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兄妹还真的多灾多难,如果不是杨凤自己亲口说出来,怕还真的不会有人知道,当初张牛角收养杨凤是如此不安好心。()
嗯,其实一想,就有点明白,张牛角何许人也?那时候的世道,谁都自身难保,谁还能收养两个小孩子?也只有像张牛角这样,心怀野心的人,才会刻意的一些特殊的人培养成为他的杀手。
知道了杨凤的这些秘辛,刘易觉得不好拿医治杨凰的事来要挟他,便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妹杨凰的病,我能治,其实,已经开始治了,昨晚,她就没有喝血,成败,就得看以后是否能意志坚定,只要坚持两三个月不再喝血,那么,她就完全好了。”
“什么?你是说你能治好我妹妹的病?”杨凤一听,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你说呢?既然你听说过我刘易,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在洛阳曾开过针刺医馆的事,如果我不懂看病,那还能开医馆吗?”。
“啊,你、你是说真的能治好我妹妹的病?”杨凤状似惊喜,又带点狂的大叫一声,有点儿手舞足蹈的样子,再次确问。
刘易耸耸肩,似不在意的问:“那你现在还以为我会照顾不好你妹妹?还以为我与你妹妹的事是你接受不了的吗?”。
“啊?这、这个”杨凤现在的心里,当真的无比惊喜,他自从察觉到妹妹得了这种不喝血就很痛苦的怪病之后,他真的是无比痛心,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张牛角把妹妹害成那样子的,所以,他把张牛角给杀了。他为妹妹不知道询问了多少医生,可是,却没有一个医生大夫听说过有这种怪病,全都?im/sss/>玫牟∈手无策。现在。突然听到刘易说能治?im/sss/>的妹妹,并且,初步治疗已经有了一定的效果,这叫他如何不惊喜莫名?
什么的要杀刘易。什么的黑山,什么的什么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妹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用要像那些野兽一盘茹毛饮血,他就觉得无比的高兴开心。
如果说,刘易真的能够把自己的妹妹治好,妹妹也喜欢刘易。那么,就?im/sss/>酶着刘易又何妨?那么,他心里所想的,刘易污辱了?im/sss/>,光天化日之下玩弄她妹妹的事,那也不再是什么的问题,只要自己的妹妹喜欢就好,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去干涉得了妹妹的感情事?
嗯,这刘易,可是当今新朝廷的太傅。权高位重,说刘易是一方诸侯也不为过,又这么年轻,怕比妹妹都大不了几岁,还这么的英俊风流,与妹妹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换了一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妹妹能跟了刘易,那也未尝是一个好归宿。
他这个做杨凰哥哥的,当真的也不适合照顾妹妹一辈子,妹妹也总得要嫁人。现在。他兄妹都早已经成年,如果不是因为妹妹,杨凤怕也早已经成家立室,他就是担心,如果自己成了家后,自己的妻子会对妹妹不好。所以,他一直都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堂堂的一个黑山智囊,居然还没有女人,这个,他都不好意思说。
心态转变,杨凤看刘易还真的越看越顺眼。
他那因为苍白而显得有点阴霾的脸上,不自觉的展露了一个笑容,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对刘易道:“啊,那个那个刚才不好意思,我、我也只是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你对我妹妹怎么样了”,
“没事,事情说开了就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刘易见杨凤已经消去了怒气,还似对自己客气起来,心里不由暗喜,知道讨伐黑山的大业,差不多没有什么问题了。刘易再安他的心道:“还有,你以后也不要再吃那个什么的木叶菜了,你们兄妹的脸色及肌肤如此苍白,估计就是吃了太多那种木叶菜造成的。相信做一段时间不吃了,你们的脸色与肌肤都会红润起来。”
“什么?我、我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缺血造成的?”杨凤不禁摸摸脸膛道。
女人爱美,男人也一样爱美的,没有人喜欢自己的脸色永远都如一张白纸般那么的惨白。杨凤的年纪,其实也不是太大,还不到三十岁,如果他的脸色不那么的苍白,便能稍感他带给别的人阴霾感,虽不能说可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美男子,但是,也算是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
“呵呵,缺血的确是一个原因,但是,人体的造血功能可是非常强大的,经常放些血,还可以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加强血细胞的活性,增强人体功能。你是不是有发现,你受伤之后,伤口很快便会好起来了?”
