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亲切热闹的民族音乐的响起,五对新人的婚礼如期举行。
说实在的,中国式的婚礼再怎么变幻,也就是那些程序。最重要的无非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共入洞房这些个了。
只是向北寒他们的婚礼婚礼仪式多了一项向来宾行礼这个环节。
能不向来宾行礼嘛!今天来的除了向北寒、赵勇两家的老街坊、老邻居以外,其他的可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物。要嘛是北京城古玩行里有头有脸的大玩家,要嘛就是琉璃厂、潘家园的开店老板。
此外,刘乙丁、邓伟伦、杨起荣、李肖这些个历史考古学界泰斗全都来了。包括杨起荣正在带的那个研究生班的学生也来了有一多半,没来得有在外地考察赶不回来的,也有自己来不了,让同学把祝贺带到的。当然了,像吕正军、王佳恒这样和向北寒是死对头的同学,怎么也不回来的。
况且,吕正军他爸爸——吕长峰,现在正在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呢。他们家的“长峰”集团究竟还能不能经营下去,现在看也十分的困难。吕正军也明白,一旦自己家的“长峰”集团破产了,那他也就是个“落了毛的凤凰不如个鸡”了。
家里乱糟糟的这个样子,别说向北寒是他的死对头,就是朋友,吕正军也没心情参加呀!
当然了,就算来的,也有心情复杂的。
冯佳瑶就是。在她的心里,向北寒一直占有很重要、很特殊的地位。就算是现在和胡一江明确了恋爱的关系,她也没有彻底把向北寒从心里抹去。
还有一个人是管凌海。自己的女儿管彤,原本比陈思嘉更有机会和向北寒在一起。怎奈,那个时候,他们全家都认为向北寒和他们管家门不当户不对。可在意识到向北寒的才华远比金钱更为宝贵的时候,人家已经成了别人的女婿了。
到现在,管凌海也只能慨叹因缘天定、造化弄人了。
除了这些和向北寒有关系的来宾,其他人的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沙联安、沙莉阳的朋友,以及商业合作伙伴。
到了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竟然来了五百多位道贺的人。
新疆的张国强,缅甸的常小飞,也是放下了手里的生意,专程赶来参加五对新人的婚礼。
领向北寒没有想到的是,邙田大介和邙田一川人也表示了祝贺。虽然人没到场,但委托村泽浩带来了他们一份的贺礼。向北寒打开一看,竟然是南京明世伦先生心心念念的那只蓝釉建盏。
“这下好了,终于是没有辜负明先生的重托。”
向北寒心里默然说道。
“小北啊!我们把思嘉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也让我们给惯坏了。你以后要多包容、多担待她。有什么毛病就直接说,相互沟通才能相互融入。某种意义上来说,争吵也是一种感情的交流。我和你爸爸一直是这样的。”
陈秉仁夫妇强忍着眼泪,耐心地交代着。听得向北寒心里也是挺酸楚的。
“爸、妈!您二位就放心吧。我保证一辈子对思嘉好,爱她、敬她。”
向北寒认真恳切地说道。
陈秉仁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好孩子!我们不会看错你,我们也相信女儿的选择。你们会幸福的。”
慈爱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儿、女婿,陈秉仁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事业心都很强,在各自的领域都干的很有成绩。但你们记住了,事业做的再辉煌,也没有幸福温暖的家更让人有成就感。”
“是啊!你们已经结婚,身上就多了一份家庭的责任。不要把太多的经历放到工作上,要懂得经营感情。另外……你们要早一点儿要孩子。你哥哥国远的孩子都三岁了,我们还没看够,快点儿再给我们填个外孙子,啊!外孙女更好。”
陈思嘉的母亲也见缝插针地嘱咐着两个人。
把向北寒和陈思嘉说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陈思嘉马上就伸手拉着自己母亲到一边说话去了。
趁这个机会,陈秉仁正好带着向北寒,去和自己一些商业、文化界的朋友,以及DG集团的一部分高层领导见面。
陈秉仁对向北寒有着很高的期望。现在,他掌控的DG集团,已经开始谋划两步走的战略了。一边是单纯的商业领域,将来肯定要全权交给自己的儿子陈国远;另一边,DG集团的文化产业领域,他是准备交给自己女儿陈思嘉的。
“思嘉毕竟是个女孩子,她的思维能力和战略眼光都受限制。所以,你以后要过多地接触一些文化与商业的融合项目。虽然不能把事业当做全部,但做好、做优这个领域的事儿,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老百姓,都是很有好处的。”
陈秉仁一边给向北寒介绍着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边给向北寒交代着将来该怎么走。
向北哈多聪明啊!一听自己老丈人的话,就明白,将来自己一定要承担起DG集团文化产业的领导重任。
不过,对于向北寒来说,相比于单纯地做历史考古研究,操控商业运行就太过复杂了。尤其是要不停地揣摩各种人的思维、想法,更是他不愿意干的事儿。
可现在,老丈人这样交代自己,也就真是把他当做多半个儿子看待了。所以,不管心里愿不愿意接过这副担子,可表面上还要认认真真地和这些人打照顾,说点儿客气话。
向北寒这边忙活着应酬,那边,向立臣也是被人围住了,不停地说着恭喜道贺的话。
“呵呵!呵……谢谢大家伙儿了。我今天真是高兴!小北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亏待了这孩子。”
向立臣叹息地说道:“万幸!这孩子出息,就靠着自己学、自己悟,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成就。现在还进了北京大学工作。我太高兴了!总算没有让他爸爸临终前的交代落了空。”
说着,向立臣的脸上就挂上了两行清泪。
看到爷爷哭了,向楠赶紧过来劝说。马上转移话题,请来宾去吃东西。
她嘴上劝着爷爷不要激动,可她自己的眼泪也一直是止不住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