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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帝冷脸,白九立刻收敛情绪。
天佑帝拧眉: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这身份是不能再用了。
给了那孩子哨子,既然没守住,就没收吧。
他摆手让白九继续去巡查皇宫内外,然后招来暗卫吩咐道:“你们继续去七皇子那待着,近日分出一个人盯着偏殿的徐昭仪,莫要让她胡说八道。”
暗卫领命,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追上了脚程不快的徐昭仪。
徐昭仪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头顶掠过,只感觉一阵寒风刮过,渗人的很。
两人进了玉芙宫穿过回廊,正要往偏殿去,老远就瞧见有人喊:“那边是谁?”
徐昭仪停下,待对方走近了,才轻声道:“是我,沉香姑娘。”
沉香提着灯笼看清她面容,才诧异问:“深更半夜的,徐昭仪怎么还未睡?”
徐昭仪温声道:“满月不怎么舒服,我去太医院请太医。”
沉香往她身后瞧了一眼,迟疑问:“太医没来?”
徐昭仪摇头:“没有,但给了我两副药。”说着从斗篷里提了两贴药出来,然后又问:“沉香姑娘怎么还未睡?”
沉香:“主子非说方才听见了哨声,让奴婢过来瞧瞧,徐昭仪可有听到?”
先前七皇子喜欢吹哨子,她们也没在意过。但今夜七皇子都睡着了,还有哨声就有些诡异了。
徐昭仪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她连忙摇头:“没,我走得急,回来得也急,满月还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沉香点头,朝她行了一礼。
待徐昭仪往偏殿去后,沉香才提着灯笼往主殿的寝殿去。寝殿里点了灯,里头的人听见声音后,压低声音问:“沉香,怎么去了那么久?”
沉香吹灭了灯笼,绕过屏风,就瞧见半靠在床榻上的丽嫔和床榻里侧熟睡的赵砚。
沉香压低声音回:“在外头碰见徐昭仪了。
丽嫔疑惑:“这么晚,她在外头做什么?”
沉香:“好像是满月公主不舒服,徐昭仪去请太医,人没请来,只抓了两副药。”她有些疑惑:“满月公主不舒服,怎么不让冬雪去抓药,还要徐昭仪一个主子亲自去?”
丽嫔打了个哈切,咕隆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徐昭仪去都请不来人,你还指望一个婢女去能请来人?”小七刚出生那会儿生病,她亲自去太医院请人也没请到。这种心酸她受得多了,对徐昭仪也生出两分同情来。
“明日一早你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就说七皇子醉酒不是很舒服,顺带让太医也给满月公主看看。”
沉香应是,次日一早,她就去太医院。
太医过来时,赵砚还未醒,沉香就将人先带到徐昭仪那去了。太医只道满月公主有些积食才哭闹不止,没什么大碍。推拿两下后,又开了药丸才提着药箱往主殿来。
主殿内已经学了灯,太医在门外等候,沉香先跨了进去。
丽嫔已经起了,半夏正在替她梳发,瞧见沉香进来,顺口就问:“满月公主如何了?”
沉香把太医说的话说了一遍,才又道:“主子,偏殿的刘美人和她的婢女好像不见了。”
丽嫔疑惑:“什么叫不见了?”
沉香:“小路子说七皇子的衣衫昨夜叫红珠拿去洗了,奴婢方才过去的时候去找红珠,叫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开,就推门进去。偏殿西厢房一个人也没有,平日里用到的东西也不见了,空荡荡的好像没人住过。奴婢就去问了徐昭仪,徐昭仪也说不
知道。”
刘美人主仆好像一夜之间从玉芙宫彻底消失了,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等本宫去凤栖宫请安再打听一二吧。”丽嫔打理好自己,起身,示意她先去请太医进来。
沉香点头,又回转身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提着药箱进来,先朝丽嫔行了一礼,三人绕过屏风一抬眼就瞧见床榻上坐着个鸡窝头的小孩儿。
“小七什么时候醒的?”丽嫔连忙快走几步上前,伸手压了压赵砚柔软的发丝。
隔了几秒,赵砚乌黑的眼珠才迟钝的眨了两下,显然还迷糊着。
丽嫔轻笑出声,赵砚才转过脸,揉揉眼睛,喊了声母妃。然后茫然的问:“母妃,天怎么黑了?生辰过完了吗?”
他有些断片,只记得自己在吃丸子。丸子好好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天黑,天快亮了。现在是初四卯时,你待会要去读书了。”
“什么?”赵双眼瞪大,不可置信。
他生辰还没过完呢,怎么就要读书了?
