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达最近也察觉到女儿易姬似乎有点不太正常,怪怪的,时不时会无端端发笑,但偶尔又会娇痴幽怨。不至如此,她还喜欢一个人独自呆在一起,有时会在河边,有时又会在某棵树下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呆就呆上大半天,让人担心。易达问她怎么了,易姬却又不肯说。
易达还以为她近大半年来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先后落在张纯及公孙瓒之手,有可能是受了惊吓才会如此。说真的,易达看到易姬如此,他都不知道有多担心,不知道有多心痛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女儿手腕上的守宫砂还在,易达都会误会易姬是受到了某些非人的折磨才会性情大变呢。
以前像一只小鸟一般天真可爱的女儿不见了,以前总喜欢和自己说说笑笑的女儿不见了,这叫易达焉能不忧心?
但这段时间刚搬迁到了这大泽坡,也有太多的琐碎事务要亲自处理了,所以,易达都还没有腾出时间来和女儿好好的详谈一翻,好好的了解一下女儿的心事。
易达作为一个老父亲,刚刚才对刘易及戏志才等几人说什么的家里有喜鹊报喜,是预示着有贵客登门。可却不想,贵客虽也是贵客,可真正的喜事却是落在他的头上,这让易达多少都感到有点窘迫。
不过,易达听戏志才这么一说,他的心里倒也有点明白了。原来自己女儿返家之后的种种反常现象,是女儿情窦初开的表现。想这个刘易,也算是一表人才,有几分风流,似乎还有点本事,看戏志才、田丰这些当世有名的文人名士都甘愿在他的手下办事,还有这典韦等等这样的壮士肯甘心为刘易买命,证明其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女儿是刘易送回来的,这其中的过程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不知道,现在易达的心里也总算有点底了,感情女儿和刘易已经有了情意,如今来提亲了。
不得不说,易达在看待儿女的感情事上,的确要比一般的人开明很多,他在此时也没有想刘易是什么出身的问题。对于刘易这个人,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对于刘易的提亲,他倒没有太多意见。
当然,这还得看自己的女儿喜欢不喜欢,若女儿也钟意的话,易达自然也没有话可说。
相反,易达倒也想促成这件亲事,毕竟,他现在也等于是依附刘易才可以保存整个易家家族,如果和刘易结成了亲家的话,于易家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他听了戏志才的提亲,只是稍为窘迫了一会,转而坦诚的道:“好啊,刘易贤侄倒也是人中龙凤,将来必非池中之物,我个人不会有什么意见。”
“呵呵,我就说嘛,易庄主是一个开明的人,肯定不会多加阻绕的,看来也不用我拉下老脸来恳求了。”田丰听一说就成,不由笑道:“刘易兄弟,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其实戏先生一个人来就可以了,非得要拉上我一起来,哈哈,那我就等着喝喜酒了。”
“哎,等等。”易达微笑着看了看刘易,摆了摆手道:“这事啊,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权利定下这亲事,早前在易城,我也跟刘易贤侄说过了,对于女儿的亲事,我不看对方的出身来历,也不看对方的贫富权贵,只要我女儿自己喜欢,哪怕对方是一个乞丐,我也会让女儿嫁给他,所以,还得要问问我女儿的意思,如果她点头的话,那么我就答应了。”
易姬自然不会有问题,对于这个刘易有着十分的把握,听易达如此说,刘易也正容道:“易庄主,也请你放心,我保证易姬妹妹嫁给我一定会幸福的。而且,我不是张纯,也不是公孙瓒,不用做那种强抢威逼的事,我和易姬妹妹是两情相悦的,我也保证,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负了她。”
“呵呵,好好,易某也能看得出,贤侄你年少英雄,是个坦荡真诚的真君子,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易达点了点头,然后招手让一个侍女过来道:“去,把小姐叫来。”,
事实上,易达做为老父又作为老娘,一手一脚把易姬拉扯大,可以说是把全付心血都放在易姬身上,女儿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也难得一个自己看得入眼的少年英才,如果易姬真的对刘易钟情,能够看到自己女儿得到幸福,他还真的放心了。
而这些,在早一段时间之前,他是不敢相像的,女儿身陷囹圄,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如果不是刘易,他现在都还要每天都在忧心中度过。他有今天,易家有今天,的确也全因为刘易,所以,对于刘易,他的心里是怀着感激的,就算刘易现在不来提亲,若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刘易的话,他可能都会主动来跟刘易提起这件亲事。
几人在大厅喝着茶时,易姬盈盈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好几天不见,易姬似乎清瘦了一点,她边走边悄悄的偷看着刘易,脸儿红朴朴的。
“女儿见过爹爹”易姬先问候了一声易达,再向戏志才及田丰施礼道:“易姬见过戏先生、田大人。”
“免礼免礼,易小姐,以后你可是我戏某的主母了,等你和我主公成了亲后,以后得是我向你请礼了。”戏志才放荡不羁的本性作崇,竟然当着大伙的脸戏说刘易和易姬。
“啊?成亲?”易姬的悄脸腾的一下红得发紫,女儿家脸儿薄,头一下子就低到了胸脯上,不敢再偷看刘易。
其实刚才那丫环已经跟她露了一点底,但事到临头,她还是娇羞不胜,心儿一阵乱跳。
“女儿,戏先生说的没错,今天刘易请戏先生及田大人来提亲了,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你如果没意见,这亲事就定下来了。”易达笑呤呤的看着女儿道。
