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伟伦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刚刚的解释,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总之呢,这幅画我们专家组确认不是朗诗宁真迹。如果大家再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们就要依据排序,选出前二十名进入下一轮。”
因为越往后进行,人数越少,所以比赛的节奏也就越来越快了。
不出意料,除了向北寒外,还有“黑心双山”、冯竞帆张学堂,还有那个胡子男也进入了第三轮。
这一轮的比拼是鉴假说假。评委组会拿出若干件高仿的物件,让选手鉴别这些东西假在哪里,说出鉴定依据,出自哪里,是何人所作。参赛者不一定全部说清楚,但说的越详细得分也就越高。这一轮再淘汰十五名。
向北寒顺利进入第三轮,这让管凌海非常高兴,同时也变的更加紧张。其实,他的目标就是进入决赛,能拿第一最好,拿不了有了这个成绩也是可以接受的。
“小北!这一轮你可要稳当点,不要冒进,先保证进入决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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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凌海颤着声音嘱咐这向北寒。眼见着还有一步就实现目标了,他能不紧张吗?
向北寒倒是显得很轻松,说道:“管叔儿!这场比赛结果怎么样,现在真不好说。我会努力的。”
说完,就走上了台子,坐在抽签排定的十二号桌前。没想到,挨着他十三号桌子上坐着的竟然是那个在西宁拍卖活动上的五十一号胡子男,他的两个同伴,或者是助手并没有跟着他。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啊!
向北寒心里正琢磨这,胡子男主动和自己说道:“向先生!我很挺有缘啊!我叫林森,是山东济南人。上次在西宁的那次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年纪轻轻就能在古董文玩鉴赏上又怎么深得成就,实属难得。”
胡子男做起了自我介绍,在言谈中,显露出很有礼貌的样子。还主动向自己伸出了手。
向北寒心里一动,暗想,这个人的眼力和记忆力都不错啊!在西宁那次拍卖中,自己并没有站起来报价,应该不会被人注意到。可这个人还是能够认出自己,可见这个人绝对不一般。
但对这个彬彬有礼的林森,向北寒的印象还不错,也就伸出手了和对方握了握,说道:“这话有点夸大其词了,我也只是恰巧那几件东西我熟悉罢了。”
向北寒的性格依旧是不愿意过多地暴露自己的信息。
林森见向北寒不愿多说什么,也就不在问了。专心等着第三轮的比拼。
向北寒左右观察了一下,齐成山和兰秋山两个人坐在了二号桌子。冯竞帆和张学堂坐在了六号桌子。他心里清楚这两组人的实力很强,很有竞争力。现在看还要再加上自己身边的这个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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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盘算着,比赛也就开始了。按照顺序,这第一件鉴定的物件是瓷器。
首先,一名工作人员抱着一只粉彩花卉罐走了上来,依次从一号向后传递。每组参赛装模作样地一番观察后,再由工作人员传递给下一组,直至全部上手鉴定完毕。
当向北寒把罐子捧在手里,一番抚摸接触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罐子的釉彩、画工,以及罐子内部的颜色。向北寒心里有数了,这是一个“妖罐”。
所为的“妖罐”就是以一个真的到代的罐底为蓝本,后接一个高仿的罐身。还有一种就是把两个、三个,甚至是更多的同时代罐子的不同部位用极高的手段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罐子。这样的做法不是高仿,而是纯粹的造假,行里叫“扒散头”。
还有最缺德的就是“后加彩”,在便宜的明清素瓷上后加贵重的青花,珐琅彩,素三彩,斗彩,粉彩等使其升值,达到作伪盈利的目的。
而这只罐子就是后加彩的妖罐。
如果从瓷胎、釉面、器型,甚至是口沿磨损程度判断完全是清早期的物件,毫无疑问。但是从画工、粉彩颜料和色彩上看,鉴定这只罐子是康熙、乾隆粉彩花卉罐那就一错千里了。
向北寒从器型和胎质细腻程度上判断,这是一只民窑的实用罐子。试想一下,清朝初年,平头老百姓家里装油、放盐的罐子谁会用粉彩画出花卉装饰?有点尿罐子镶金边的意思了。所以,他做出了“妖罐”的鉴定。
有了这个判断,向北寒就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员,自己看完了。
到了林森鉴定的时候,他也是在一顿摸看之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显然他也看明白了这只罐子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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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森傲然微笑的时候,向北寒突然发现,这个人的眼睛怎么闪出了一道阴森森的寒光呢。而且笑容也透着邪门。就这一眼,林森在向北寒心中的那点好印象,就荡然无存了。
全部鉴定完后。为了表示公平,这轮的答案还是写在了纸上,并由主持人当场宣读。
“清早期素胎民窑实用器,后加粉彩花卉罐。后加彩时间为晚清民国。”
主持人宣读着齐成山做的答案。齐成山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傲娇的神色。
听了这个答案,向北寒心里暗自点头,暗道:“这齐成山在瓷器鉴定上还是有些功夫的。完全正确。”
随着主持人逐一读出答案,冯竞帆、张学堂过关,林森也没问题。剩下人的答案就出入较大了。
又错时间的,有错造假手法的。总之,答案不完全准确。
在评委会一阵商讨后,这第一轮就淘汰了五组参赛代表队。
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不少人的预料。向北寒心里清楚,古董文玩行里的人,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是鉴定真伪,研究真东西的出处和工艺。有几个人没事闲的把假东西拿过了仔细研究的,没用啊!
这组委会这一轮的设置,某种程度上说,挺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