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吴尊峰分头把邓伟伦、杨起荣、李肖,以及侯敬维、卢广川接到了四合院。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在沙联安的介绍下,陈秉仁很快就和几位古董鉴赏接的泰斗,以及玉石凋刻镶嵌大师熟络了起来。
寒暄之后,在餐厅里依旧是摆上了两桌。与午餐不同,晚餐的餐桌上清澹了不少。除了一点海鲜和鸡鸭外,其余的以素材为主,主食是向北寒亲自下厨用北京油鸡肉调得卤子,配的面条。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老辈传下来的规矩不能破了。
晚餐的桌子上没有许多的酒,只有陈思嘉带来的几瓶法国原装的红葡萄酒。
这样的安排也是付红霞用心之处,考虑到今晚老年人居多,太过的油腻担心对他们的身体不好。
在所有人坐定后,向北寒、吴尊峰和蒋英城,三个人动手,把刚刚运到四合院的那张清中期黄花梨条几,以及一只康熙青花将军罐和乾隆天球瓶摆在了餐厅两张桌子的中间。
一看到三件东西摆在那里,所有人都放下了杯快,齐聚到了条几边上。
先是仔细鉴赏了两件向北寒定位康熙、乾隆的官窑瓷器,又上下端详了一番那张黄花梨的条几。
作为瓷器鉴定专家的杨起荣首先发话了,放下手里的放大镜,说道:“两件官窑瓷器没有问题,是康熙、乾隆两朝的精品赏器。每一件的上拍价格都不会低于千万。小北的眼力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杨起荣非常欣慰地说道,毕竟作为老师,能够教出这样一个出色的学生,他很骄傲。
“这张黄花梨的条几,肯定是嘉庆、道光两朝期间的。保存完好,材料考究,肯定是官造的,没有五百万那不下来。”
作为青铜杂项鉴定专家的李肖随后对黄花梨条几做出了肯定的鉴定结果。
两个老伙计的鉴定结论做出后,邓伟伦呵呵一笑,冲陈秉仁说道:“陈先生!您的这个准女婿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啊!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陈秉仁也是高兴地点点头,说道:“莎莎告诉我小北在古董文玩鉴定上的眼光犀利,胆识过人,我还不以为意呢!今天一见,莎莎的话完全没有把这孩子的能力讲述清楚。刚刚的结果,不但是让我高兴,简直是惊喜啊!”
呵呵一笑,向立臣说道:“秉仁啊!小北这孩子十几岁就开始闯荡古玩行,这么多年都是靠他在古玩市场淘宝赚钱,我们爷孙两个才把过去的债务还清。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可以没缺过什么,我也算没吃过什么苦。可小北确确实实地受了不少的磨砺和委屈啊!”
“嗯!师哥!年轻人经受点儿磨砺也是好事,要不然怎么能成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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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联安正色地说道。
眼见着几个老人又要围绕自己找话题,担心他们没完没了夸奖自己。向北寒赶紧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各位爷爷!几位老师!陈伯伯……”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陈秉仁突然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说好了嘛!叫爸爸。”
语气非常的坚决,让向北寒不知道该怎么叫了。
路月影赶紧起身说道:“小北!按你爸爸的意思叫吧。我们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个儿子。”
路月影非常的聪明,一看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句话一说出,所有人都暗挑大拇指,对她的机智极为佩服。
这话的意思很是周全,说向北寒是他们的儿子,从陈思嘉这边来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没毛病;一旦陈思嘉和向北寒由于某种原因,最终没有走到一起,那他们认个干儿子也说得过去。虽然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听完路月影的话,向北寒腼腆地一笑,叫了声:“爸爸!”
对于这个称呼,向北寒已经很陌生了,此时叫出来,他觉得很恐惧,也很兴奋。
比较艰难地叫了“爸爸”后,向北寒赶紧继续说道:“昨天,我在一个朋友组织的私人拍卖活动上,入手了一张古画。我自己还有些拿不准,就请几位老师帮着上手掌掌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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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古画,邓伟伦立马先起身,问道:“那个朝代?什么名头?”
向北寒一边和陈思嘉联手把话在那张黄花梨条几上展开,一边说道:“元代刘贯道的《罗汉图》。”
“刘贯道”三个字一出口,瞬间就戳到了在场几位古董文玩行里人的兴奋点。
迅速围拢了过来。
手里举着放大镜,在沙联安手电筒的配合下,邓伟伦看了将近有十五分钟。这才微微抖动着手,放下手里的放大镜。
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北!你对这张落着刘贯道款的元代古画的鉴定结论是什么?”
认真思考了一下邓伟伦的问题,向北寒认真地回答道:“刘贯道,生卒年不详,约为元世祖之人。善画佛道人物,又能做山水、花竹、鸟兽等。他在世的作品极少。画中人物多接近北宋传统技法,有古典风味,与南宋有明显的分别。或许是因为他出生在北方,较承袭了北宋的画法。”
“这幅画绘一罗汉正显神通,杖上莲花化出一灵猴献桃,另一罗汉倚石而观。人物衣褶结构疏散,笔笔间衔接不很紧密,但意趣已足。设色浅澹,有清雅脱俗之致。从画风、笔墨、设色几个方面看,确实是刘贯道的风格。而且从这幅画所有的绢本和所用的墨、色也与元朝的绘画原料相符合。”
听完向北寒的鉴定结论,邓伟伦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又如何解释这‘降龙伏虎’这个与元朝相违背的疑点呢?”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向北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