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诚素抬头看过来,然后两道视线跟激光似的,直接把他捅了个对穿。
时野,“……”
林诚素眼眶通红地吸了吸鼻子,表情一本正经,“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但我还是很生气,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你别跟我说话。”
时野,“…………”
内心那个不争气的小人边跑边发出尖叫,嘴里喷出亮晶晶的七色彩虹。
这样子真是可爱死了啊啊啊!
真想过去抱一抱,时野欠嗖嗖地,想听他一句明明白白的关心话,“你怎么衣服都不换就过来了?”
林诚素接到电话后狂奔出门,就在睡衣外面胡乱套了件羽绒服,时野的,明显大了两圈,把他衬得小小一只。
裹在他软蓬蓬的羽绒服里,林诚素把头缩进去,用领子堵住了耳朵。
时野捂住心口,满身是伤的壮汉顿时一脸荡漾。
窗外晨光微熹,病房里悄无声息,两个人依旧僵持着。
床上的人动了动。
时野的语气小心翼翼,“林诚素。”
林诚素头也不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萝卜刀,圆乎乎的刀尖对准他,虚张声势地晃了晃。
时野绷着嘴角,眼里裹着两颗爱心,真是越看越可爱。
“诚素?”
萝卜刀一歪。
时野龇牙咧嘴地往沙发那边蹭了蹭。
“素素?”
萝卜刀歘地起立。
哦,不喜欢。
时野被晨光照亮的眼里溢满笑意,看着沙发上那个和自己置气的身影。
他柔声唤道,“宝贝。”
萝卜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诚素凝固在晨辉下,兜帽下露出半边秀气的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片红。
.
“欸,就这儿!”沈清悦回头冲身后喊,“是这间吧,303?”
“对对对,”张岩赶紧招呼大家。
连着忙了这么多天,一队这群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沈清悦抬手正准备敲门,动作一顿,竖起耳朵凑近过去。
病房内传出时野凄惨的叫声,“啊,好疼啊,救命,快——”
一群人大惊失色!
“副队!!”
病房门哐一声砸开,屋子里,时野老老实实端坐在床上,窗边沙发上一个身影,一群人齐刷刷扭头,看到林诚素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逆光中一对耳朵尖有点红。
“……”
沈清悦眨眨眼睛。
糟糕,弄错了。
她干笑着清了清嗓子,一格一格慢动作扭头看向床上,“报告,案子查得差不多了,该审的也都审过了,周警司叫我们过来看看你。”
张岩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狐疑地左右看看,“咦,副队,刚刚那是你的声音吧?”
随即被沈清悦一个肘拐抡出了门。
“林诚素,你也在啊。”沈清悦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
像是才注意到他们,林诚素压低电脑屏幕,朝这群人一本正经地点头,“你们好。”
咦,欲盖弥彰。
沈清悦配合地回以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拖着爬回来的张岩朝床边走去。
见状林诚素作势要起身,“你们是不是要聊正事?我先——”
刘畅赶紧摆手,“没事儿,你坐着,我们就是来看看他,局里还一堆事儿呢,聊几句就走。”
于是林诚素看了眼时野,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刘畅把一大兜水果哐啷一声放到床角桌上,“副队,给你带的水果!这份是周警司的,全是你爱吃的!”
时野头上顶着片乌云,幽幽怨怨地瞥了一眼。
三天了。
没想到林诚素气性那么大,到现在还不肯搭理他,那么大一个人,成天在眼前晃,看得见摸不着,学他卖个惨,结果演到一半就被这群人砸了场子。
“别怪我们啊,副队,这两天实在是抽不开身,大家心里其实都惦记着你呢。”理解错误的张岩一脸歉意地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最大最红的苹果,举起来送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
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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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闺蜜的男朋友,”张岩学着沈清悦之前的样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们这群臭男人!”
沈清悦满脸通红,“臭男人,出轨还有理了!”
“就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刘畅吃着带来的榴莲,笑呵呵地给时野挖了一勺递过去。
“这些水果到底是送我还是送你们的?”时野无语地看了这群人一眼,推开递到嘴边的勺子,“去去去,再给我拿个勺子。”
余光里,林诚素的脸悄无声息地转了过来,为了自证清白,他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吃的时候没碰到!”刘畅无奈去袋子里翻了翻,“没了,就这一个,哎呀大家都是男人,那么讲究干什么,我都不嫌弃你,你还——”
就是男人才要拉开距离,时野抱着手臂,“那我不吃了。”
刘畅,“……”
“这里有勺子。”旁边递过来一只不锈钢勺,病房咖啡机自配的。
林诚素站在床边,时野一个激灵,赶紧猛吸一口,闻着他身上那股温暖的甜香,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赶在刘畅前面,他一把抓住林诚素的手,趁机揉了揉,“谢谢啊!”
沈清悦看着从他嘴角留下的哈喇子,不忍直视地撇开脸。
“你早上还没吃过东西,要不要一起吃一点?”时野抓住了哪可能放开,坐在那里柔声细语地问。
“我不饿。”林诚素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面无表情地回了沙发,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时野怅然若失,化悲愤为食欲,低头挖了一大勺榴莲塞进嘴里。
一群人像在病房里野餐,或站或坐,人手一把水果。
“都招了?”一谈到工作,时野整个人一下子严肃起来。
“两个人都招了,”张岩咽下嘴里的火龙果,简明扼要地向他说了下大致案情,“那个辛铭呢,两年前背着张成玉和李明德搞到了一起,两个人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那个李明德觉得她性格有点儿古怪,反正就是很情绪化,你已经看到了,再加上张成玉是本地人,他想找个本地的,所以就和那个辛铭断了,接下去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为爱发狂的女人啊。”刘畅感叹。
“什么锅配什么盖。最可怜的还是张成玉,”沈清悦满脸唏嘘,“那么努力地付出,却一直都是受害者,从来没有人真心为过她。”
“我们在辛铭家找到了制作爆炸物的全部工具,那些石膏石棉什么的,果然是她从墙里扒拉出来的。”刘畅甩着手里的勺子,他那天早上就在现场,“这个女人早就预谋好了,她两个月前刚搬的家,找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