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再不动手可不赶趟了!”
楼下,猴子焦急地看着马军道。
“怎么动手?咱俩加一起也干不过他,这小子像恶狼一样,再惹怒了他,别把咱俩给灭了。”马军胆怯道。
“你他妈真是个怂包!这小丫头看上你也真是倒他妈八辈子血霉了!”猴子轻蔑地看着马军道,“不管怎么说,这小丫头也算是你的人,疤瘌当着你的面糟蹋她,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他妈是不是个爷们儿!?”
马军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可一想到疤瘌哥恐怖的身手,又退缩了,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松开来。
“也是,你要是不怂,早他妈把这个小丫头拿下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儿?你呀,你就是他妈个怂包!算了,就当没你,老子自己上!”
猴子说完,从墙角操起一根棍子向楼上走去。
“马军,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救我——”郑好的呼救声渐渐变弱。
可以想像楼上的场面,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着猴子轻蔑鄙视的神情,疤瘌哥对自己像狗一样地随意欺凌,还有郑好要真出了事,老大也肯定不会饶了他。
“等一下我!”马军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只觉热血上涌,也操起一要木棍上楼。
猴子闻听,转身对马军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手放在唇边,示意马军噤声。
两人悄悄地摸上楼去。
二楼靠左的房间,正对着房门的墙角,郑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蜷缩在那里,疤瘌哥背对着房门,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大衣!
猴子和马军拿着棍子慢慢靠近……
疤瘌哥正迫不及待地脱衣服,根本没注意到身后。
到了疤瘌哥身后,猴子看了马军一眼,使出全力抡起棍子砸向疤瘌哥脑袋!
这小子,出手真够狠的!
不巧此时疤瘌哥正往下脱马甲,情急之下的他顾不上解扣子,想把马甲直接从脑袋上面脱下去,双臂正好伸到头顶上面。
猴子那一棍子,正好打到疤瘌哥的双臂上面。
疤瘌哥吃痛,双臂用力大叫一声,马甲的扣子被绷开!
没等疤瘌哥回过头来,马军的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头上!
疤瘌哥惨叫一声,就势往旁边一个翻滚,避开了猴子的又一棍子。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要造反吗?!”疤瘌哥看清是猴子和马军两人后,有些惊讶地边揉着脑袋边大声吼道。
马军这一棍子打得不轻,疤瘌哥只觉眼冒金星,挣扎着想爬起来,没想到只爬到一半,又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疤瘌哥,你也别怪我们哥俩儿,完不成老大交待的任务,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猴子看着疤瘌哥,仍有些胆怯道。
猴子说完,从兜里拿出绳子,示意马军上前。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出息了啊!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
疤瘌哥努力想站起来,只不过马军这一棍子正好打在后脑上,疤瘌哥还是有些迷糊,挣扎两下又摔倒在地上。
猴子和马军见状放松了警惕,丢下棍子径直向疤瘌哥走过来,想把他绑上。
其实疤瘌哥刚才已经清醒,只是忌
惮两人手里的棍子,才故意示弱,此时见两人丢了棍子,哪里还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嗷”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直接将猴子扑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猴子很快不支,被疤瘌哥压在身下。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他妈送你回老家!”疤瘌哥边说边用力掐住猴子脖子,猴子直翻白眼。
马军知道已没有退路,猴子要是完了,下一个就是他,心下一狠,用手里的绳子猛地在后面勒住疤瘌哥的脖子,用力收紧。
疤瘌哥急忙放开猴子,双手使劲挣脱脖子上的绳子。
猴子缓过劲来,见马军支持不住,绳子就要被疤瘌哥从脖子上撑开,急忙一拳向疤瘌哥的头上打去!
疤瘌哥一分神,脖子上的绳子又紧了一些!
疤瘌哥怒吼一声,脸上青筋暴涨,硬生生地背着马军站了起来!
那情形,就像是一只狮子爬到了水牛的背上。
猴子见势不好,猛扑上来,用手臂夹住疤瘌哥的脖子,疤瘌哥吃重不住,三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郑好蜷缩在角落里,本已被疤瘌哥吓丢了魂儿,此刻见三人打成一团,偷偷站起身,全力向楼下跑去。
疤瘌哥毕竟身强体壮,又练过,不几个回合,就将马军和猴子二人打翻在地。
疤瘌哥喘了几口气,“呸”地吐了口唾沫,捡起地上的木棍,看着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二人狞笑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就送你们见阎王!”
“疤瘌哥,我也是没办法,老大下了死命令,我要是完不成任务,就是死路一条!再说了,我们俩虽然对你下手,可也没想要你的命,只想阻止你,你……你可千万别做蠢事,否则老大饶不了你!”
