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波斯少女身材较好眉目妍丽,是中原女子比不上的丰满高挑,那双碧色的眼睛更是含着一汪春水,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就算是陆禾月也止不住心动。
而边上那几个朔北女孩一言不发,低着头仿佛要这样到地老天荒,没说要留也没说要走。
陆禾月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这个波斯少女才是左贤王送来的王牌,毕竟自己和穆图苏格这几天一直都表现得十分亲密,要想在这时安插进来一个人,那就必须有让男人心动的资本。
“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帕米达。”
她恭恭敬敬答话,恨不得把头挨在地上表达对陆禾月的臣服。
“你想好了,要是留下就一辈子不能回家。”陆禾月还是准备给她一个机会。
帕米达坚持道,“奴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愿意侍奉大单于大阏氏。”
既然这样陆禾月也不会横加阻拦,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边上的几个女孩身上。
鹌鹑一样的姑娘终于是有个人鼓起勇气站出来,“大阏氏,我等都是左贤王帐下的女奴,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请大阏氏慈悲收下我们,我们定日夜向天神祈福保佑您。”
“那就都留下吧。”
等穆图苏格拎着狐狸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帐前站着一溜侍女,还是十分貌美的那种。
他当即明白这几个人是来做什么的,甚至在自己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绿眼睛的甚至还羞答答抛媚眼。
穆图苏格冷着脸进入帐篷,作为大阏氏的翰儿朵不仅装饰富丽,而且是仅次于大单于的大小,要是不拆下来运走要三十匹马来拉才行。
他大步走进去在珠帘后找到人,“你还真要把人留下?”
这种馊办法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左贤王做的。
陆禾月看他一脸不乐意,笑道,“明摆着是送过来给你我添堵的,送走了说不定还要用其他手段,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昨天晚上穆图苏格的话她已经想清楚了,他应当是不想要身边出现居心叵测的人,还不如对外说只要自己这个大阏氏,他们是盟友总不会害了对方。
穆图苏格脸色总算是好看些,伸出手示意要脱衣,陆禾月秉着大家和气才能够互帮互助的想法,走过去替他宽下外衣。
“你放心,就算是选阏氏我也会选和左贤王没关系的,绝对不会让你操心的。”
本来还享受着美人恩的穆图苏格心情立刻跌入谷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能是冷声道,“选阏氏的事情以后不必再提,你我之间不想要多个别人。”
“说得也是,这人心隔肚皮谁也没办法知道对方想什么,还是等解决左贤王之后再选。”陆禾月觉得穆图苏格很有道理。
她自认已经是事事为对方考虑,可刚把外衣脱下来穆图苏格就把她拉到怀里,“你就那么想给我选阏氏?”
陆禾月看着对方眸中涌起的危险,当即改口,“这不是怕别人说我善妒,你要是不喜欢就不选了。”
穆图苏格这才算是气顺,“我猎回一只白狐,皮毛不错你留着做些东西,再过两个月就是冬天,朔北那时候很冷得先准备起来。”
他的确是担心,陆禾月那样娇柔的身体,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齐国贵女,就算是不受重视的庶女,也是不经风霜的,哪里比得上朔北女人的身体。
这样娇花般的人送到自己身边,那就该在他怀中继续开下去。
“我来的时候嫁妆带了狐裘,都是上贡的好物件,既然担公主的名头京城自然是不希望我死了。”陆禾月没有很担心,“你要不要见见那几个姑娘?”
“你看着安排就是,别往我身边凑。”
穆图苏格眼看着就要往床上倒,结果被素白小手拉住。
“我都收下了,你总得见一见也算是心中有数,猜猜左贤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瑟瑟发抖的女孩们终于被允许进入帐篷,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陆禾月发丝松散换了一身衣裳,刚才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谁也不知道,刚才只是两个人翻花绳玩,这种闺阁游戏陆禾月总是乐此不疲,穆图苏格是个很好的学生,没几下就可以灵巧变换花样。
宝宁守在边上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往都是她陪着小姐玩的。
女孩们赶紧跪下行礼,对大阏氏受宠爱的程度有更深体会,头都不敢抬生怕冲撞。
“大单于,这都是叔父送来的人,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珠帘后的大阏氏开口。
良久穆图苏格不耐烦道,“都是些俗物,大阏氏喜欢就放在身伺候,不喜欢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朔北女孩大气都不敢出,趴在地上只当自己是死的,帕米达却大着胆子道,“大单于,奴是左贤王从波斯买来的,还请您怜惜。”
她满以为提起波斯,大单于肯定能想起生身母亲,就算不会宠幸她也该有所动容,到时候就能留在他身边。
可波斯这两个出口,所有人都听到一声轻笑。
“那就把她单独安排一个帐篷吧。”穆图苏格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眼睛却看着陆禾月。
“我明白,一定照顾好她。”
看着帕米达欢天喜地跟着周嬷嬷出去,似乎已经成为了大单于的新宠一般,耀武扬威看向边上的几个女孩,“你们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哪里像我刚到这里就得到大单于的欢心,到时候肯定是最受宠的阏氏。”
“阏氏?等你当上再来炫耀吧,别最后都只是个女奴。”几个朔北女孩十分看不惯她。
帕米达扬起头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们,“凭我的美貌当上阏氏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把你们一个个都卖出去,听说中原的妓院最喜欢朔北女人,你们就等着被无数男人压在身下的日子吧。”
“我倒是小瞧了她。”陆禾月听周嬷嬷转述很是意外,“还以为左贤王送来一个多聪明的人,或者她想要装作没心机的样子?”
穆图苏格摆弄着手里的墨条,“我这位叔父心机颇深,在阴谋诡计上十分擅长,要不是你用了阳谋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此刻王妃的死恐怕已经扣到我们头上了。”
“那我们……”
“那我们出去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