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在貌美女奴的服侍下起身,感叹没有王妃在身边念叨真是神清气爽。
虽然左贤王妃死后获琨部不再如以前那般支持他,但好歹是明面上没有撕破脸,而且中原人也不是有句话叫升官发财死老婆。
他这个身份除非是当上大单于,否则算不上升官,但死老婆的好处他算是尝到了滋味。
左贤王妃以往哪怕是对他言听计从,也难免会唠叨几句,实在是让人听了就烦。
他又顾及着发妻的脸面,不好多说什么。
可现在她一死身边只剩下美貌女奴,几个侧妃虽说也是部族贵女,但都盯着王妃的位子,争先恐后讨好他,哪里会跳出来说些不爱听的话。
身边一片莺声燕语,左贤王真是乐在其中。
只不过他想起了帕米达,那可是他身边最貌美的女奴,更妙的是与那位早死的嫂子相像,每次压在身下时都有种羞辱他哥哥达和克的感觉。
这是其他女奴不能相比的,真是让他流连忘返。
“把娜丽尔叫来。”他吩咐道。
还在帮他系腰带的女奴顿了一下,然后绽放出灿烂笑容,“王爷,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今天可是我服侍您。”
说完她还挺了下胸前的丰满,蹭着左贤王的小腿,然后就被一脚踹在脸上,“我让你把人叫来就把人叫来。”
女奴捂着脸立马退下,不多时娜丽尔被推进来。
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是还没有完全绽放的花骨朵,那双碧色的眼睛和帕米达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那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娜丽尔恭恭敬敬跪下,然后膝行到左贤王身前,这是所有女奴都要遵守的规矩,左贤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两姐妹样貌上很像,但绝对不会有人把她们认错,帕米达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是个天生的尤物,可娜丽尔那双眼睛里只有死寂,仿佛永远不会有波荡的死水。
本来一腔火热的左贤王在对上这双眼睛后,玩乐的心思熄灭得干干净净,“滚下去!”
娜丽尔听话地退出去,帐外的女奴立刻走过去,“你没事吧?”
娜丽尔指着她脸上的红肿,“痛吗?”
女奴赶紧挡住,“不痛的,你赶紧回去千万别再出来,我尽量不让王爷想起你。”
“迟早都会被他糟蹋,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
“王爷答应过帕米达,只要她听话就会放你们姐妹走的。”
娜丽尔依旧没有表情,“这话只有傻子会相信。”
说完她转身离开,女奴低着头苦笑,“我们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扬起妩媚笑容准备进帐篷,被来报信的人直接推开,“王爷,王帐那边传来消息了。”
左贤王看完后哈哈大笑,“帕米达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那对黑心夫妻算计我成功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掌心!”
报信的人分外谄媚,“恭喜王爷计划已成,过不了多久就能问鼎单于之位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左贤王没有露出得意之色,“这两个人都不是好糊弄的,要不是我想出用帕米达骗他们,恐怕到现在都没办法安插人手进去。”
“加起来都没有多大的人,难不成还能闹翻天?”报信的是左贤王心腹,脑子不算多好但绝对忠心。
对他左贤王还是有几分耐心,“穆图苏格也就算了,那个永安公主不亏是皇家的人,真是算计人的好手,才刚嫁过来就杀了王妃,还离间我和获琨部的关系,真是让我有口难言。”
回到驻地之后他也想明白了,什么刺客不刺客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那对黑心夫妻的算计。
永安公主肯定一早就知道王妃要做什么,将计就计杀掉王妃做出还有人的样子,等把他引进去就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解释那就势必要承认王妃做了什么得罪齐国,不解释杀妻的罪名就落到他身上,无论怎么做都不亏。
心腹气愤不已,“当初就不该答应穆图苏格求娶齐国公主,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左贤王当然知道穆图苏格没安好心,但他也想要借齐国公主来扳倒对方,两个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诡异的一致。
本想着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摆弄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且让他们得意去吧,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后悔,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左贤王勾起唇角笑容阴险至极。
“叫人去教娜丽尔规矩,我可不想在榻上抱着一个死人。”
帕米达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左贤王盯上,满心都是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天不亮就在翰儿朵外等候,只等着陆禾月起身侍奉。
宝宁推门出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到,不过她还是对着帕米达微微点头道,就当是问好了。
毕竟她现在对外说是侍奉大单于的人,自己还是要表示些尊重。
这倒让帕米达有些无措,她习惯了左贤王侧妃们对自己百般羞辱,就连他们身边的侍女都恶语相向,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表示尊重。
那可是大阏氏身边的陪嫁女官,论起身份来自己连人家衣角上的尘土都不如。
陆禾月这一晚睡得沉,起床的时候久久没能醒过来,半睁着眼睛坐在镜子前,任由宝宁给她梳头一言不发。
穆图苏格看她这样觉得可爱,走过去快速捏了下脸蛋,没有用多大力气但还是带出了红,这下陆禾月彻底醒了。
她对着镜子嗔怪,“你这样我还怎么出门!”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穆图苏格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他没想到陆禾月的脸这么不经捏,都没用力就能留下红印。
陆禾月气鼓鼓看着镜子试图用脂粉盖住,可无论扑多少层都会透出来,最后她把东西扔在一边,“你以后不许再捏我的脸!”
穆图苏格赶紧哄她,“是我错了,送你个礼物赔罪,原谅我好吗?”
“什么礼物?”
穆图苏格拉着她的手走出帐篷,哈图牵着一匹白色的马走过来,就停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