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啪嗒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理解的烦闷和厌弃,阿远恶狠狠踹了下茶几,抓起手边一本杂志朝墙角甩过去,“喂,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亲身的?别是个野种吧?”
杂志在地上散开,封面上林诚素面朝镜头,不需要任何背景衬托,一副精英气质高贵优雅。
而此时的他坐在一间废弃厂房的旧仓库内,靠墙低着头,面对绑匪的羞辱一言不发。
坡七皱眉,眼角撇着地上的杂志,“不可能,他和他老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远起身骂骂咧咧地穿上裤子,拉坡七去找雷哥,坡七瘸着条腿,出门前,故意把指尖的烟蒂往墙角弹过去,弹在林诚素身上,廉价烟丝几许明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烫出一个洞。
雷哥的咒骂声在废弃空旷的厂房内回荡,那女人洗完澡哼着歌出来,识趣地没往那边走,透过窗户看见屋里就一个秦飞,于是扭着腰偷摸进去,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蹭,“飞哥——”
秦飞这张脸她第一天来就瞧上了,好他妈帅,一身黑色背心长裤短靴,话不多,但这里几个人除了那个雷哥明显都听他的。
秦飞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神色不怎么耐烦,“一边儿待着去。”
女人撇撇嘴,去沙发上翘着腿坐下。
仓库内寂静无声,半晌扬起女人妩媚的音调,伴着外头几人的咒骂声。
突然,咔哒一声。
秦飞点了根烟,把打火机一丢,顺手从旁边袋子里摸出袋面包。
面包刚好掉在林诚素手边,秦飞扭头看着他,“喂,吃点东西。”
阴暗中,林诚素的眼皮似乎颤了颤,没动。
女人扣着指甲缝,挑眼看着他俩,不知道想什么,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门哐啷一声砸开。
阿远他们簇拥着雷哥进来,见雷哥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女人赶忙起身闪到一边躲好。
秦飞起身让开位子,雷哥在沙发上坐下,旁边坡七脸色阴森,“老大,要不然咱们——”
他做了个切东西的手势。
一群人瞬间神色紧绷,看着雷哥,拳头纷纷攥紧,只要他一声令下,下一秒林诚素就会少去一根手指。
雷哥阴沉着脸,幽冷的余光渐渐斜过去,看向坐在墙角的男人。
林诚素依旧一动不动。
“赶紧把他弄走,丢旁边仓库里!”站在一旁的秦飞突然开口。
一群人回过神,热血瞬间冷却后神情有种近乎虚脱的恍惚,雷哥猛地吁了口气,恶狠狠收回视线,皱着眉示意手下照做。
坡七和阿远走过去,坡七用力拽着林诚素的头发将人从地上拽起来,费劲地拖了出去。
“滚,别碍我们老大的眼!”
“雷哥。”秦飞坐到雷哥身边,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给他倒酒,“再等等吧。”
雷哥抽着烟,半晌后点了点头。
“雷哥——”
在阿忍的盯视下,女人不情不愿地在脸上挤出一个甜腻的笑,往沙发那边蹭过去。
秦飞起身朝厕所走,经过墙边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捡起那袋面包,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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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线刑侦,悬疑;感情线酸甜口,双强拉扯。
主攻文。
本书纯架空,每一个字都与现实无关,不要代入不要发散,没写的就是没有!
最后祝大家观文愉快!!
第2章
一辆面包车沿着荒凉的土路开进厂区,最后停在工厂前的空地上。
“文斌哥!”阿远迎着扬起的黄土过去,余光瞥向他过来的路。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邹文斌好笑地在小弟脑袋上拍了拍,随即朝走近的秦飞一抬下巴,脸上正色,“怎么样?”
不远处,阿忍和坡七靠在仓库门前,铁青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目光在周围梭巡一圈,得到答案后邹文斌倏地沉下脸,长相斯文的脸上随之冒出一股阴冷气。
不过他很快又扯出一个笑。
将买来的东西丢给阿远,他一把勾住秦飞的脖子转身朝外走。
“什么意思?”
秦飞低着头,一只手掐着粗糙的虎口,“就那个意思。”
他们前段时间吞了总堂一批货,被管事发现后,雷哥带着底下这几个小弟连夜跑路,路上阿远出的主意,秦飞知道后没拦住,本想最后干一票大的偷渡去越南,谁想林霄翔那个老家伙居然能不顾儿子死活,整整两天了都不肯交赎金。
邹文斌皱眉,“那雷哥怎么说?”
顿了顿,秦飞言简意赅,“被我拦了一下。”
两人多少年兄弟,秦飞话不多,但一个眼神邹文斌就能明白他的意思,邹文斌点点头,他也觉得现在就见血为时过早,“还早,再等等吧。”
秦飞嗯了一声。
邹文斌知道他还在怪他们绑票的事,抓着他的肩头用力晃了晃,“阿飞,一个亿!这笔钱他林霄翔不掏也得掏!你放心,我总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闻言秦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靠,像个死人一样。”阿忍靠着墙,从窗户那里扭过脸,“瞧着多光鲜啊,结果他妈老子那么有钱,被绑了一个亿都不肯给。”说着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一群人听着隔壁仓库传出的动静,探头朝窗户里张望,看见林诚素倒在地上,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们这几条烂命,值不值一万?”秦飞突然懒洋洋开口,一把水果刀在修长粗糙的指尖花样翻飞,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懒得掀。
阿忍和坡七听了嘿嘿直笑,缩回去蹲在墙角,“不值,全加起来都不值。”
是了,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死后恐怕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阿远从斜对面屋里出来,不知道邹文斌和他聊了什么,一来就透过窗户盯着林诚素看。
直白的视线在他蜷曲后紧绷的大腿根处流连,高级烟灰色西装反光质地衬得那一块格外明显,像块被人用刀刨开后肥厚诱人的鱼肚白。
“这人从被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你们说他想什么呢?”阿忍蹲在那里,觉得好他妈没意思,嘴角咧咧,“这就认命了啊?也不求个饶什么的?”
闻言秦飞抬眸看过去,他看到林诚素的脸,侧着,半埋在阴影里,削瘦的下颌线连着一节修长颈部,一动不动地抻着,看起来纤细却韧。
认命?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一旁阿远咽了口口水,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咱们绑走他那个地方,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的?”
秦飞指尖翻动的刀尖一顿,随后听见坡七好奇问,“干什么的?”
阿远起身松了松裤腰,“那个夜总会有个地下室,里面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