小孩儿此刻的样子实在太过呆萌,丽嫔和沉香几个齐齐笑出了声。
小路子这才道:“七皇子,昨夜生辰宴上您吃了整碟子酒酿丸子,醉倒后一直睡到了现在。”
就几颗丸子能醉人?
赵砚挠头,丽嫔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笑盈盈道:“好了,快给太医瞧瞧身体如何。”
太医坐到床边放下药箱,把手搓热了才敢开始把脉,几息后才道:“七皇子无碍,再喝一副醒酒汤就好。”其实不喝醒酒汤也无碍,但宫里的规矩,既然出诊总得开点什么。
太医下去后,几人就开始给赵砚穿衣洗漱。
今日天冷,外头结了厚厚的霜。赵砚穿了底衣,又穿了厚实的中衣,再在外头罩了件夹袄,最后又在夹袄外头披了件盖住手脚的绒毛斗篷。不一会儿,一个漂漂亮亮,白嫩可爱的小皇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丽嫔替他整理好厚实的斗篷,把小书包给他胯上,嘱咐道:“小七已经过了五岁生辰,从今日起,就要正式进学了。昨日是醉酒,今日陛下才许了你晚些去,今后要同别的皇子一样早起,勤勉读书才行。”
赵砚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看来以后早起又得回档才行。
丽嫔亲自将赵砚送出玉芙宫,因着她今日要去皇后处请安,就让机警的沉香陪着一起去,赵砚这边就只带了小路子去上书房。步摇摇晃晃,赵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小白。走了片刻后,他才问:“小路子,昨晚上九九有没有来呀?我还留了糕
点给他呢?“
小路子摇头:“没有,昨夜外廷好像混进了刺客,白统领带人巡了一宿的夜,应该许久不能来了。”
赵砚抿唇:“九九好辛苦啊,等我长大了,就让九九去我府上当侍卫,天天让他睡觉。”
小路子哭笑不得:“七皇子,白统领现在是禁卫军统领,是陛下亲卫,正三品的大官。去您府上当护卫,那不是贬官了嘛?”
赵砚不解:“官大官小很重要吗?三品大官也要休息呀,天天值夜会变老变丑会死人的!”他上辈子估计就是加班太多,猝死了才穿过来的。
官再大,还不是社畜一枚。
当皇帝的亲卫不就类似现代的保安队长,哪儿有事往哪里搬,二十次小时值夜。
现代好歹还有工资,搁这里,月银没多少,全靠皇家赐予的荣耀支撑,还是个高危职业。
有刺客还得追追查,一点都不好。
“官大官小当然重要!”小路子心想,七皇子果然还是小孩子,“天下那么多读书人考科举,不都想当官嘛,小路子我也想当领事太监呢。”他的终极梦想就是和干爹冯总管一样,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
赵砚不理解但尊重:每个人都可以有梦想,他的梦想就是活到出宫建府,然后当个草包王爷。
他又问:“我昨天醉酒后有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啊?“
前世,他酒品好像不太好。
小路子支支吾吾的:“也,也没什么,七皇子喝醉后就一直哭,不肯走,还是丽嫔娘娘抱您回去的......”
“就这样吗?”赵砚不太相信。
小路子肯定点头:“就是这样,七皇子可乖了。”
七皇子平素乖巧又胆小,要是知道自己昨日在宴席上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吓到。
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赵砚抿唇:难道换了一个小身板,他酒品就变好了?
这倒是个好的变化。
步辇很快到了上书房,上书房内早就响起了读书声。赵砚觉得从前面走不好,就绕到后门处探头探脑的溜了进去,小白哒哒的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狗才坐下,前面的五皇子就突然转过头来。
赵砚吓了一跳,五皇子也仿佛受到了惊吓,蹭的又转过头,坐得笔直。
六皇子嘎嘎直乐,凑到赵砚身边小声道:“你是不知道,昨日你生辰不在,五哥都没心思上课。”
赵砚疑惑:“我不在他为什么没心思上课?”
六皇子摇头:“不知道啊,五哥大概喜欢你吧。”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赵砚拿下小书包,开始掏书。
六皇子又道:“小七,听说你昨日生辰吃酒酿丸子吃醉了?”
赵砚拿书的手一顿,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
六皇子哈哈笑了起来:“宫里头都传遍了,说你醉酒抱着贵妃娘娘撒酒疯,一直喊贵妃娘娘小白,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得都快岔气了。
赵砚惊呆了:他……..…抱着贵妃?
六皇子笑完又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贵妃娘娘白绒绒的,和小白很像呀?”
他说完,前头的二皇子突然转头看过来,眸子犀利的盯着两人。
赵砚吓得赶紧趴在了桌面上,顺带把六皇子的脑袋也摁了下来。
他面色涨红:他是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小路子还说他醉酒什么也没干?