“好像真的如此,常人要两三天才好的伤,我一两天就能好起来。”杨凤此刻真的有点佩服刘易了,居然可以知道这么多事,不过,什么的新陈代谢,什么的血细胞的活性,这些我可听不懂”
“哈哈,若你能听得懂,那你便是郎中大夫了。”刘易笑道。
“呃,那个刘太傅。”
“如果杨凤大哥看得起我,那你就叫我妹夫好了,以后,我会娶凰儿为妻,当然了,我的妻子有很多,希望你别见怪。”
“这个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事,只要我妹妹愿意,自然由她,就算她不愿意,我、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会帮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呃,那妹夫,这一次你混进黑山,不是只是来为我妹妹治病吧?不少字”
杨凤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妹夫,自然不会去多管刘易与别的女人的事,只要刘易能疼爱自己的妹妹就好了。不过,他也无不在心里诽谤一下刘易,心里嘀咕着你丫的,娘子似乎也太多了希望你能忙得过来,别要冷落了妹妹才好。
有些事,还真的是这样,把话说清楚了,什么都好说了,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刘易见杨凤主动问起,便把逢纪另外写给他的信件从怀内拿出来,交给他道:“我这一次到黑山上来,其实主要的是想请你助我剿灭了黑山张燕。你义父逢纪。本来想亲自上山来找你相助的,可是,他不方便来,就怕万一张燕怀疑加害于他,但我听他说了你兄妹的事,我就知道你杨凤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贼人,应该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山贼首领。哪怕你真是贼人,那也是一个义贼,所以,我觉得这个险值得冒一下,另外,你妹妹的病,我听说了后,大致能猜想得到是什么回事。就想着来看一看,万一能治好的话,也可以与你说话哈哈。”
杨凤见刘易说得如此直率。也不禁为刘易的爽直性情所折服。
“可是就凭别人的一翻说词,你就能这么确定我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山贼?就不怕我真的让张燕派人来擒杀你?”,
“杀我?凭他张燕还杀不了我。再说了,我相信你,那带妹妹求医的时候,应该也不大,可是,你毕竟跟随张牛角一些年了,多少学到了杀人的本领,怎么说,趁人不备杀人夺货的事。你肯定能办得到,别忘了,你的心智早熟,要比一般的同龄人胆子心智都要成熟得多,真要谋害一些人夺取钱粮,相信你那时也可以做得到。可是,你宁愿捱饿,几乎要到了饿死的地步,还不愿意做那些坏事谋求生存。由此可见,你的心肠不是恨,而是善良,有原则。这世人,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多,如果就算得上是穷凶极恶的坏人的话,相信这世上也难有好人了。”刘易走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呵呵惭愧”杨凤被刘易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讪然的道:“并非我不想抢夺财食,而是看到许多百姓一家子也都过得紧巴巴的,比我兄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又与我兄妹无怨无仇,偶尔,也有少人施与我们一点吃食,我又怎么下得了手?若是一些为富不仁的人,我老早就动手了。可为富不仁的,他们家里家丁护院极多,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到后来,连想抢夺一般的百姓都没力气了”
“那就正好证明杨大哥你虽有贼名,可决不是恶贼,而是一个侠义之贼,我刘易,喜欢你们这样的豪杰。”刘易侧身道:“走,回木屋再聊吧,再不回去,凰儿怕要担心死了。”
“哦对了,妹夫,你去凰儿那里等着,我去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你。”杨凤注意到了刘易身上还的,赶紧道。
“妹夫?啊,哥哥你们”杨凤对刘易喊着的时候,杨凰正好从木屋中匆匆跑出来,刚好听到了杨凤的话。
