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吴尊峰就安排广顺和富翔着手调查向北寒姐姐向楠的情况了。
第二天一早,向北寒就到“古瓷居”,安排当天要出手的瓷器。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的巧妙,而且要不露痕迹。否则,市场行市一乱,行里的规矩也就乱了。
今天,向北寒带到“古瓷居”的是三件沉船捞出的瓷器,一只口沿十三、四公分的龙泉窑花口青瓷盘,一只定窑白瓷小碗,还有一只石湾窑的小茶杯。
龙泉窑和定窑的两件瓷器价格高一点儿,每件的出手价格在八到十万,那只石湾窑的小茶杯价格低点儿,三万左右。
“这只小茶杯挺漂亮,但是太小了,三万的价有点儿高吧?”
金锁对向北寒的定价有点儿异议。
可向北寒一笑,说道:“石湾窑本来就是个偏窑口,认识它的人不多。当然了,我定这个价也不是想蒙人,就是放个烟雾弹,让行里人别把咱们当仇家。”
“哦!我明白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得嘞!就三万。”
金锁笑呵呵地说道。
黑皮也笑嘻嘻地说道:“货要是总这么出,‘古瓷居’的名声早晚得在行里打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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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向北寒说道:“等资金筹到差不多了,先停手一段时间再说。而且这几天要适当地空空场儿,不能连着出货了。”
向北寒的话金锁和黑皮都明白什么意思,照着干就完了。
从古瓷居出来,向北寒就想着到潘家园走走。自打重新拿回“向宝堂”,潘家园自己一次都没去过,不知道现在的行情怎么样了。
停好车子,把身上的一身名牌休闲衣裤脱了下来,向北寒换了一条牛仔裤,一件宽大的体恤衫,又戴了一顶棒球帽。觉得没那么容易让人认出来以后,才下车,向市场走去。
现在是上午的九点多,这个时候的潘家园市场人已经不多了。
早场刚过去,开张了的摊主见好就收,已经撤了。没开张的,也就再耗一上午,中午就找地儿喝酒午睡去了。等到了下午,这潘家园就剩下门店开着,基本上没有什么摆地摊了。
先是在几个地摊中间转了转,虽然有老货,但入不了向北寒的眼。连价儿都没问,就往市场里面走去。他想去兰秋山的“古来居”看看。
就在他快要到“古来居”的门口,老远就看到门口对着的街对面围着一圈人,齐吵乱嚷地争论着什么。就连兰秋山也站在自己门店口的台阶上,抻着脖子往里看呢。
“兰老板!看什么热闹呢?连自己的店都不管了。”
向北寒拍了兰秋山肩膀一巴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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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小北!你这个大忙人儿,今儿个怎么得空儿来我这儿了?”
兰秋山笑呵呵地说道。
“哎呦!我忙什么呀!就是不敢到您地盘上来瞎晃悠,怕您再把我赶出去。”
向北寒开起了玩笑。
“你可得了吧!在北京古玩行里,谁能把你怎么样?那真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
原本不拘言笑的兰秋山,也非常愿意和向北寒说笑。
“对面怎么回事儿?围了这么一群人。”
向北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问道。
“嘿嘿!热闹呗。对面‘千秋斋’的老徐手里有一面唐朝的‘海兽葡萄’铜镜,一直视为镇店之宝。今儿个,不知道南方那个地方来的一个活宝,愣是说那是明代后做的。老徐哪能让人在自家店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砸场子呢,当即就和那个人杠上了。一个说唐朝的,一个说顶多是明早的。这不,一个多钟头没呛呛明白。到了,两个人把店里的几个行里人也拉进去做裁判,越吵越乱。”
兰秋山饶有兴趣地讲述着。
向北寒一笑,说道:“兰老板!你不就是现成的铜器鉴定行家嘛!怎么不找你?”
“我?可拉倒吧。这趟浑水还是别趟的好。那小子先来的我的店,我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兰秋山撇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