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韩婧茹的所有贪念,甚至那笔钱的很大一部分,成了她彻底脱离孟家财况支配,自我独立的起始。
是咬着牙,创办下的盛洛传媒。
几乎花空孟苡桐所有钱,耗尽心血。
所以现在韩琮想踩着她的盛洛传媒上去,想都不要想;韩婧茹真以为她回国,还选择结婚是妥协,可以重新建立友好关系,同样白日做梦。
孟苡桐说:“韩婧茹,我忍你到今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韩知逾之前几次离家出走的情况,你在那边给我耍什么横呢?”
她声声质问,冷到没一丝温和,不容韩婧茹反驳。
“韩知逾不过是小小年纪的一个孩子,离家出走就不止一次,今天我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找到我这里来,但逼到一个孩子接连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
韩婧茹根本拿不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她早认定她和孟敬俨的争吵,以及逼急了韩知逾的态度,都是不能给孟苡桐听的笑话。
而话说到这一步,孟苡桐也不打算再和她多谈之前韩知逾走丢,她自己找不到不仅不联系她,还耽误事到最后要她这边动关系托人找到的事儿。
孟苡桐说:“这些年,你可以不把我当家人,但你要是再把对我的气撒到韩知逾身上——”
她话一顿,空气死寂。
威压徜徉,一字一句,她说:“韩婧茹,我很期待你的结果。”
-
浴室是什么时候停的声音,孟苡桐不知道。
宋弈洲更是什么时候悄然开门出来的,孟苡桐同样没有注意。
挂掉电话,过分的寂静,孟苡桐回头。
第一眼,是身影晦暗站在廊中的宋弈洲;而第二眼,是裹着白色浴巾,小小一个特别灵活,笑着从满是雾气的浴室里朝她跑来的韩知逾。
孟苡桐的心跳忽然加快。
宋弈洲的眼神太暗,像是探破了她这么久以来一以蔽之的秘密。
还没吹头发的韩知逾难得这么开心,洗个澡就好了心情一般的,抓着浴巾一角抬脚就往沙发上跳,钻到孟苡桐怀里。
孟苡桐身前的茶几下放着吹风机,她会帮他吹头发的。
孟苡桐躲闪过宋弈洲的眼光,拿起吹风机就插了插座帮韩知逾吹头发。洗完澡的韩知逾脸蛋白里透红,明显是白天累了,头发吹干话没说几句就沉沉睡着了。
宋弈洲本想把他抱去他那边。
但孟苡桐拦了他一下,他转身,气场凛然。
孟苡桐突然有点儿心虚,她没看他眼睛,说:“抱去我房间吧,他不喜欢睡在阴面。”
如果不是孟苡桐这句话,宋弈洲还想不及孟苡桐当时在孟家会从向阳的房间搬进背阴,就是为了给初来乍到的韩知逾挪好地方。
久而久之,形成习惯,大家都以为她喜欢背阴面。
......
宋弈洲的目光停留了几秒,淡应了一声,把睡着的韩知逾抱到孟苡桐床上。
孟苡桐不知在想什么,站在门口没动。
是宋弈洲转身走过来,孟苡桐才慢一拍反应过来,人要往里走,仓惶说:“那早点睡吧,晚安。”
却在她刚要往里走时,宋弈洲突然毫无预兆伸手,截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滚烫,孟苡桐失神抬头。
只见宋弈洲浓深的目光,缱绻定在她身上。
昏暗光线,暧昧,他很沉的嗓音:“今晚降温。”
风云暗涌,心里那处烙印被他点起,开始燃烧,孟苡桐失措:“宋弈洲......”
“别放我一个人。”他黯沉了眸,低哑说。
“就今晚。”
作者有话说:
天冷,但我更想温暖的是你。
剧情实在太多了,今晚写不完,先写到这吧,我洗个澡得继续看工作项目的文件......
周末多写点吧。
第33章雾散
别放我一个人。
就今晚。
独属宋弈洲的示弱,他知道她会心软。
他的感知太过清晰,今晚他不该留她一个人。
孟苡桐反手想推开他。
宋弈洲却没松手。
两个人分别站在明与暗的交界,昏沉的光打在孟苡桐单薄的肩膀,她立于明处,却前所未有地感觉逼心的凉。
直觉告诉她,刚才的电话宋弈洲听到了。
他们都没开口,就这么僵持在主卧的门口。
终究还是宋弈洲败下先喊她:“桐桐。”
他眉眼自发变温和:“怎么了?”
明知故问,孟苡桐心轻颤,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把他拉出房间。
两个人站在门外,静谧间,宋弈洲顺手轻关上门。
孟苡桐忐忑,耳边犹能听到室外渐重的雨声。
“宋弈洲,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哄我。
这是孟苡桐现在最怕的事。
就算他们已经结婚,但孟苡桐心里依然还守着那道自保的防线。
不是她不相信宋弈洲,只是这几年,她太过习惯竖起高墙保护自己,无论对谁,都是如此,包括柳洛嘉和邵戚元。
所以和宋弈洲结婚,已经是到此为止孟苡桐做过最逾越的事了,心中警铃开始大作。
她很坦诚:“就算听到了那些,也不要说更多,我的生活早就脱离了他们,过去的......都别说。”
别探破她,连最后那道她能守住不更难堪的界限都踏过。
孟苡桐直不起身,下意识低头。
宋弈洲却只是伸手轻抚她面颊,问她:“还记得喝醉第二天早上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孟苡桐抬眼。
——比起随时随地担心和一个男人同住屋檐会发生什么危险,桐桐,我可以考虑再多给你点儿安全感。
——你可以随时喊停。
宋弈洲说:“靠近,喊停;拥抱,喊停;甚之余未来任何一项可能发生的亲密,你都可以随时喊停。”
他停顿,继续说:“包括你想藏起的隐私。”
“这是那天没说完的附带条件。”
宋弈洲目光深邃,自带定力,看透她却甘愿给她足够退路。
早从第一天认识她起,他就知道,她的心凉,是遭遇了年少积年累月的失望所致。
被人指名道姓说白眼狼,孟苡桐小小年纪就在承受命运赠与的太多不幸,却依旧热烈成长,炽热又耀眼,让宋弈洲也有幸见证。
他就是懂,才对她有足够耐心。
深知她的心,是要他亲手一点一点捂热的。
五年前未必如此,五年后他心甘情愿。
宋弈洲看着她的眼睛,只说:“桐桐,只要今天一晚。”
只要今天一晚。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