“哈哈,以后你是我的小娘子,杨凤大哥不是叫我做妹夫?”刘易看着秀发都没有拭干就跑出来的杨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儿道:“我说了没事,你急什么?走,回去帮你擦干头发,免得着凉。”
刘易说完,又回头对杨凤道:“那衣服的事,就拜托杨大哥了。”
杨凤此刻见刘易对自己的妹妹体贴入微的样子,心里更是满意,觉得这个妹夫还真的不错,妹妹跟着她,肯定不会吃亏,心里不由更加的放心把妹妹交托给刘易。
刘易与杨凰回到了木屋,把与杨凤和好的过程告诉了她,满足了她的满眼期待。
不过,少女的娇羞矜持,让她一下子羞得转过身去,捏着衣角道:“哼,谁说人家要嫁给你了?你、你这花心萝卜,娶了那么多娘子,还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喜欢人家呢。”
“嗯?你刚才偷听我们说话很久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许多娘子?”刘易奇怪的问,她足不出小谷,对外面的世事不理不问,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太多事才对。
“你自己说的啊,你说有两个懂得变脸易容的娘子。”
“哦,你说是她们啊。”
“不就是?你以不我说咦?不对,你是说,你还有许多的娘子?啊,不行,你得要告诉人家,你到底娶了几个娘子?”杨凰大发娇嗔的道。
“啊?到底娶了几个?这个让我算算,嗯,万年公主、阳安公主、益阳公主。还有现在跟我一起来到了幽州大泽坡的长社公主。光是公主就有了四个。还有,张芍、易姬、龙怡、蔡嫒张夫人、吴夫人、小吴夫人还有现在随我一起到了黑山来的阴晓、元清姐姐哎呀,几个了?”,
刘易对于自己的女人,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还真的从来同有点算过自己倒底已经有几个娘子,说着说着,自己竟然忘了数。
而杨凰,听刘易居然忘了自己到底有几个娘子,而她在听着的时候,都已经有点犯晕。又哪里记着刘易说了几个娘子的名字?不由跺了跺脚道:“哼,坏蛋,原来你有了这么多娘子了,居然还忘了有几个,你、你不是好人!”
“啊,不说这个了,你认识你们的太平道圣女张宁么?”
“张宁姐姐?见过,她来看过人家。”杨凰依然点不依的嘟着小嘴。但是并不是真的恼了刘易,毕竟,那些都是刘易认识她之前娶的娘子。她也只能算是后来人,她只是在担心,以后要面对那么多姐妹,让她感到有点心慌,因为,她觉得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如何和别人交往。不过,听刘易说到了另一人的名字,她又觉有点奇怪,好端端的说圣女张宁姐姐做什么?
刘易眨眨眼,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张宁姐姐,也是我的娘子。”
“啊?什么?怎么会?”
“哈,不知道了吧?不少字告诉你,以前你的那张宁姐姐不是被张燕软禁在黑山的道观里么?还是我助她逃出去的。以后,你可以跟她多多亲近,反正你与她都是认识。”
“张宁姐姐真的是你娘子?那、那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也不怕你那些娘子欺负我了,张宁姐姐厉害着呢,有她在,别人肯定不敢欺负人家。”
“呃,凰儿,你放心好了,我的那些娘子,都是很好说话的,心地和善得很”
这个时候,杨凤已经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刚好听到了杨凰的说话,他走进来也一脸惊讶的道:“凰儿你说什么?圣女张宁也是刘易的娘子?这、这怎么会事?”
圣女张宁,在杨凤的心目中,几乎就等同大贤良师一样的地位,特别是在张角死后,圣女张宁就等于是许多黄巾将领的信仰,只要张宁还在,就代表着他们创建太平世界的理想还有盼头。
可是,圣女张宁居然是刘易的娘子?
听杨凤问起,刘易也只得把与张宁的事与他们说了一遍,当然,强j了张宁的事,刘易是不会说的。
“哎呀,不好!”杨凤突然失声道:“张燕派人去请圣女张宁来主持黑山大局,圣女已经答应了,相信不日便会从泰山到达黑山,可这实在是张燕想再次把张宁骗来,把她软禁供奉起来,以此来提升黑山军的凝聚力。”
“张宁也会来黑山?”刘易听“了还真的脸色一变,有点担心的道:“张宁这丫头,也真的是,好端端的又跑来黑山干什么?”
