着了?”
“你!”刘美人不可置信:“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那你明明在的,你还让我莫要胡说!“
“你现在就在胡说!”徐昭仪朝着天佑帝行了个大礼,然后抬头:“陛下,臣妾那确实没有和刘美人在一处,也没有看到任何男人出现在主殿内。”
天佑帝目光又移到徐昭仪身上:刘美人那日瞧见的确实是他,徐昭仪却说没瞧见。是徐昭仪在说谎,还是刘美人想拉一个垫背的?
不管如何,这个刘美人心思歹毒还蠢笨,是不能留了。
“冯禄,传朕旨意,刘美人诬陷......”
“陛下陛下!!”刘美人慌不择路,直接将温贵妃供了出来:“贵妃娘娘也可以作证,贵妃娘娘让臣妾盯着丽嫔的。她也知道丽嫔和白统领有私!”
天佑帝拧眉:怎么又把贵妃扯进来了?
“这如何又关贵妃的事?”
刘美人连忙道:“臣妾撞见丽嫔偷情一事,就和贵妃娘娘说过了。贵妃娘娘说丽嫔有问题,让臣妾盯着丽嫔。臣妾注意到主院前殿内时辰传出哨声,定是丽嫔和人偷情的信号。贵妃让臣妾趁着七皇子生辰那日将白统领引过来人赃并获,臣妾只是
照做!”
天佑帝冷脸,让人去将温贵妃请来。
温贵妃久久未见刘美人那有动静,之后徐昭仪又被请到了长极殿,她就知道出事了。
早在心里想过对策,这会儿过来也不慌。
瞧见天佑帝先行了一礼,故作疑惑问:“陛下唤臣妾来有何事?”
天佑帝拧眉瞧着她,见她神色没有半分忧虑,才缓慢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
温贵妃先是惊讶,继而回头恼怒的瞪着刘美人:“你这毒妇,缘何要诬赖本宫?本宫何时让你盯过丽嫔?又何时让你去捉奸?你自己嫉恨丽嫔就算了,还敢胡乱攀扯本宫?”
刘美人错愕:“贵妃娘娘,您先前不是说,只要我能......“
啪!
还不待她说完,温贵妃就当着天佑帝的面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攀咬本宫!”她自幼习武,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刘美人跌倒在地,只觉得一边耳朵都嗡嗡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温贵妃打完,又立刻看向天佑帝:“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妾虽和丽嫔不和,但也不是随意诬陷他人之人。若嫉恨丽嫔白又如何会去七皇子的生辰宴?”
“贵妃………………”刘美人捂着脸,双眼含泪,又看向徐昭仪:“徐姐姐,您帮我说句话,先前贵妃也找过你,让你盯这丽嫔对不对?”
徐昭仪摇头:“不曾,贵妃娘娘没有找过臣妾。”
温贵妃很满意她的回答,娇嗔道:“臣妾白日被七皇子吓着了,现下还难受呢,这就是刘美人在诬赖臣妾!”
“陛下,陛下,臣妾没有说谎!”刘美人眼泪横流,伸手又去拉温贵妃的衣裙:“贵妃娘娘,不是这样的,您说过的......”
“刘美人!”温贵妃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到现在你还要狡辩?诬陷嫔妃和禁卫军统领是什么罪?欺君又是什么罪?你想好了再说?你一个人不想活了,别祸及刘大人全家!”
刘美人怔愣在那,浑身颤抖又说不出一句话:真是报应,她拿家人威胁红珠,贵妃拿她的家人威胁她!
天佑帝冷脸瞧着三个人闹。
作为被捉奸的男主角,天佑帝并不想这事闹大。所以,他并不想深究贵妃和徐昭仪,那就只能把罪魁祸首刘美人处理了。
一来给这件事画个句号,二来警告某些人,不要随意动丽嫔母子。
“来人!直接将刘美人和她身边的婢女打入冷宫!”
刘美人和红珠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天佑帝朝温贵妃和徐昭仪挥手:“你们也下去吧,今夜长极殿之事不许再提!”
温贵妃和徐昭仪齐齐应是,随后一同出了长极殿。
子夜星稀,寒风冷峭。
走出一段距离后,温贵妃冷声道:“徐昭仪,今后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自己掂量着点,莫要重蹈刘美人的覆辙!”
徐昭仪目视前方,语气越极为恭敬:“妾身知道,妾身从未去过流华宫,今后也和贵妃娘娘没有交集。”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温贵妃很满意她的回答,待徐昭仪走后,武嬷嬷才凑到她身边小声问:“贵妃,那丽嫔那还要找人盯着吗?”
温贵妃摇头:“不必,今夜已经打草惊蛇!”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陛下今夜会派暗卫守着醉酒的七皇子。
她是一点都不相信白统领和丽嫔没什么:是狐狸迟早会露出马脚。
一阵冷风刮过,穿过回廊直接扫进了长极殿。比窦娥还冤的白统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盯着御案前的天佑帝欲言又止。
天佑帝轻咳一声,瞧着他:“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白统领深吸一口气,问:“刘美人瞧见的是陛下?”
天佑帝又连咳两声,没反驳算是默认。
白统领眸子一瞬间扩大:陛下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偌大的后宫不去,和自己的嫔妃偷情,还要让他背锅?
他目光缓缓移向天佑帝的下腹部:不是说陛下那方面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