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北寒、奚文奇和顾强几个人议论着的时候,向北寒眼睛余光看到了陈思嘉、沙莉阳在吴尊峰和刀犁的陪同下也走进了大厅。
沙莉阳作为国内古代器物拍卖行业内,绝对算得上前三把交椅的“富苏斯”现在实际的掌门人,通过关系弄到一张这里的请帖还是轻轻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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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嘉走进大厅后,只用眼神瞄了一眼向北寒这边后,就不再有交流,而是跟着沙莉阳一起去和那些同“富苏斯”有过合作的行内人打招呼,交流。
短短一年时间,陈思嘉领导的“双圣”博物馆因为其私人博物馆的性质,在行内、业界名头也是相当的响亮,直接让那些国内的私人博物馆没有在开下去的勇气了。看到“双圣”博物馆的展品,无论是数量,还是等级都在成几何数的增长,他们只能是望其项背了。
所以,在沙莉阳的介绍下,行内人看到陈思嘉这么年轻就掌管着那么大的博物馆,而且做得风生水起,也都纷纷地主动过来打招呼。
在听着众人对自己的成绩大家赞赏,不停地说着溢美之词时,陈思嘉也不禁地心里美滋滋的。当然,她的这种志得自满,并不是因为听人夸奖了她,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向北寒的功劳。
所以,在满脸都是笑容地和众人打招呼、说着客气话的同时,陈思嘉的眼睛也在时不时地瞟几眼不远处和奚文奇谈论着什么的向北寒。
“向老弟!你觉得高桥隆田这个小鬼子在吉林市这么个小地方,摆下这么个大阵仗,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本来以为不会又太多行里的大玩家儿凑这个热闹呢,来了一看才知道,长江以北的知名鉴赏家、收藏家几乎都被他请来了。看来这个小鬼子有点儿道行啊!”
奚文奇低声地和向北寒交流着。
微微一笑,向北寒说道:“我想可能是因为在这样的小城市组织这样的拍卖活动,不会引起相关政府部门太多的关注。从这些来宾的身份来看,这个小鬼子应该是动用了某种关系,再加上他提前放出来的风声,这次拍卖的东西也是太吸引人了。”
其实,向北寒并没有完全把他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以他的判断,高桥隆田把这次拍卖活动放在吉林市,多半是为了自己手里的那份股权转让合同。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顾强已经在来宾中间左右逢源地走了一圈。走回来后,顾强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今天这场局是有点儿怪。”
顾强贴近了两个人说道:“我刚才走了一圈,和几个行里的朋友聊了聊。听话风,这些个人都是被拍卖组织方单独通知的,而且每个人得到的拍卖的品名录都不尽相同。不过,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名录里都有一件是这些人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都是抱着有所收获的目的来到这里的。”
顾强说完以后,向北寒和奚文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隐隐中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这个高桥隆田今天这个局里有问题。
奚文奇嘴角一挑,说道:“兄弟!要不今天你我两个人就在这儿比比身手怎么样?”
向北寒从奚文奇的眼神中就读懂了,他的意思是要给这个小鬼子拆拆台。
也是澹然一笑,说道:“好啊!我就向奚大哥讨教、讨教。”
正说到这里,宴会厅前面的小舞台上,灯光一闪,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主持人登场了。
“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大家齐聚在美丽的塞外江城吉林市,将要共同见证一场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盛宴。我相信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一定会让在场的每一位来宾感到兴奋、愉悦,一定会为这次来到江城这个小城而觉得不虚此行。”
专业又老套的开场白,成功地把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舞台上了。
“接下来,将由我来介绍一下此次‘吉林文庙古董拍卖会’的具体情况。”
顿了一下后,白西装男人接着说道:“本次拍卖活动,是日本友人高桥隆田先生的私人收藏品拍卖。高桥隆田先生!一直致力于中日两国友好,促进两国文化交流发展。多年来,他在世界各地购买收藏了数十件中国古代艺术珍品。本着文化归根才能光辉永存的理念,高桥隆田先生拿出来多年来他花费了无数的精力、财力收藏的中国古代艺术品,举办了本次的拍卖会。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中国古代的艺术珍品回归它们的故土,回到本应该拥有它们的地方。”
“此外,我还要阐明,本次拍卖所得高桥隆田先生分文不取,全部捐献给中华慈善总会。”
这番言论瞬间就引起了在场人的热烈掌声。
不过,向北寒听完以后,就更怀疑高桥隆田的初衷目的了。
“这个小鬼子来这么一手,我一时之间还真搞不懂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奚文奇也皱着眉头说道。
眼睛盯着前面台子的两边,向北寒一笑,说道:“要干什么,咱们马上就知道了。”
奚文奇顺着向北寒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两边各有十几个工作人员,两人一组推着一种特制的小车,往台上走去。
仔细看去,每个小车上都有一件器物。虽然距离较远看的并不清楚,但也大致看到,有瓷器、青铜器、佛教造像、书画作品……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古董门类的器物。
虽然距离远,可凭借着一双诡异的眼睛,向北寒已经看出来,台上的二十几件东西里,有一眼老、一眼开门的珍品,也有一眼假的假招子彷品,当然也有暂时看不出来真假,还需要近距离确认的东西。
向北寒扫了一眼后,心里就大致有了数,但奚文奇却着急着要过去上上手。因为他的两只触感神经异常敏锐的手,才是他鉴定古董文物最为依仗的器官。
“走!咱们上去看看。”
不等向北寒回答,奚文奇就从容又澹定地往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