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走不动了。”
时野走到电梯前,唇角微微勾起,抱着他有些恶趣味地颠了颠,“我提醒你,电梯里有监控,到时候被保安看到。”
“看到就看到。”林诚素赖在他身上,“多看看就习惯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时野一个箭步进去,林诚素吓得大叫一声,被他直接摁在了对面的墙上。
“你要吓死我?”林诚素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两只手牢牢抱着他的脖子。
身后电梯门哐啷一声关上,时野慢条斯理地曲起一条腿,用结实的大腿把人顶住,歪头痞痞赖赖地看他,“不是胆子很大吗?”
林诚素就爱他这副样子,从三年前就喜欢,喜欢得要了命,他低头凑过去,用额头抵住时野的,“还可以更大,想见识一下吗,时警官?”
一声时警官,让时野仿佛浑身通了电,直接从头麻到脚趾。
这人在英国到底吃了什么?!
才几天啊,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得逞,时野挑了下眉,作势要撒手,“老实点,不然我撒手了。”
林诚素轻笑着偏头用鼻尖蹭他。
“我真撒手了!”时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语气警告道。
林诚素眨眨眼睛,将脸埋进他颈窝,用力吸了口他身上含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时野看着头顶显示屏,又有些欠嗖嗖地想撩拨,“一会儿送你回家?”
话音落下,林诚素立刻兵荒马乱地将他紧紧缠住。
小样的。
时野忍不住勾了下唇。
到了家,时野第一件事就是赶还在生病的林诚素去浴室洗澡,然后自己拿了药去厨房烧水。
洗完澡,喂药,喝水,一气呵成,时野板着脸,手一伸,直接把人推进卧室,“睡觉。”
林诚素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他,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宽大的黑色T恤罩在肩上,露出雪白削瘦的肩膀和锁骨。
时野收回目光,转身朝浴室走,“今晚我睡沙发。”
身后一直到他进浴室都没动静,时野关上门,站在浴室里,忍不住用力嗅了嗅周围浓郁的橙香。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露,为什么这人用完味道完全不一样?
鼻尖不停嗅着这股熟悉的气息,时野一脸陶醉地脱下衣服,然后站到浴缸里,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公寓里静悄悄的,看了眼卧室方向,门关着,里面的人像是睡了,没有任何动静。
这么老实?时野挑了下眉,擦着头发走到沙发边坐下,掀开被子侧身躺了下去。
“…………”
“吃了药,觉得自己病已经好了?”时野开口。
“没有,还病着,”林诚素的声音,压低了在耳边撩过,带着几分沙哑,“相思病。”
时野,“……”
林诚素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伸手熟练地搂住了他的腰。
腰上一沉,两道沐浴后温热湿软的气息刹那间交织,时野在汹涌翻涌的橙香中突然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自投罗网的家伙。
“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做过什么?”
一只脚勾住他紧绷的大腿,脚踝上的红绳发出轻响,月光下林诚素漂亮的面容覆着一层薄纱般轻盈的色泽,温软的吐息直往他脸上吹,“记得,还记得这个靠枕,被你拿来垫着我的腰,记得你把我——”
时野危险地眯起眼睛。
这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简直性感至极,林诚素气息微乱,“时野——”
下一秒,时野毫不留情地把人翻过去,“生了病都不老实!”
从后面掖实被角,用力将林诚素揉进怀里,“睡觉!”
前胸后背挨在一处,悄无声息的客厅,两道心跳声震耳欲聋。
林诚素听着时野浑厚有力的心跳,抬手抱紧他结实的手臂,额头抵住手背,笑着闭上了眼睛。
.
“听说就是她——”
“真的假的?不会吧!”
“真的,我妈认识教育局的人,为了这件事,教育局已经把学校领导都叫过去开会了!”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
“听说我们学校今年所有的预录取面试名额都要被取消了!”
“啊???”
“走开,杀人犯的女儿!”
徐玲被撞得一个踉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生,后者一脸憎恨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年我们学校的预录取面试名额都要被取消了!”
“哪怕不取消,你也考不上吧?”徐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生一噎,恶狠狠地瞪她,“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叫你爸把丁筱筱杀了,你就能考上了?!”
话音落下,正在围观的学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无数打量的目光如影随形,徐玲一脸平静地开口,“人是我爸杀的,关我什么事?我还要参加高考呢,你别污蔑我。”
少女漆黑的眼珠仿佛冰冷的深潭毫无涟漪,吓得面前的女生当即冒出一身冷汗。
“疯子——”女生踉跄着倒退一步。
徐玲抱着几本练习册转身,朝校门外走去,“麻烦让一让。”
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通道,看着她慢慢走出校门。
放学后校门口送餐的家长络绎不绝,徐玲站在马路对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往日母亲停车的位置,转身朝附近的超市走去。
议论声此起彼伏,飘荡在冬日的寒风中,少女浑然不觉般穿过人群,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背着化学公式。
走着走着,徐玲渐渐远离了喧闹,来到校门口几十米外一条不起眼的巷口,随即脚步一顿。
压抑的呜咽声正从里面隐隐飘出。
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充斥着这条偏僻的小巷,少女恐惧地蜷缩在墙角,被泪水浸透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不断求饶,“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下一秒,无助而又悲伤的求饶声陡然间变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徐玲站在巷口,脸上的神情空洞麻木,嘴唇无声动着。
“不要!”
“谁来救救我!”
忽的,她低下头,有些急切地翻开手里的笔记本,“错了,这里算错了——不行,要赶紧回去,下午第一节就是化学课。”
“救命啊——!”
神经质的碎碎念被激烈的惨叫声盖过,徐玲转身朝校门口快步走去,身后,寒风卷起满地枯叶,飘过漆黑幽暗的巷口。
.
禹城护城河南岸,接近凌晨时分,大桥上车流依旧穿梭不息。
桥体哐啷震动,一辆装载满货物的卡车呼啸而过,司机在颠簸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