“二哥他们都知道了?”
六皇子点头:“昨日好多娘娘都在,宫里都传遍了。二哥说要把你眼睛钳开,看看是不是被面粉糊住了。”
赵砚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问:“我,我没有再干别的不好的事吧?”
六皇子狐疑:“你母妃没和你说吗?后来父皇也来了。你就抱着父皇的腿要看父皇的鸡鸡,不仅把父皇的手抓伤了,还吐了父皇一身......”
赵砚惊恐:他他他,当众扒着皇帝的裤子要看鸡鸡,不仅抓伤了皇帝还吐了皇帝一身?
他摸着自己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六皇子丝毫没感觉到他的害怕,还在继续说:“小七你好厉害啊,我们都只敢偷看父皇尿尿,你居然敢直接扒父皇的裤子………………”
赵砚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已经能想象得到父皇提刀砍他的场景了。
救命,就不能直接回档到昨天生辰宴上吗,他一定不乱吃东西!
赵砚郁闷,隔了一会儿又自己安慰自己:怕什么,他不过六岁,还是个小孩子呢。
虎毒不食子,父皇也不能真拿他怎么样吧。
他现在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样想着他心里瞬间好受了不少,摸摸脖子,又觉得自己脑袋保住了。
可是越摸,他又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脖子上少了什么。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发觉自己哨子不见了。
他伸手往脖子里面掏了掏,又在袖书包袋子里翻了一圈,都没瞧见,不禁疑惑:哨子呢?生辰宴换衣服那会儿,他明明戴着的。
六皇子见他到处翻找,小声问:“小七,你在找什么?”
赵砚抿唇:“找哨子,我哨子不见了。”
“不见了?”六皇子围着他脚下四处看:“是那只金哨子吗?”
赵砚点头,六皇子看了一圈,突然抬头看向五皇子。
前面偷看的五皇子冷不丁和他看了个眼对眼,先发制人道:“你看我干嘛?”
六皇子:“你是不是又拿小七哨子了?”
“你再胡说,小心我打你哦。”五皇子恼怒:“我才不稀罕他的破哨子。”他的抄写都完成了,还要那破东西干嘛。
六皇子还要说,赵砚拉着他摇头:“不是五哥。”他方才从后门进的,五哥压根没接触到他。
五皇子朝六皇子示威般的哼了一声。
六皇子朝他吐吐舌头,又问赵砚:“那你仔细想想,哨子去哪了?”
赵砚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待会问问小路子吧。”
到了早膳时间,赵立刻就往外跑,到了下书房处,远远的瞧见小路子,他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急切问:“小路子,我的哨子呢?”
他露出光洁的脖子给小路子看,小路子疑惑问:“七皇子没自己放起来吗?”
赵砚拿小书包给他看:“没有,你昨晚上瞧见我哨子了吗?”
小路子摇头:“没有,昨夜丽嫔娘娘还问起呢,好像您醉酒后就没瞧见了。”
赵砚蹙着小眉头:“可是,生辰宴,我换新衣裳的时候戴着呀。”
小路子:“会不会是在生辰宴上丢了?”他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当时那么乱,七皇子又在撒酒疯。
赵砚立刻拉着他往外走:“那我们快回去找。”那是他好不容易找九九要的,要是再丢,九九肯定就不会给他了。
小路子为难:“七皇子,您现在正式进学,不能早退的,午后还要去学习校场学习拉弓呢。”
“那,那......”赵砚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路子建议道:“七皇子先用膳吧,你继续上课,待会奴才就回去,让人把玉芙宫里里外外都找一遍。”
“那好吧。”好像目前也只能这样。
赵砚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好在柳翰林因为他醉酒的缘故,也没提他的问。午后第一次上骑射课,武师父也只让他在旁边观摩其他皇子骑马射箭。
申时末,他一跑出骑射场就问过来接他的小路子:“找到我的哨子了吗?”
小路子摇头:“七皇子,实在没找到,满宫上下都翻遍了,就只找到了一根红绳......”他从袖带里拿出系哨子的红绳给赵砚看。
赵砚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接过红绳问:“绳子在哪找到的?”
小路子:“在您的窗子底下。”
赵砚仔细回忆,他昨夜好像并没有去过自己窗户底下。难道是哪个宫来参加他生辰宴的娘娘或是宫人把哨子捡了去,瞧见哨子是金子做的,就把不值钱的绳子丢了?
绳子被风吹到他窗子底下?
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低头看看在自己脚边乱窜的小白,突然弯下腰,把红绳凑到小白鼻子底下,边摸着狗脑袋,边期盼道:“小白,你是狼吧,鼻子最灵了,你快嗅嗅,我的哨子在哪?”
