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故意逗他,“今天几点去公司?”
林诚素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抓着时野的手,缓缓抬起了头。
冒着淡青色胡渣的下巴,线条性感的唇,高挺的鼻梁,时野闭着眼睛,英俊凌厉的眉眼在晨辉中变得朦胧,分明在温柔地笑,然后哑声问他几点上班。
热气瞬间从脸颊散发出来,手掌抵着时野结实的胸膛,林诚素拢着水雾的眼眸渐渐泛红。
为什么这一幕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甚至热泪盈眶的感觉?
怀里的人许久没有回应,时野纳闷地挑眉,低下头,像在摸索,高挺的鼻尖擦过滑腻的肌肤,若即若离地在林诚素脸颊上触碰。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那双湿润的眼眸近在咫尺,时野眉眼怔忪,忍不住勾唇,用掌心小心翼翼捧住他的脸。
温热的呼吸同他缱绻纠缠,这张面庞笼在晨辉朦胧的光晕中,和梦里的何其相似。
粗糙的指腹在那张脸上珍惜地揉着,慢慢滑落,落在唇角,意犹未尽地摩挲。
林诚素的身体颤抖起来,时野情不自禁靠近过去,和他额头相贴,“林诚素,早上好。”
摆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起。
陌生的铃声骤然穿透寂静的卧室,撕开了眼前恍然如梦的现实。
时野猛地惊醒,林诚素将他看着,脸颊上掌心给予的温暖骤然消失,他看着时野向后退去,退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背对自己坐了起来。
他贪恋地迅速探出指尖,谁知却和一片衣角错失。
指尖落回到身前蜷缩,林诚素不禁失落垂眸。
我怎么睡着了?
“对不起。”时野躬身坐在床边,低头懊恼地揉搓眉心,“你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你抱进来,你伤口疼,睡得很不踏实,又好像在做噩梦——”
所以就抱着人家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还一大早搂着又是亲又是摸又是蹭的?越解释越混乱,时野心烦气躁,听见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索性起身,随即被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攥住了手腕。
林诚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开口轻声叫他,“时野。”
时野立在那里,身影仿佛凝固住,林诚素慢慢起身,柔软的指腹收拢,感受他手腕内侧蓬勃的心跳,“我还有话没说。”
这下时野不得不回头,目光随即一怔。
林诚素白皙的脸颊在晨辉中泛着醉人的红晕,一抹乌黑发丝勾在湿润的唇角,睡衣领口歪在一侧,露出一片雪白肩膀,看着他,有些害羞地微微一笑。
在他蓦然失神的注视中,林诚素垂眸,感觉脸颊热得发烫。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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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副队,今天来啦?”沈清悦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用力咽下嘴里的肉包子,“刚好,政务科那边让你填份材料,今天下班之前交过去哦!”
时野清了清嗓子,走过去从她桌上顺了包零食,拆开边走边吃,“在哪里?”
“我放你桌上了。”沈清悦趴在椅背上看着他,“林诚素他怎么样了?”
听见这个名字,时野的背影有些微妙地僵了一下,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笔开始填桌上的材料,“没什么,在家养伤。”
“伤得很严重吗?”张岩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这会儿抬起头问。
想起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伤口,时野皱起眉,“伤口很深,估计要仔细养一段时间。”
闻言,沈清悦和张岩叹了口气,“幸好当时没伤到要害。”
一个身影走进办公室,被张岩眼疾手快拉住,“时野来了!”
“你来了?”刘畅看他真的在,脚步一拐过去,把手里的文件往他面前一塞,“网监部发来的,查到了那几条视频发布的ip地址所在地,是几家没注册的黑网吧,查监控的话肯定是不可能了,我让分局那边从周围的道路监控下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时野拿起文件翻看,“这些人还挺警惕,用的都是新账号。”
刘畅点头,“是的,所以说登陆ip地址只有那一个,如果真的只是些粉丝——”
沈清悦和他异口同声,“那绝对是真爱。”
“林诚素这段时间不去公司,在家里待着应该很安全,但还是要尽快把这几个人找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时野合上文件,一抬眼,“……干什么?”
沈清悦滑着椅子过去,心想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多看几眼,她手指在脸上画了几道圈,“副队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时野,“……”
“啊?你抹脸油了?”张岩从旁边探头。
时野绷着脸,把他的大脸盘子推开,“大男人抹什么脸油?”
“你都三十了,不会告诉我你从来不抹脸吧?”沈清悦震惊,“你这样老得很快的!!”
你~这~样~老~得~很~快~的~~~~
时野,“……”
“欸,我就说有问题吧!”沈清悦尖叫一声指着他,“你们看,他摸脸了!”
一群刑警抱起手臂盯着他,眼神虎视眈眈地,“肯定有问题!”
懒得搭理这群人,时野猛地起身,伸手想拿烟灰缸,手指一碰又缩回去,快步出了办公室。
“干嘛去?”刘畅笑着问,“你逃什么逃?”
走廊里,时野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这张脸。
“……”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糙。
——晨辉的光晕中,眼前这张白皙的面庞透出淡淡的粉,吹弹可破,比蜜桃还水灵——
几年不见,保养得这么好。他黑着脸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哐哐哐一口气给自己买了三瓶维c百分百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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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的晚宴是你回国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刚好给新品发布会造一下势,程玉昨晚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安排的仪式?”
身为世纪旋瑞前任总裁的林诚素,神秘消失近半年后在英国创办X-mxin游戏公司,三年后回国开始大举进军国内市场,无论各位看客抱有何种眼神,下个月的晚宴势必会在业内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办公桌后,林诚素正伏案工作,对着电话语气漫不经心,“她怎么不来问我,她不是最喜欢折腾这些?”
电话那头,邢露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团睡得天昏地暗,“累到了,”她关上门回到客厅,“你那个工作量,一般人承受得住吗?”
林诚素笑了一下,“可以,我想一想,到时候再和你们讨论。礼服设计师约了下午几点?”
“三点,别忘了。”邢露回完又问,“你伤口怎么样了?昨晚睡觉的时候疼吗?”
闻言,林诚素不禁又想起今天早上。
当然是疼的,但现在细密的刺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