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邙田大介额头上的皱纹几乎已经把眼睛挤得没了位置。他也搞不明白向北寒这是在干什么。
微微摇了摇头,邙田大介说道:“向北寒这个人太狡诈了,他一定是发现我们在跟踪他,这是在故意的摆迷魂阵。”
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邙田大介继续说道:“随他去吧。我们今晚就还留在这里,我到要看看他能干什么。”
“可是,邙田先生!这样一来他就很容易发现我们的行踪了。”
阴冷的一笑,邙田大介说道:“你以为他现在不知道我在他的身后吗?他早就猜出我们在跟踪他,甚至我现在怀疑,他进沙漠就是故意地引我们进来的。今天,他在这里绕圈子,一个可能是他在这有了发现,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故意地消耗我的耐性。还有……”
说到这里,邙田大介突然停下,缓缓站直了身体,张大了嘴巴,说道:“不好,我上当了。”
“什么?什么上当了?”
佐佐木菊子也紧张地问道。
看着霍城县的方向,邙田大介说道:“我的房间一定是被人进入了,放在哪里的东西也一定被人拿走了。”
一听这么说,佐佐木菊子马上也紧张了起来,问道:“很重要吗?我们现在赶回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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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摇摇头,邙田大介说道:“来不及了,报警也于事无补了。”
现在,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以向北寒行事缜密,滴水不漏的风格,他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另外,即便留下了证据,只要那本册子回到了张华的手里,对方在有恃无恐的状态下,完全可以反控自己的非法挟持。
虽然自己手里还掌握着张华的老婆孩子,可毕竟那是自己给安排的,张华未必舍不得。再者说了,自己掌握住这两个人又能怎么样?只要张华的老婆提出来中国,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再有就是,邙田大介现在最担心的是向北寒在这里已经有了发现,一旦自己离开,那就真的是白忙活一场,两头空空了。
想到这里,邙田大介说道:“继续留在这里,回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时,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藏《瓷釉说》的地方足够隐秘,不会让人发现。
希望终归只是希望,在邙田大介把全部精力转移到向北寒这边的时候。刀犁和程玉栋已经和向北寒几个人汇合了。
“小北!你看看是这东西不?我看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符号,还有些数字,能看懂的没几个字。好像没什么用。”
刀犁把一个仅有四、五十页,大小如同连环画一样的小册子递到了向北寒的手里。
向北寒打开后大致翻了翻,虽然也看不懂,但他知道这东西一定是真的。不说别的,单单只是装订册子的这些纸张就有上百年的岁数了,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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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向北寒说道:“应该没问题。辛苦你了,犁姐!”
“辛苦什么,这还不是小事儿一桩。不过,这小鬼子的心思也是真够缜密的了。他的那个房间,没有任何的保险设施,简单到除了几件衣服外,没有任何他个人的东西。想找都没地方找。”
刀犁说道。
赵勇对这个是最感兴趣的,马上问道:“犁姐!那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咳!说也是巧合,我是从趁夜从他隔壁的窗户爬过去的。我和玉栋观察了一下,只有那个角度监控摄像头拍不到。房间里没找到,就在我原路返回的时候,发现他窗台外面有一个模糊的手印,就顺着手印往下面摸了一下。下面是一个用防水袋密封的东西贴在窗台下沿的凹槽里,拽出来一看,就是这东西了。”
刀犁把过程讲述了一遍。
向北寒一笑说道:“这邙田大介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能够遇到犁姐这样的侠女,东西藏的再隐秘也没用。”
向北寒这么一说,把刀犁说的脸一红,说道:“什么女侠呀!说白了就是女贼罢了。”
“哎!小犁!叫女侠多好听,就是贼,咱们也是侠盗。对了,小北!这小册子上写的这些是什么啊?这也看不懂啊!”
陈思嘉是有意地岔开话题,不想勾起刀犁过去痛苦的回忆。
淡淡地一笑,向北寒说道:“这就是‘巧手张宽义’的聪明之处。他用这种别人根本就看不明白的特殊符号记录下他总结出来的高仿瓷器釉水配置方法和烧造技巧,就是以防这本东西落入别人之手。”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张华受邙田大介胁迫这么多年,都不敢那他怎么样的原因了。这本东西除了张华,放到任何认得手里都是废纸。”
把东西收好,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今天一天,除了有意迷惑邙田大介,等刀犁和程玉栋的消息。向北寒也对早上发现的那处唐代的建筑周围做了一番探查。
凭一双几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发现围绕那处建筑,这周围的黄沙下应该埋藏着一个相对独立的城堡式建筑。就类似于古代的驿站、要塞,或者是兵营。
通常情况下,这样小型对的机构,都不会有什么太高的考古价值。不过,能在这里故布疑阵,好好地迷惑一下邙田大介也挺好。眼下,那本《瓷釉说》拿到手以后,刀犁和程玉栋又带来不少的补给,自己就更不着急了。
大伙动手,一起做了一顿热乎的晚饭,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后,向北寒站起来说道:“休息一会儿,咱们今晚开始挖宝。”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都为即将开始的挖宝行动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