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向北寒一直认为是齐成山主导了十多年前的那场骗局,近段时间在考驾驶证的过程中结识了付红霞,在得知她的前夫就是齐成山,齐成山表面上是现在的“向宝堂”老板,实则是他人傀儡的事。而齐成山身后的那个正主又很可能是个日本人。
现在,进一步获悉了一代瓷器高仿大师“巧手张宽义”的后人又在为、或者说是被逼迫的为日本人做事。这些信息综合起来,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
“难道真的有一个日本人,或者是一个日本组织想要针对向家动手?更甚者是不是要把毒手神像中国古董文玩行业吗?”
向北寒心中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伙子!你想什么呢?难道是察觉到什么了?”
看到向北寒凝眉沉思的样子,范立忠问道。
向北寒一笑,回答道:“啊!没什么。我是在思考范老师刚刚说道关于我们向家赔掉‘向宝堂’这件事情的经过,现在看也是有点无从查起。”
“这事儿现在看还真有可能和‘巧手张家’后人重新出山有关联。”
范立忠认真地说到。
“范老师!关于我的身份,还有‘向宝堂’的事情,烦请您暂时替我保密。我在暗中调查总是容易些。”
向北寒行事非常的谨慎,爷爷交代给他的话始终没有忘记。
其实,现在向北寒心里还有一个未解的谜团萦绕着他。只要弄不清楚、解不开,这“巧手张家”重新进入古玩行这事儿就还不能成立。
在古玩行里,尤其是专门玩瓷器的人都清楚,百年以上的瓷器表面会形成一层氧化层,行里通称为“宝光”,又叫“蛤蜊光”,也就是说古瓷器在阳光下会折射如同宝石,会这是蛤蜊壳内壁一样十分斑斓美丽,又不刺眼的光
这与新瓷器表面反射出来的贼光、浮光简然不同。行里通称这样瓷器火气太大,意思是刚从窑里取出来。虽然这种贼光可以通过弱酸浸泡,或者是表面打磨的方式消除掉一部分,但也只能骗骗外行,真正的老玩家、古玩“虫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那只光绪年制柠檬黄釉的盆景小方托,向北寒仔细鉴定过,表面并没有酸浸或者是打磨过得痕迹。而且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蛤蜊光,虽然不够厚重,但百十来年的东西也就那样了,后不到哪儿去。
就算是张宽义的后人技术再好、经验再丰富,也是不可能把宝光做上去的。
这点的疑惑不能解开,先前那些分析推理的再合理,张家后人出山,重入古玩界这个推理就不能成立。
向北寒做事就是这样谨小慎微的性格,只有把心里所有的疑点都解开,他才会肯定自己的设想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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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没有打开,不过今天来范立忠这里的目的也达到了,顺带手地捡了一个唐三彩仕女俑的漏儿,也算是收获满满。
临走前,向北寒又把眼睛放到了范立忠工作室那几架古瓷器上了。这里是范立忠一辈子研究的心血,他是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
“范老师!您这这里的瓷器简直是中国古瓷器的宝库啊!”
在展架间流转,向北寒由心发出了赞赏。
这里不但集中了中国历朝历代各大名窑,汝、哥、官、钧、定,龙泉、德化、耀州……这些窑口的代表瓷器,而且一些不出名的窑口,比如水车窑、石湾窑、巩县窑、淄博窑,这些地方窑口的瓷器也都有。
“学了一辈子,研究了一辈子,也不知道烧坏了多少窑的东西,才有了今天的一点点成绩。有的时候,我个人感觉越是研究就越觉得自己差得多,也越能体会中国瓷器史的伟大。”
范立忠脸上带着自豪,也带着些许的遗憾。
向北寒用手触摸着每一件瓷器,眼睛同时也在记录着。
“范老师!您烧造的这些瓷器,除了表面的浮光没有消掉之外,其他方面无论器型、发色、纹饰,都与真品无异。”
向北寒由衷的说道。
“这个是没办法的,只能交给时间了。不过,我这些东西传下去,说不准到了我重孙子那辈儿,也是宝贝了。”
范立忠恢复了诙谐幽默的本性。
“您孙子才多大呀?还惦记重孙子那辈的福祉啊!到那个时候这里的每一件瓷器不都是行里人竞相出手争夺的宝贝了,到那个时候,行里人都能当成真品收藏。”
沙莉阳插嘴说道。
“重孙子,真品,重孙子,真品……”
听了两个人,向北寒小声地重复着这两个词。心里豁然一亮,那最大的一个疑点应该是解开了。
“小北!你怎么了?叨咕什么呢?”
沙莉阳察觉到了向北寒的异样,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体会刚才范老师那句‘越是研究就越觉得自己差得多’,我现在也是有同感,又是在古董鉴定行里走,又觉得这湖水深邃无比。”
向北寒这句话是掩饰刚刚的失态,也是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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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尊唐三彩仕女俑留在了范立忠的工作室,向北寒三人告辞离开了。
明一早出发,今天还能在洛阳逗留一个下午。本来是想要再出去走走逛逛的,可赵勇找到了一个可以吃到正宗河南烩面的地方,一定要拉着几个人去吃。
几个人一合计,吃顿饭,回宾馆好好休息一下,为第二天全天开车养足精神,也是不错的。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刀犁却没有跟着去,她的男朋友办完事情,约好了在洛阳和她见面。见面后,她们就要转到昆明,回刀犁的老家去办事,接下来的行程就不和他们同路了。
向北寒心中最大的疑点已经解开了,这让他顿感轻松,也就和赵勇、吴尊峰喝了不少的酒。吴尊峰也放下了一张冷面孔,露出了真性情,这让三个人在情感上的沟通更近了一层,都有了相识恨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