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向立臣点点头,说道:“终于来了!像,像极了。姑娘!你和联安太像了,不单是外貌,就连行为举止都如出一辙。”
“向爷爷!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是跟着爸爸长大的,相像也是正常的。”
沙莉阳嫣然一笑,礼貌地回答道。
“嗯?你不应该叫我爷爷,应该叫我大爷儿,或者是伯伯!差着辈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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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立臣皱着眉毛说道。
“啊!爷爷!这也没叫错,我是跟着小北叫的。在香港,是不按辈分定称呼的,都是按年龄的。我爸爸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我,所以我的年龄也小,不应该叫伯父的。”
沙莉阳脆生生地回答道。说完,还走过去扶着向立臣坐下。她也在担心老爷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向立臣眼睛没有离开沙莉阳,稳稳地坐下后,问道:“姑娘!你爸爸在哪里?”
“他现在在香港,不过马上就要来北京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为当年的不辞而别心感愧疚,就一直惦记着回来,重入师门。可他总是觉得没脸再见您,也就一直没有行动。这不,终于下定决心要回来,就先派我来和您见一面,想知道您的意思。”
沙莉阳非常会说话,即代表父亲认了错,又为父亲留足了回旋的余地。
“咳!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谁还没在年轻的时候犯过错儿。更何况,当年我和你爸爸并没有什么矛盾,只是他太过的要强了,非要挣个谁高谁低。其实,我们师父、你们叫师爷,早就给我们师兄弟两个人下了定义了。我擅长模仿创作,而你父亲则长于鉴定真假。我们正好是相生相克,更是相得益彰的兄弟。联起手闯荡古玩界,肯定是无往而不利。可他……唉!也是年轻气盛,太过要强,这才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向立臣感慨地说出了当年他是兄弟之间的问题。
听完,沙莉阳也点点头,说道:“我爸爸是很倔强,所以在生意场上朋友很少。凡是在我们公司拍卖的东西,都要经过他的手。不行,给多少钱都不行。这也让‘富苏斯’拍卖业绩逐年下降,他也就做出了回到国内发展的决定。”
听了沙莉阳的话,向立臣点点头,说道:“像他的做派。看来这么多年他的脾气还是没怎么变啊!回来好,回来好!我们老哥俩终于可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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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老爷子心情很愉悦。
沙莉阳转头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向北寒的意见。向北寒略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赵勇也放下了手里的药瓶,准备在一边帮腔。
“向爷爷!我知道您对小北参加这次的鉴宝大赛非常的犹豫,我也很理解。可我觉得小北应该参加。什么成绩,出不出名都不重要,关键是能学到东西,能增长阅历。”
“我和小北早就认识了,我把他的情况也和我爸爸说了。他非常看好小北的前途,认为小北是古玩业内百年难遇的奇才。他也非常支持小北参赛。还让我向您转达他的意思,这次大赛‘富苏斯’也是组委会成员,所以小北的身份信息是可以做到保密的。”
听得出来,沙莉阳说的每句话都很真诚,而且很踏实。这也让向立臣的立场有所松动。
“向爷爷!您放心吧!有我在呢,没人能害得了小北。这是在中国,治安没问题。”
赵勇也见风使舵地插上一句话。
向立臣听完了两个人的话,也不由地点点头。看着一脸期待的孙子,说道:“小北!我同意你去参加这次比赛。但有一样,身份要隐匿好,不能强出头。看物件、鉴真假也尽量不能显出我们向家的手法。”
话说的很舒缓,但语气很严肃,不容向北寒有任何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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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吧,爷爷!我最近看东西已经刻意回避了原来的手法,而且还故意使用放大镜、强光手电和紫光灯了。我相信,除了您之外,没人看得出来我的手法。”
向北寒赶紧回答道。
《向宝堂手记》不单单是五代向家人记录鉴宝、辩仿、识假的经验,也讲述了一些向家人独特的鉴定手法。比如鉴定书画时用到的“摸纸断代”,鉴定铜器时用到的“听音识器”,鉴定瓷器时用到的“六色定级”,还有“滴水法”“测重法”“闻香法”“反推法”等等,不下三十余种古董文玩鉴定手法。这些由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行鉴定法,是向家独有,也是其他行里人梦寐以求的宝典。
而自打向北寒的父亲被骗早亡,“向宝堂”易主后。那本《向宝堂手记》就已经成为行里的传说了,只有耳闻,而无人亲见。
自小向北寒就跟着爷爷,不用特意教,耳濡目染地就学会了很多爷爷鉴宝的手法。后来,向立臣时不时地交给他一点鉴定知识。可没想到这小子学的太快了,那本将近五百页的《向宝堂手记》不到半年,就被他学会,并参悟透了手记中很多隐藏其中的鉴定手法。
除了一双如同鬼魅的眼睛,这本手记也是他无往而不利的重要原因。眼睛同手记结合使用,只需稍加实践,向北寒就能参透其中要领。
听到爷爷说同意自己参赛了,向北寒心里高兴的劲儿就别提有多大了。如果不是在爷爷的房间里,当着爷爷的面,他早就跳起来了。争夺名次他不考虑,能摸一摸同行的实力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好了!我要说的话就这些,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了。”
向立臣慈爱又严厉地说道。
之后,又转过头对沙莉阳说道:“姑娘!让你爸爸尽快来北京,你就和他说,‘师傅有东西让他来取!’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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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向立臣就合上了,起身书向卧室走去。
只有向北寒清楚,爷爷并不是休息,而是要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