小白摇了摇尾巴,又在地上嗅了嗅,哒哒的往外跑。
赵砚立刻跟着了上去,小路子跟在他身后跑,边跑边问:“十一皇子,你去哪?哨子?了就算了,我们再做一个就是。”
赵砚摇头:“不行,九九送的哨子不能丢。”而且,九九的哨子声和别的哨子不一样。
五哥后来也做了个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就和他的声音不一样。
两人一路出了上书房,小路子劝道:“七皇子,我们还是回去吧,丽嫔娘娘还在玉芙宫等着呢。”
赵砚不搭理他,跟着小白一路小跑。大冬天的,跑得气喘吁吁。
小路子无法,只得遣了跟着的太监回去玉芙宫和丽嫔说明情况,他则抱起赵砚跟在小白身后跑。
小白穿过长长的宫道,转了几个弯,没一会儿就到了长极殿附近。
赵砚抬步就想继续跟,小路子一把将他抱了回来:“哎呦喂,七皇子,那可是陛下批奏折的地方,不能去!”
长极殿离上书房本来就很近,但皇子们无诏是不能进长极殿的。
赵砚不管:“可是小白往里面去了,我的哨子肯定在里面。”
小路子劝道:“兴许小白找错了,长极殿里只有陛下,怎么可能有您的哨子?”
赵砚坚持:“可是父皇昨日不是也去我的生辰宴了吗?六哥说我撒酒疯,抱着父皇不放,说不定父皇就捡到了。”
小路子:“陛下若是捡到,怎么会把绳子丢了?”
赵砚一想也是,父皇富有四海,决计不会贪一只金哨子。但他还是想问问,他能回档,他先问一问,如果没有回档就是了。
小路子坚持不让他过去,赵砚算准时间,在小路子抓到他前一秒回档,然后才多跑了两步,又被小路子抱住了。
他再多回档几秒,继续跑,小路子人高腿长,这次也只多跨了三步。
赵砚继续回档,小路子继续抓。
连续五次都被逮住,赵现不仅感叹,腿短真是致命!
第六次,他直接回档到两刻钟前。他从骑射场散学后,避开等在南门的小路子,带着小白直接就往长极殿去了。
长极殿外守着很多的侍卫,赵砚看了片刻,才鼓足勇气,一步步往那挪。心想,要是这些卫拦他,他就大喊父皇。
里头的人总会出来看看吧。
然而,守在门口的侍卫好像没瞧见他一样,站得笔直。
赵砚走了几步,才终于放松下来,哒哒的跑了几步,跑到长极殿门口时,掰着大门往里瞧了瞧。然后缩回脑袋等了两秒,又探头往里瞧。
那小心翼翼做贼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
守在门口的侍卫心道:若不是提前得了陛下吩咐,瞧见七皇子就只当没瞧见,他们定要和七皇子说上两句话。
长极殿内肃穆,天佑帝坐在座上翻看北边来的奏折,眼角余光瞥见迟迟没进来的小团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这孩子,回溯了那么多次,也就这么点胆量?
他朝冯禄看了一眼,冯禄立刻快步走下台阶,来到长极殿门口,朝着赵砚行了一礼:“七皇子,陛下让您过去。”
赵砚吓了一跳,哦哦两声,这才拉着冯禄的手走了进去。
小白也立马跳了进来,一看到天佑帝就冲了过去,冲着他摇尾巴。
天佑帝低头:这小雪狼,还真当自己是傻狗了,每次看到他都摇尾巴。
两刻钟前,要不是这小雪狼冲进来,他还不知道小七那孩子在外面和小路子僵持上了。
他起身,走到玉阶之下,看向冯禄身边的孩子,问:“小七找父皇有事?”
赵先看到他的手,他右手拇指的侧面果然被划了一道,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色血痂。视线上移,他仰头忍着害怕和高大的天佑帝对视,怯声问:“你看见我的哨子了吗?”
天佑帝挑眉:“什么哨子?”
赵砚松开冯禄的手开始比划:“这么小的,金色的哨子......生辰宴上掉了,小白闻出来在这里......”
天佑帝:“里面住着神仙的哨子?”
小孩儿眼睛立刻瞪圆,满脸欣喜:“嗯嗯,父皇捡到了?”
天佑帝:“没有。”
赵砚看了眼围着天佑帝脚边兴奋转圈圈的天佑帝,胆大包天道:“那你发誓,要是捡到了就烂鸡鸡。”
冯总管和一众伺候的宫人集体吸气,都想冲过去捂住七皇子的嘴了。
怎么能让陛下发这么毒的誓呢,陛下是真捡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