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大路朝天各自安好!
时野冷笑出声,当即后退一步,“行,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时野转身就走,脚步干脆利落,病房门被他重重甩上,他就像个疯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不住徘徊,不知过了多久,后背靠在墙上,他陡然间弯下腰,有些艰难地用力抹了把脸。
林诚素那滴泪仿佛砸在他的心上,双手撑住膝盖攥紧,他看着脚下冰冷的地面。
“大路朝天各自安好——”
胸膛剧烈起伏,时野闭上眼睛,喉结随之重重一滚。
瞻前顾后,他怕他又一次不告而别,知道这些年他身边不曾缺过人,所以独自揣着他们那些过去就此放手,但林诚素刚才那句从此大路朝天各自安好,让时野彻底疯了。
起身推开门,耳边砰一声响,时野大步走过去,迎着林诚素瞬间汹涌的泪光,将人一把抓过来,用尽全力抱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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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作者举起大喇叭勇敢求个预收:下一本是四季系列夏《你哄一哄我嘛》,年下甜宠感情流,电竞部分不多。
一场夏天里少年人热烈而又直白的追求,齁甜齁甜,大家去点点收藏一下呀~
第95章
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餐食,寂静的病房,时野将东西放到桌上,轻轻往前一推。
餐盘触碰到指尖,那双手昨晚被生锈的镣铐铐过,磨破了皮,原本细腻光滑的手腕上泛着透出青白的粉,时野用余光看一眼,那指尖动了动,然后是林诚素轻柔沙哑的声音,“那个人,审得怎么样了?”
一副完全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样子。
一碗热粥摆在那里,周围几碟简单的小菜,时野看着冒着热气的粥碗,伸手过去端住。
用勺子稍稍搅拌,熬得晶莹剔透的白粥,表面飘着一层厚厚的米油,时野舀了一勺,等凉了才递过去,“审得差不多了,案子可能有点复杂,还牵扯到一些陈年旧案。”
说话间,林诚素干燥的醇张开一道凤,分nen的舍间在里头一闪而过,他轻轻函注勺子末端,一顺一细带出轻微的声响。
时野收回目光,“还想吃什么?”
林诚素把粥咽下去,抿了抿湿润的唇角,看着桌上几碟小菜挑挑拣拣,“芦笋。”
时野夹了一根,看他张口叼住,一点一点慢慢吃进去。
吃个饭真是要人命了。
喉结不着痕迹地上下滑动一圈,时野僵硬地偏头清了清嗓子。
一双还湿润着的眼睛一瞬不眨地将眼前的人看着,林诚素问他,“下午还回去吗?”
这张脸刚狠狠哭过,趴在时野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委屈不已,每一滴泪都好似砸在他的心上,时野端着碗摇摇头,“暂时不用,”
林诚素哦了一声。
“这几天一直在忙案子,抽不开身,”时野继续喂他喝粥,“你那天,”他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帮他擦嘴,“短信里也没有说清楚。”
自投罗网也好,不小心说漏了嘴也罢,林诚素想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总之时野的意思很明确,他没有忽视过他。
闻言林诚素抿唇一笑,倒是比他要直白,“我和她提起你了。”
时野愕然抬头,林诚素脸颊通红,和他错开视线,指尖一抬,指着桌上那碟小炒肉。
吃完饭,时野把餐盘送去还给护士,回来的时候林诚素正在打电话,看他进来又要走,林诚素赶紧伸手把人叫住,“时野!”
电话那头助理的话音一顿,十分机灵地住了嘴。
时野只好过去在沙发那里坐下,拿出手机察看有没有张岩他们的消息。
像是怕人又跑了,林诚素挪了挪位置,一边侧身看着他,一边继续和助理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听着林诚素缓慢而冷淡的说话声,时野低头看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翻着里面各种程序软件。
等人挂断电话,他抬起头,“等会儿有人来接你?”
林诚素摇摇头,抱住膝盖歪头看他,一副温顺的姿态和刚才在电话里同助理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是要回去吗?”
时野起身过去,脱下外套披到他的肩上,“小心着凉。”
浑身骤然被时野的气息包裹住,林诚素愣了愣,有些意外地仰头看他,时野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他尖细白嫩的下巴,不等他再有动作,林诚素忽然揪住他的衣角轻轻一扯,将人扯到自己面前,和他隔着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枕着膝头看着他眼睛一弯笑起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医生又过来检查了一次,一进门先是看见时野,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好几眼,才绕过人走到床边。
“一切正常,可以收拾一下出院了。”
医生走后,时野找了个借口出去让林诚素换衣服,回来的时候人刚好从浴室出来,脸上一片雾色朦胧,明显刚洗过脸,下巴尖上还挂着滴水珠摇摇欲坠。
见状时野下意识伸手,帮他把那滴水珠给抹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人还算老实,等到了小区门口,时野一路气定神闲地将车开进去,等开到楼下,果不其然,副驾上那位毫无预兆地哼唧一声,突然说脚疼。
“哦,脚疼啊?”时野抓着方向盘歪头看他,“我去给你借把轮椅?”
“这里哪里有轮椅?”林诚素目光清澈。
时野勾唇,“那你刚才在医院里不说?”
林诚素靠回去,好像真是疼着了,坐在那里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脸淡定地把好大一口黑锅往人家医生脑门上一扣,“那个医生看着太凶了,不敢说。”
大半夜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烂醉,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时野腹诽着,下了车绕过去,一把拉开副驾的门。
屈膝蹲下,里面二话不说探出一双手,柔弱无骨般往他肩上一搭,人也紧跟着笑眯眯地出来,下巴尖戳在他健硕的胸膛一副得逞的样子。
林诚素穿的是一双船袜,时野抱着人朝楼里面走,余光里一截细白的脚踝轻轻晃动,脚踝上那根红绳丁零当啷响了一路。
电梯里,林诚素靠在时野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冷不丁地突然说了一句,“你那天伸舌头了。”
这一开口简直要吓死人,等时野反应过来,胸口的心跳砸得林诚素的脑壳一颠一颠。
“我那天喝多了!”时野几乎恼羞成怒,低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走出电梯。
怀里的人忍不住低声轻笑,被他扔到沙发上的时候一路滚到内侧笑到肩膀狂颤。
时野黑着张脸闪进厨房倒水,连喝两大杯冰水都没能压住审题里那顾灶热,脑子里一时间全是那晚的画面。
手掌扫落满桌杯盏,他将人方道,月色下丝绒蓝缎面如流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