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图苏格。”陆禾月张口就叫名字。
“是我错了。”
这认错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可惜陆禾月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我已经让宝宁给你传话,用我中毒这件事当借口去对付左贤王,为什么还要搞出雪崩这种事情来?”
穆图苏格避重就轻,“我了解左贤王,他为人谨慎最是怕死,必须要让他觉得事情尽在掌握才会动手,估摸着等那个人回去就会立刻动兵。”
他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一旦动兵那谁都不能说他是个忠诚臣子,之前的好名声将毁于一旦。
自古君王都爱占着大义,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真的被雪埋了吗?”陆禾月没有继续说左贤王的事情。
“躲在了一处悬崖下面,就是出来费了好大劲挖开,柳知还选的地方还不错,从外面完全看不出……”
他的话没能说完,直接被小姑娘给扑到了。
陆禾月把全身重量都压上来,他不受控制地发出闷哼,想要伸手把人给抱起来,毕竟她压住的地方有些要命。
可懵懂的姑娘根本不明白,还以为他是想要还手,干脆握住穆图苏格的手腕想要压下去,结果贴得更紧了。
穆图苏格无奈闭上眼睛,不敢再和她反着来,可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柔软温暖,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阴暗想法。
“阿月,你先起来好不好?”他放低声音想要商量。
陆禾月又用了一点力,“你别想跑。”
穆图苏格被蹭这么一下,简直是被火烧似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怀抱里。
她还是很生气,哪怕听到穆图苏格的道歉也不能平息,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他一口。
不管两个人之间有多少默契,不管这件事有多少把握,中间的担惊受怕都是真的。
她到现在才算是身体缓和过来,那时候简直是强撑着让自己走路,当时不觉得艰难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受罪,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人。
都怪他!
拳头落在身上发泄怒气,虽然对穆图苏格来说就是挠痒痒,他没有必要阻止,但这个姿势实在是要命。
穆图苏格都已经听不清陆禾月在说什么,柔软的身子还在扭动,简直是要人命。
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想要直接把人给提起来,结果陆禾月打够了想要起来,撑着双臂想要坐起来,可一个向上一个伸手正正好好落在腰上,里衣贴身经不起动作不可避免向上窜,穆图苏格摸到了满手滑腻。
陆禾月的腰碰不得,就算是平时穿衣宝宁都会小心避开,否则小姐肯定会使不上力气跌倒的。
更何况此刻是被一双粗糙的手握住,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一软跌落回穆图苏格的怀中。
这下更加方便了他,甚至还捏了两下。
那双手游走在温暖中,甚至还扯到不该扯的地方,带着急切似乎想要往更深的地方去。
穆图苏格是真控制不住,本能要往能暖的地方去。
陆禾月完全反应不过来,这种程度的触碰足以让她失去所有反应,她看不见也听不到,似乎陷入了黑暗之中被死死困住。
一滴泪不受控制从她眼角坠落,落在了穆图苏格的脸上。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意乱情迷带来的激动瞬间消退,快速拉过一边的被子把人裹起来,轻抚她柔软的发丝道,“阿月,你别怕,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图苏格不否认刚才他失控了,甚至有继续下去的打算,毕竟眼前人是自己的妻子,是他认定的东山月。
就算真的发生什么,谁也不能说他做错了。
可那滴泪仿佛是滚烫的火焰,燃尽他所有渴望,阿月肯定会受不住的,她彻底清醒之后会收回之前给予的所有。
今天她已经哭了太多,不能再落下哪怕一滴泪。
他把人放在床上轻声哄着,在心里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明明只是想要陆禾月的心,想要她臣服在自己脚下奉上所有。
陆禾月从冲击中悠悠转醒,对上那双蓝色的眸子后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穆图苏格心中闪过不快,拉开些距离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的。”
她还是没有彻底缓过来,转身缩进被子里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也没了刚才打人的气势。
好在穆图苏格脸皮厚,从前都能对着左贤王亲亲热热叫叔父,何况是床上对自己的大阏氏道歉。
“阿月刚才是我犯浑,你就原谅我吧。”
陆禾月不说话。
“只要你高兴怎么打我都行。”
陆禾月不动。
“阿月,你理理我啊。”
就在陆禾月想要捂耳朵的时候,穆图苏格作势要拉开被子,这可吓坏了她,“你要干什么?”
“你不说话我总要看看是怎么了。”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陆禾月一股火窜上来,“大单于当登徒子真是顺手,也就在这里欺负欺负我了。”
穆图苏格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但他知道这些话对陆禾月没有用,她就像是天生在这方面少一根筋,只能是低头道,“是我错了,还请阿月大发慈悲原谅我吧。”
至于没有下次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到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的嫩滑,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破阿月的心房,要是用那套中原的做法,怕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当盟友,看柳知还不就知道了吗。
陆禾月还是气不过,但记挂着正事开口道,“左贤王的人已经被我扔出去了,你之后有详细计划吗?”
“柳知还说留了在他身边,只要有异动就会第一时间报过来,到时候就是我回来的好机会。”穆图苏格笑道,“一个于危难之中拯救子民的君主,是不是听起来就能名留青史?”
“用我做诱饵吗?”陆禾月十分理所当然地问道。
穆图苏格摇头,“不,我永远不会再让你涉险,你的安危高过一切。”
看到她躺在床上失去生气一次就够了,他承受不起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