情急之下,猴子连求饶带威胁。
“少他妈拿老大来吓唬我!你疤爷是被人吓大的吗?!”
疤瘌哥说完,抡起棍子,狠狠地打在猴子的左胳膊上!
猴子惨叫一声,很显然左臂是折了。
“再废你一条腿!”疤瘌哥狞笑着又举起了棍子。
“疤瘌哥,饶命!饶命啊!”猴子绝望地叫道。
“别着急,等废了你这条腿,我再送你上路!”
疤瘌哥举棍欲砸。
“慢着疤瘌哥!不好啦,郑好这小丫头跑啦!”危急时刻,马军突然叫道。
疤瘌哥闻听一回身,果然,墙角处已没了郑好踪影。
疤瘌哥一激灵,急忙转身向楼下追去。
跑到楼梯口,回头见猴子和马军还趴在地上,疤瘌哥禁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赶紧他妈下来追呀!这小娘们要是溜了,咱仨都得他妈完蛋!”
马军不敢怠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龇牙咧嘴的猴子一起向楼下走去。
郑好惊慌失措地从楼里跑出来,空荡荡的甬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只得朝着一个方向拼命向前跑。
疤瘌哥三人从楼里追出来,正好看到郑好拐过前面的拐角,于是急忙上车追过去。
郑好刚跑过拐角,马军的面包车就追了上来。
“救命!救命啊!”郑好边跑边喊。
孙富正监督工人在自家一楼的门市里装修。一个工人正用电锯切割木板,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灰尘,弄得孙富很不爽,正想出门透口气,忽然隐约听到郑好的救命声。
孙富心下疑惑,急忙走出大门,正好看到在左边不远处的甬路上,郑好被疤瘌哥抓住,像塞一只小鸡一样塞到车里。
随后车门关上,面包车掉头,向另一条甬路拐去。
不对,那个女孩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女儿?!
哎呀!不是像,好像就是女儿孙阡陌!
想到不长时间前,女儿罕见地给他打来电话,问建材城的事,孙富更加感觉不妙,急忙掏出车钥匙上车,一路狂追过去!
面包车里,马军开车,疤瘌哥和猴子把郑好夹在中间。
“跑!我让你跑!再跑腿儿给你打折喽!”疤瘌哥“啪”地狠狠给了郑好一个耳光。
郑好尖叫一声,脸马上肿了起来。
“疤痕哥,不好啦,后面好像有车追咱们!”透过后视镜,马军看到一辆车正快速向他们驶来。
“刚才好像有一个人在路边看到咱们了!疤瘌哥,怎么办?回去还是直接跑路?”猴子也着急道。
“这儿不能呆了,赶紧跑路,把后面的车甩掉再说!”疤瘌哥对马军吼道。
马军一脚油门到底,面包车闷哼一声,颤了两颤,颠簸着蹿了出去。
建材城里的甬道路况很不好,坑坑包包,面包车一路颠簸得厉害,有好几次差点翻车。
“你他妈稳当点儿!”疤瘌哥怒吼。
马军降下车速。
孙富的丰田霸道马上追了上来。
“你他妈快开呀!”疤瘌哥边看后视镜边吼。
“咱这车不行,这道开快了怕翻车!”马军无奈道。
说话间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出建材城大门,前面再有不到两百米土路就能上主路。
丰田霸道此时显示出了良好的越野性能,孙富加大油门,轻松就超过面包车,随即一脚刹车,将面包车别停。
“疤瘌哥,怎么办?”猴子和马军惊慌失措地看着疤瘌哥。
“瞅你两个那熊样!怕什么?有人找死,老子就成全他!”疤瘌哥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狞笑着打开车门下车,径直向孙富的车走过来。
孙富本已下车,正要到后面的车看个究竟,见疤瘌哥拿着匕首凶神恶煞般地向自己走来,急忙转身拉开车门,把后座上的臂力棒拿在手里。
这个臂力棒不仅可以闲着没事的时候锻炼臂力,危急时还可以当武器用,还不犯说道,因此这些年来,孙富总习惯把臂力棒放车里。
这次果然泒上了用场。孙富不禁暗算庆幸。
两人紧张地对峙着。
不远处的公路上,不时有车驶过。
“识相的赶紧让开,别挡老子的路,否则老子灭了你!”疤瘌哥有点心慌,扬了扬手里的匕首道。
孙富虽然害怕,但还是担心女儿,攥紧了手里的臂力棒,大声道:“我看你们好像抓了一个小姑娘,赶紧把人放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疤瘌哥知道多说无益,面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挥舞着匕首向孙富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