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伟眼睛冒着火,看着眼前的向北寒,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
一回头,冲后面那个叫彬子的混混头儿,喊道:“你们等什么呢?我花钱找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还不动手。撩到了这几个人,把东西找到,我再多给你们五万。”
事情发展到现在,倪伟终于撕破了脸。
原来,他把他爷爷和他爹苦心经营了两代四、五十年的“顺意阁”给赔出去,又欠下了一笔巨款。
眼看着走投无路了,他爸爸就想起来,他爷爷临去世前交代的那一件事情。
倪伟爷爷倪成会当年背着自己的弟弟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又把唯一的房产卖了。带着当年还是一笔巨款的一千多块钱,跑到了广州。仗着自己在北京混古玩地摊积攒下来的那点儿眼力,逐渐地在广州打下了一片天地。
开了“顺意阁”后,生意也是越做越好,越做越大,逐渐地在广东,乃至香港澳门都有了不小的名气。
后来,他爸爸接手后,也是靠着聪明才智把生意进一步扩大了。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日子越过越舒坦,倪成会也越来越老。他的心里也逐渐升起了对弟弟的愧疚。
在七十三岁的时候,一场大病,让倪成会卧床不起。
在临终前,倪成会把当年自己怎么卖掉那些黄金,以及那套房产的经过写了个清清楚楚。
要说这自私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自私的。在写下自己当初怎么愧对弟弟的事实经过后,这倪成会有把当初自己带不走,而且带走也是累赘的那几件瓷器写了个清清楚楚。
凭借他当时的回忆,其他的几件东西没想起来,那四只明代嘉靖本朝的蓝、黄、红、白官窑祭瓷,他可是一点儿没有忘记。也是写了个清清楚楚。
倪伟亏光了家产,欠下了巨款后,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躺在倪伟病床上的爹忽然想起了他爷爷写下的那张字条。
“其他的不算,那四只官窑祭瓷就得两百多万。你就拿着这张条子去北京找你叔爷爷,如果他不知道那四只碗的价值,你到手后,就给他留下个三、五十万,够他下辈子过日子的就行了。剩下的,也足够我们‘顺意阁’重新翻身的了。”
倪伟的爹倪振雷同样的是自私自利的东西。
听到他爹说道北京自己还有个叔爷爷,而且手里还握着那么值钱的宝贝,倪伟霎时间就来了精神。
更何况,他的老丈母娘,向楠的母亲还说道,自己媳妇的爷爷在北京也有一套不小的四合院。现在这种房产可是稀缺资源,位置好,房子好,上亿的价格都挡不住。只要媳妇儿向楠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儿,五千万那是准有的。
知道这两条发财的信息后,倪伟马上带着新妇儿和女儿,坐着飞机就赶过来了。三口人第一天就去了“向宝堂”大厅消息,虽然什么都没有问道,但从其他店主的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点儿,现在的“向宝堂”好像又回到了向家人的手里。
这个消息让向楠和倪伟更高兴了。但向楠的高兴,为自己家的店又回到自己家人手里,而倪伟的高兴是,他觉得“向宝堂”自己又可以分一份财产了。
当天一高兴,他就想要开着自己刚租赁来的豪车,去四合院找向立臣。而向楠怎么也不同意,表示要了解清楚后,再决定怎么办。
在挣撤中,不小心把两个人的女儿丫丫的手弄脱臼了。
这倪伟对谁都是一副混账样儿,唯独对自己的老婆孩子,那是百依百顺。
女儿这么一受伤,简直比用刀剜他的心都让他痛苦。在打听到不远处的“郑氏”中医诊所能治疗女儿的伤后,两个人带着女儿才来到诊所,才发生了几天前的那一幕。
这两天,眼见着自己的媳妇儿向楠并不急于去向她爷爷要房产和“向宝堂”的股份,倪伟就急了,开始着手调查自己这位从没有见过面的叔爷爷在哪里。
在他父亲说的东四牌楼附近,找了几个老人一问,还真打听到了倪成邦现在的住址。今天一大早上,他就开车赶来了。
说也凑巧,就在倪伟到那个卖古玩的小市场大厅倪成邦的情况时,正遇上闲来无事,在市场打扑克的彬子、小六子这伙儿混混。
两下里一碰上,没几句话就谈妥了交易。彬子和小刘儿带着自己的小弟跟着倪伟去吓唬吓唬倪成邦,让他把手里的东西交个倪伟。事成了之后,倪伟给这几个混混五万块。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想着昨天,帮赵二爷坑了向北寒几个人八万块,赵二爷才拿出两万犒劳自己的这几个弟兄。今天,只要狗仗人势地把这事办成了,就是五万块。
更何况,前不久,为了能帮黑心拆迁的那伙儿省点拆迁费,几个人曾经到倪成邦的房子里闹腾了一次。结果没想到,倪成邦是软硬不吃,把它们给赶出来了。
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倪成邦给办了,既挣了钱,又出了气,多好的事儿。
彬子和小六儿带着弟兄,跟着倪伟到了倪成邦的院子前,倪伟就告诉他们,他不发话,几个人千万不能动手。否则,事情办不办成,都不给他们那五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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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见着两下里谈不拢了,倪伟有发话让自己弟兄几个人出手。他们这些个混混那里还用人招呼,挥拳踢腿地就冲着向北寒几个人冲过来。
眼见着不可避免地要动手,向北寒无奈地向后一退,跟程玉栋挡在了倪成邦和魏淑云的身前。嘴里说道:“小勇!城哥!干净点儿,速战速决。”
这句话一说出口,赵勇和蒋英城早已经杀进了那八个混混中间。随即就传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