看易姬的样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易姬的意思了。
“儿女亲事,自由爹爹做主”易姬含羞的低声应道。
在这一刻,易姬的心里还真的是开了花,这几天她还在患得患失的,想着刘易这家伙会何时向自己爹爹提亲,现在终于来了。这让她原本对刘易满腔的幽怨在这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易达一言定音的道。
“哈哈,恭喜易庄主。”
戏志才和田丰几乎一同拱手道。
儿女亲事,摆到了明面上来说,刘易倒也没有什么,可易姬受不了这种羞赧,连忙红着脸儿告辞离去。
接下来,大家又商议了一下何时成亲的问题,由于现在棱堡还没有这么快完成,刘易的住府都还没有兴建。并且,再过一段时间刘易也要护送长社公主回洛阳京城,刘易已经也应该回去向皇上汇报一下巨鹿的振灾情况,所以在近期内是不可能真的举行婚礼成亲。
不过,刘易来提亲可不是真正的为了成亲,对于成不成亲,刘易可不急,刘易急的是如何快点把易姬弄上手,好让自己的体内元阳真气得到大量补充。也只有跟易达提了亲,如此才方便刘易行事。要不然,被易达发觉自己一声不吭的把易姬给弄了,易达不跟刘易急才怪了。
易家对于刘易今后的发展很重要,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借助易家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易家闹得太僵了。
现在,可以在这大泽坡捣弄不少的东西了,前段时间收购了不少的纱绵等物,可以用来纺纱织布。所织出来的布匹,自己是用不了那么多的,多出来的那些,得要拿去换回需要的物品。这些,可以利用易家遍而北地的店铺来做到。
还有,由于易家的关系,解决了大泽坡的粮食危机问题,现在也开始收获粮食了,估计也会有多余的食粮,也是时候利用余粮酿酒售卖了。
反正,刘易现在是觉得可以利用的,大泽坡有条件可以弄得出来的东西,都可以着手准备了。百科全书里有那么多的新鲜事物,适用的,刘易都打算弄出来。
当然,这些也是急不来的,许多的东西都牵涉到方方面面上去,还得要先从内部成立一些部门,再把百科全书里的技术性东西交给专门的部门去研究制作出来。,
大泽坡现在有了铁匠部、木工匠部、土工部、农业部、畜业部、手工部等等,这些,暂时都是以作坊的形式存在,全都由田丰主理,由刘易把一些技术性的东西分别传授给各个部门,让他们研究弄出适用的东西。
待大泽坡棱堡建成之后,刘易还打算成立矿藏探测部门、数理学研究部门以及教学部门。
放着百科全书里那么多的知识技术不拿出来用实在是太浪费了。没有自己的铁矿,铁匠部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寻找矿藏开发是必须的,铁矿的缺乏,使得许多先进的兵器都没有办法打制得出来。
阿拉伯数字现在还没有传入大汉,数理方面的东西单用汉字来表述也实在是太繁杂难明了。大汉的百姓民众,大多都是不识字的,所以,教学部门也是必须要成立的。
刘易想过了,既然自己不想受人控制,已经有了打算自成一个势力和想法,这就等于是自成一国了。如此,既然是做,那就得要做好一点,在安全上没有问题之下,在生存是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之下,就得要把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治理得好一点。哪怕是一城一池,也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了太阳能手机里的百科全书,就有了把许多原本不可能的变为可能。
说实在,若条件成熟的话,刘易还打算试试能否弄得出火药火器来。还有,电也是刘易想要弄出来的。不过,这些暂时还太过遥远,一切还得从自己的基地上开始。
说远了,这些都是刘易的初步构想,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现在,大泽坡建设正在如火如涂的进行着,有了几千俘虏免费劳力,建设进展将会大大的加快。
大大六、七千的乌桓俘虏,把他们打散分别安置,在严加看守的情况下,让他们烧制青砖、修建棱堡、收割庄稼、开荒造田等等,反正,有了这些劳力,许多工作速度都变得迅速起来。
刘易估计,到了年底,棱堡就可以真正建成了。大泽坡,正在向一个好的方向迅速发展着。
有戏志才及田丰联手主政,刘易也不用去多管。
向易达提亲后的第二天,刘易就迫不及待的再次踏入易家新建的府门,光明正大的带易姬出门。这就是提了亲后的好处,易达上下都对刘易客气得不得了,见到刘易都恭恭敬敬称姑爷。
几天前,由于抓回来了几千乌桓俘虏,大军也回来了。使得整个大泽坡都热闹了起来,棱堡的修建工作也开始了,长社公主受不了太嘈杂的声音,在刘虞领着各地官府的官兵离开后,使搬到了离棱堡较远一点的地方去住了。
在一个小湖泽的旁边扎了一个营帐,就住在小湖边上。当然,四周除了护卫亲兵之外,刘易的十八亲卫也在这里扎了营,守护着公主,不过,在长社公主的营帐四围,又围起了一道布幔把亲兵的营帐隔离开来。
刘易把易姬带到了长社公主的营帐。
刘易和易姬定亲的事自然瞒不过长社公主,不过,长社公主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刘易请易姬来说说话儿。
这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
长社公主一身淡黄的宫装,秀发高高的挽起,端庄又秀丽。
而易姬,则是一身白色衣裙,看上去轻盈又抚媚。
两女让刘易看花了眼,心儿惴惴的带易姬进入长社公主的营帐后,两女互相打量了一翻,长社公主便笑着拉过易姬道:“难怪这家伙要娶你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来,易家妹妹,咱们姐妹说说话儿。”
姐妹?易姬不禁扭头瞟了一眼刘易。心想果然,这家伙和这公主果然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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