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一场精彩的表演,再一次把向北寒的人气推到了更高的位置。
把处在远端的“黑心双山”齐成山和兰秋山,气的牙根直痒痒。
“老齐!这小子必成大患。我们得早做打算。”
兰秋山忧虑地说道。
点点头,齐成山眯着眼睛说道:“上午我把情况和老板汇报了。老板说已经有所打算了,让我们做好准备。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在鉴宝环节里给这小子找点麻烦,最好让他进不了下一轮。”
“不让他进下一轮?哼!别一厢情愿了,大赛又不是你那个‘鬼子’老板主办的,他说了不算。中午我找评委会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你知道这小子一个人填写的鉴定标签有多少个吗?”
兰秋山显然对齐成山一味地恭敬自己背后的那个老板,感到不满。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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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成山好奇地问道。
兰秋山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压低声音说道:“多少?说出来惊掉你下巴。这小子一个人的鉴定标签就七十五张,而且准确律极高。咱们两个人捆一块都不如人家。现在看来,这小子在我‘古来居’捡漏的那对铜错金银的马镫,老弟我也不算冤屈。不是我眼力不行,是人家太高了。”
“哼哼!怎么?你老兰被这小子给打服了?”
齐成山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兰秋山点点头,说道:“说心里话,我还真有点喜欢上这小子了。是块好材料。”
“好材料?哼!别忘了,这小子跟咱们还有一笔旧账没算清呢。你现在倒向他那边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齐成山带着威胁的言语,说道。
听出对方话里明摆着在威胁自己,兰秋山也是毫不示弱地冷声回答道:“你少拿这个吓唬我。当年,可是你串通了那个‘小鬼子’设局骗了向定帮,我只是带着你指定的那几个小子上门谈事的。况且事前我也不知道你们设了局。你要是这么威胁我,我姓兰的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个明白,大不了老子从此不在古玩行里吃饭了。哼!”
哼了一声,兰秋山转身就要走。
齐成山见合作多年的伙伴真要撕破脸,马上堆起笑容拉住了对方,开始好言相劝。他真的担心兰秋山来个鱼死网破,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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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心双山”两人在下面计较的同时,在二楼视频显示器前,沙联安脸上显露出极为欣慰的笑容,转身冲身后一个面容严肃,又不失慈祥的老人说道:“扈三娘!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轻轻点头,说道:“不可多得的人才。上午我就见识到了。”
说话的这位老人,竟然是上午拿着两套稀有“马钱”和一只“鲁山花瓷”羯鼓,让向北寒鉴定那位老人。
原来,这位老先生名叫扈三良。年轻的时候,曾经同沙联安、向立臣一起在北京古玩行里闯荡。与沙、向两人钟情于书画、瓷器不同,这位扈三良专供文玩杂项的收藏。而且眼力极好,几米之内的东西,一眼定真伪。
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眼力,名字又叫扈三良,行里的人就给他起了个谐音的外号,叫“一丈青扈三娘”。
后来,由于他一位远嫁到瑞典的姨妈年老,守着丈夫留下的产业儿女继承,就把他带到了瑞典。在那边,扈三良一边照顾姨妈,一边帮助姨妈打理生意。经过二十余年的打拼,竟然把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了瑞典国内第一大中餐连锁企业。
姨妈见他不怕吃苦,为人又聪明,就干脆立遗嘱,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他继承了。
漂泊欧洲三十多年,除了做生意,扈三良并没有放弃对古董文玩的痴迷。除了经营企业,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收藏和研究中国古董上。近些年,他逐渐把事业转到了子女手中,更是专心收藏了。还把他收到的重要中国文物带回国内。
这次,他不远万里回到北京,正是为了这次的古董文玩交流活动。还有就是寻找自己年轻时的伙伴。
好巧不巧,扈三良第一天就同沙联安在活动开幕式见面了,两位老人时隔多年再次重逢,难免泪流满面。当然,也聊起了向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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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良!说起我师哥,我先给你介绍个人。”
沙联安把扈三良叫到了监控视频前,指着孤零零坐在工作台前无人问津的向北寒说道:“这个孩子名叫向北寒,是我师哥向立臣的孙子。现在孙承祖业,也进入了我们这个行当。”
仔细看了看向北寒,扈三良不无忧心地说道:“够沉稳!但太过年轻了,显得有些稚嫩。没人对他有信心。”
沙联安呵呵一笑,说道:“三良!都叫你‘一丈青扈三娘’,看来你这眼力看物件还成,看人就不灵了。这小子那双鬼眼,犀利程度简直独步天下,是我这辈子唯一仅见的。”
紧接着,就把向北寒上赤峰、走青海,两趟行程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果然引起了扈三良极大的兴趣。
“联安!既然你这么看好这孩子,我就下去亲自验证一下。顺便再帮帮这孩子。”
正是有了两个人的这番对话,才有了上午向北寒极为出彩的那段表演。变相地帮向北寒在短时间内就积累了很高的人气。
“向大哥家门不幸,闹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这个孙子足够他骄傲一辈子了。”
扈三良由衷地说道。
沙联安点点头,说道:“是啊!好在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说罢,两位老人齐齐颔首,把眼睛转回到显示器上,继续关注起向北寒的鉴宝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