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浴室的方向才传来响动,然后温凉慢吞吞的走出来,身上没有穿衣服,只围着一件浴巾。
傅御风的目光一顿,呼吸猛的粗重了几分。
温凉也没想到傅御风竟然在这里等着,惊呼一声,快步的躲回到了浴室。
“你怎么在这里啊!”
傅御风轻笑,被这个小惊喜弄得,之前身上的戾气都消去了几分。
他上前敲了敲门。
“又不是没见过,躲什么躲?出来,给你上药。”
温凉不满的说道:
“你把我的浴袍拿过来!就在浴室旁边的衣柜里。”傅御风瞥了一眼旁边的衣柜,的确有好几件浴袍并列放在里面,傅御风的手在那几件浴袍之间穿梭,最终选定了一件大红色的,领口有一朵玫瑰盛开,玫瑰是纱质的
,若隐若现里面的风景,他几乎是一眼就选中。
“给。”
他顺着温凉开的小缝隙把衣服递进去,自己则是淡定的走到了沙发上小坐,不多久,就看到了温凉慢吞吞走出来的身影。
嗯,美是美,就是她肩上披着的那件浴巾着实的烦人。
傅御风心里默默地想道。
他起身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把她身上那件讨厌的浴巾给扯掉,顿时,温凉的整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啊!”
她惊呼一声,腰身已经被傅御风揽住,他轻笑出声,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宝贝穿这件衣服,确实很好看。”
温凉的脸通红,刚才在浴室拿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她就猜到傅御风这个饿狼在想什么,果不其然,她推了他一把,
“走开,登徒子!”
傅御风轻笑,倒是也没急着对她做什么,拉着温凉坐进沙发里,拿出一旁的药包给她的脸上上药。
医生给开的药,一半外敷,一半内用。
傅御风先是倒了杯温水,拿出内服的药递给温凉。
“给,吃了。”温凉看着他手心的那几个彩色的药丸,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手指一颗一颗的拿起放进嘴里,总共不到五个小药丸,她吃的艰难,全部搞定以后杯子里的温水已经见
底。
傅御风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一旁拿出了一颗糖,剥了外壳放在温凉嘴边,
“吃了,缓缓苦味。”
她太娇气,一点苦都吃不得,之前吃精神方面的药的时候,傅御风总是会在身边常备着糖,现在照顾起温凉来,十分的得心应手。
温凉乖乖吞下他指尖的那颗糖,牙齿去咬的时候,嘴唇不经意间划过傅御风的手指,只是一瞬,她惊慌的看了一眼男人,眼神躲闪。
傅御风的眼神暗沉。
刚才那一瞬,他触碰到了一只灵活的小舌尖,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她口中的美妙感,只是不知道,吃了糖的温凉,会不会吃起来跟那颗糖一样的甜。
他微微收了心思,转心的拿出外敷的药给温凉的脸上上药。
一边上,一边看着她脸上的那个显赫的五指印,越来越不是滋味。
傅御风有些烦躁,声音低沉的说道:
“以后没有我陪同,你不许再出去了!”
温凉下意识的反驳,
“为什么啊!”
只是她没顾忌到傅御风正拿着棉签在自己脸上轻涂,猛的抬头,使得那根棉签用力的在自己红肿的脸上按了一下,顿时疼得她尖叫一声,龇牙咧嘴。
傅御风一惊,慌忙的抱着她去查看伤势。
“乖,别动,我看看。”
傅御风的声音发沉,呼吸沉重,抱着温凉认真的去看她脸上的伤,整张脸极为难看。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
“还好没事,怪我,这次别动了。”
说完,他紧紧的蹙着眉头,又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棉签往温凉的脸上涂抹。
温凉明显感觉到,比起之前,傅御风这次涂的更加用心,手劲也更加的轻缓。
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要出去玩!你每天的工作都好忙的,我不想打扰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你答应放我出去玩,好不好?”
傅御风不说话,眉头皱的更紧,手指一直在温凉红肿的脸上轻轻挪着。
温凉还以为他没听到。继续说道:
“傅御风,我是说认真的,如果让我一直憋在南山,我吃在会被闷死的!”
傅御风依旧不说话,温凉急了,伸手去捉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傅御风猛的钳住她,厉声喊道:
“别动!”
温凉吓了一跳,但也真的不敢动了。只是噘着嘴,十分的不开心。
傅御风轻哼,
“刚才的痛还没记住?又来招惹我!”
温凉噘着嘴,
“我只是觉得在家里挺闷的,也不能画画,也不能去南城塆。”
弗洛伊德前一段时间跟她说过,在她的抑郁症治好之前,不允许她再动她的那一套画具。温凉也追问过为什么,弗洛伊德当时说的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说,她天生性子敏感,只有画画一种途径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相反,画画太容易控制她魔障,要她少
碰。
温凉本来是不同意的,本来在南山就没有什么好玩的,现在还不让她画画,还不如让她死了呢!只是傅御风却对弗洛伊德的话言听计从,听到这番话以后,说不让她碰画板,就真的不让她碰了。连她偶尔想去书房里面看一看傅御风收藏的那些名家画作都不可以
。
温凉十分郁闷。
傅御风给她上完药,收了药瓶,松了口气,说道:
“好了,这几天不要碰到,好好休息,红肿很快会消掉,不会留下疤痕。”
或许他应该庆幸温凉的脸上不会留疤,不然傅御风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宰了那个黄毛!
他刚一说完,猛的把温凉肩膀上的浴巾给扯掉,整张脸都趴在了她的脖颈里,轻轻地吻了吻,说道:
“宝贝,我刚刚伺候的你满意吗?”
温凉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满满意,满意,你你想干嘛?”
傅御风轻轻一笑,呼吸喷洒在温凉细嫩的脖颈里,激起她一阵阵战栗。“我刚刚伺候了你,现在轮到你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