“这个,应该是张燕说的条件让她心动了,毕竟,黑山现在都还有七、八十万大军,如果圣女可以掌握得了这几十万黑山军,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成功创造出一个太平世界来”
“什么太平世界?那是不可能的。”刘易接过杨凤带来的衣服,进了杨凰的房子关起门来换掉身上湿淋的衣服。
刘易出来后,接着说道:“你们黄巾军,把一些事实看得太简单了,以为就只是推翻了朝廷官府便能创造一个太平世界?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太平的世界,牵涉到太多太多的东西,并且,我也可以肯定的说,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有你们太平道所说的太平世界的。那是理想中的世界,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
刘易板着手指道:“一个世界,或者说一个朝廷,要牵涉到民生、经济、政治等等方面的东西,还要有商业、工业等等方面的发展。最主要的,还得要有一个明确的法规法纪去约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让人人都去遵守。如此,才可以勉强维持一个国家的安定发展,而你们想想看,你们太平道做了一些什么?有没有想过民生的事情?你们原本都是平民百姓不错,可是,以为打倒了官府朝廷,这天下就能太平了?没有官府朝廷的统治,谁来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你们来?如此一来,你们就变成了朝廷官府,然后,别人又来打倒你们?”
“可是,你们由始至终,怕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东西吧?不少字所以,你们太平道,注定是要失败的,仅只鼓动迷惑得了一小部份百姓,可是,大部份百姓都不相信你们的这一套的。也幸好,没能鼓动迷惑得了全部百姓,要不然,咱汉人都要自取灭亡了,人人都不种田耕,都去打官府劫富人,谁来种田?不种田,粮食从哪里来?”
刘易的话,让杨凤听了一阵心虚。因为,他从太平道一开始,便跟着了,刘易所说的话中,许许多多的问题,都说到了点子上了。
他亦是因为看到了太平道的不足,黑山黄巾军哪怕有上百万军马,也看不到一个清晰明确的未来。如此,他才会带动黄巾军的人去开荒种田,希望如此可以自救,减轻一下黑山黄巾军的压力。
刘易的话,让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的感悟,让他顿时明白,原来,太平道的理想,是难以实现的,因为,以太平道的教义忠旨,不具备统治一个国家的能力。
杨凤深深的对刘易躬了一下身,恳切的道:“敢问太傅,不”
杨凤觉得如此还不敬诚意,跪拜了下去道:“主公,杨某以前才疏学浅,许多道理都不明白,现在,听主公说了这一翻话,某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肤浅,但愿主公不弃,不嫌杨某浅满无才,让某追随主公,为主公效力,至死不渝。”
“嗨!你是我大哥,不用这样。”刘易知道杨凤已经决心投效自己了,抢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
“说吧,你还想问什么?”刘易知道他还有话要问。
“是这样的,不知道主公你认为要如何才能建立起一个真正太平的世界?”
“这世上,没有真正太平的世界,只有尽可能做到太平而已。这个呢,说起来就话长了,不便在此多说。等以后,你随我去见识过大泽坡基地,见识过洞庭湖新洲新城的情况,去洛阳看看之后。再多些与荀文若、田丰、戏志才等等一众大谋臣来往,向他们学习,自然而然的,你就会明白,一个真正安定和平的世界,要如何去建立的。”
刘易道:“当然了,简单的来说,想要建立一个相当太平的世界,首先,得要有一个核心的行动思想,要明确如何才可以做得到真正的太平。有了这个思想,最主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强大的武力来维护这种思想的执行。就好比你们黑山军,有了强大的实力,如果还能有一个核心思想,让每一个黄巾军的人,都能为了这个目标去做,人人遵守法纪,让他们不再劫掠,不再扰民”
“核心思想,其实就几个字,一切为人民百姓服务。”
“一切为人民百姓服务?”杨凤听后,眼睛似在发亮,觉得,如果能够做得到刘易所说的,那么这黑山黄巾军也不会被世人说是贼了。
“嗯,就是这个,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围绕着这个核心思想来做。”刘易点头道。
“唉,难怪,我们黄巾军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原来,便是因为黄巾军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想法,他们也只会喊喊一个建立太平世界的口号,可是到底才是太平世界,相信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杨凤无不叹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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