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陈思嘉正在会客区和几个前来洽谈合作的客人在谈论着什么。眼见着双方的神情都非常轻松愉快,就知道合作项目的事情谈的很顺利。
向北寒也没打扰她,径直上二楼,进了陈思嘉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陈思嘉就带着一脸兴奋地神情进来了。
“小北!我这一个星期已经谈成了三个合作项目了,都是邀请我们到他们的场馆举办展览的。他们对你在沉船里打捞上来的那些瓷器非常感兴趣。”
陈思嘉兴冲冲地说道。
向北寒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桌子上的定窑大碗和翡翠无事牌推到了陈思嘉的面前。
“我说呢,刚收到一百二十万的刷卡记录通知,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呢。”
陈思嘉笑着就看起了两件东西。
“这是宋定窑的瓷碗,回头让金锁再镶个金口,‘双圣’又多了件重器。呃!这快翡翠无事牌很不错啊!玻璃种带辣绿的色,很难得呀!单这一块牌子恐怕就要过百万吧!你又捡漏了?”
整天和向北寒交流,潜移默化中,陈思嘉也在古董文玩鉴定方面有了一定的造诣。
见她说的都对,向北寒非常欣慰地点点头,说道:“说的都对。不过,这不是捡漏来的,是我打赌赢的。”
“打赌?你怎么打起赌来了?和谁打的赌啊?”
陈思嘉惊异地问道。
向北寒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就把刚才在潘家园碰到倪伟,两个人硬刚起来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向北寒的讲述,陈思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说道:“小北!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做的好像有点过火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这样一闹,将来你们怎么面对面交往啊!”
向北寒一笑,说道:“当时我也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了。话赶话就刚到那个位置了。管他呢,反正我也不认识他。打赌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大不了等找上门来,说清楚了,东西还他。不过,那面盛唐时期的‘海兽葡萄’铜镜可是件儿好东西,必须归到我手上。”
向北寒十分狡黠地说道。
听了向北寒的话,陈思嘉也被逗得一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儿,是倪伟自己找上的,又不是向北寒硬拉他打这个赌的。到时候,就说不认识就完了。
正在两个人谈笑着的时候,吴尊峰带着张广顺和富翔来了。
“小北!虎坊桥那边的房子装修差不多了,除了给锁子和张华准备的工作室还要安装几台小设备外,其他的都没问题了。”
张广顺说道。
“我和广顺在一楼,峰哥暂时也在一楼。城哥和小美的房间,栋哥和小犁的房间在二楼东边,雨婷的房间在西边。还剩下一间房,小勇说给他留着。”
富翔把房间安排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向北寒一笑,说道:“他是不想整天挨他老爸的巴掌。”
想了一下,说道:“房子装修好了,你们再辛苦一下,看着点,放放房间里的有毒物质。虽然我们要求全部用环保材料,但还是谨慎一点儿的好。等过两个星期,请一家专业的检测机构来给测一下,确认安全后,再入住。”
向北寒考虑问题还是那么事无巨细。虽然他不去住,但还是想的很周到。
点点头,表示赞同后,吴尊峰说道:“广顺找到了关系,对你母亲和姐姐这十几年的情况调查了一下。挺复杂的。”
眼睛一张,向北寒问道:“什么情况?说说!”
示意了一下,张广顺点头说道:“你母亲带着你的姐姐离开北京后,直接就到了广州,和一个叫马元坤的水果店老板结婚了。两个人好像以前就认识。所以你母亲才直接去的广州。”
“那个马元坤为人还是不错的,老婆去世后,他一直带着儿子生活。和你母亲结婚后,对你姐姐也不错,自己的儿子早早就辍学帮他卖水果,可以一直接把你姐姐供到了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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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毕业后就在广州找了一份会计的工作。后来,在你母亲的联络下,她嫁给了一个在广州很有根基的古董店老板的儿子。也就是昨天你碰到的那个倪伟。”
轻轻摇摇头,向北寒说道:“何止是昨天,今天我还和他较量了一番呢。”
“较量?你和他打架了?”
富翔没听明白地问了一句。
一笑,向北寒说道:“你看我像爱打架的人吗?”
说着,就又把他和倪伟打赌的事儿说了一遍。
“嗳!小北!觉得这个倪伟在古董文玩鉴定上怎么样?”
富翔好奇地问道。
“不怎么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
向北寒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我猜也是这个结果。”
张广顺接口说道:“这个倪伟的爸爸很厉害,开了两家古玩店,生意最好的时候,很多香港、澳门的富商都登门请他鉴定古董,买他的藏品。‘顺意阁’不单单是在广州,在广东省,以及香港、澳门都非常的有名气。”
说到这里,张广顺的话风一转,接着说道:“可没想到,自打倪伟的父亲得了心脏病,不能再经营店面,倪伟接手后,他们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两家店现在只剩下了一家店。还有,前不久倪伟不小心把人家一副……也不知道谁画的古画给弄毁了,赔了人家两百多万,到现在还有一百多万没付清呢。”
“你别说,这小子还真是个活宝。在外面无论多横,多不讲理,回到家里就怕你姐姐。连他爹妈的话都不听,你姐姐一句话就屁颠屁颠地听。你说怪不怪。”
向北寒一笑,说道:“这一点,昨天我就看出来了。”
说完,他心里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打赌赢倪伟的这件事儿,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