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王宝玉差点一头撞在旁边的柳树上。
“此女略有痴傻,公子小心一些。”老鸨还是如实说道。
“我靠,不会打人吧?”王宝玉大惊失色。
“自然不会,而且格外顺从,甚为乖巧。”老鸨用胳膊捣了王宝玉一下,笑道:“可付个低价,算你五百铢。”
“得了吧你,万一她拿刀砍了我,告谁也告不赢。我还是不选了,找个上等的客房,喝茶便是。”王宝玉道。
“上等客房一晚一两银子。”老鸨狮子大开口,也许在她看来,女人还不如房间值钱。
真黑啊,比住店贵多了,王宝玉有些肉疼的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递过去,又叫来一旁的范金强,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尽情挑选。
手里拿着银子的范金强,立刻吸引了女人们的注意,不只是银子,还有这骨肉匀称的结实身材,那可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范金强倒是在两个一等女人面前,红着脸停留了片刻,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却长相周正,皮肤白嫩,一股子狐媚相,仅仅是一声浪笑,便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但是范金强到底没舍得花五两银子度一夜春宵,又在二等女人们面前走来走去,虽说是身材好些,但衣着也洁净,但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见范金强犹犹豫豫的,老鸨有些不耐烦,使劲咳嗽了两声,示意范金强快点选,王宝玉则不悦的白了她一眼,说道:“要是烦了,我们兄弟自可去旁处。”
老鸨连忙赔笑道:“公子何出此言,我整日为这些姑娘们操劳,所以累坏嗓子,岂有嫌弃之理?”
别说是老鸨,王宝玉都有些站累了,随便拉一个进屋就行呗,你当是挑牲口,跟着你回家长年累月的出力干活啊?
毕竟是穷人家出身,对穷人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范金强犹豫再三,觉得二等和三等差不多,本着省钱和资助穷人的目的,终于拉起一个衣着最普通,姿色最平常村妇样子的女人,走入了一边的小屋里。
这名村妇手里的柳树枝被收了起来,王宝玉这才留意到,柳树枝上居然还刻着名字。
小巷子尽头的一处大宅院,类似四合院,中间有一栋二层小楼,安顿了范金强,王宝玉一路跟着老鸨来到所谓的上等房间。
这是位于二楼的一个看起来有几分雅致的房间,进屋便是浓烈的香气,有着雕花屏风,还有一张柔软的绣花床榻。
王宝玉大模大样的坐下来,被香气熏得直打喷嚏,连忙吩咐老鸨把所有窗子都打开,老鸨照办后,又命一名小丫鬟端来了一壶香茶,茶的味道相当不错,可谓浓香四溢,沁人心脾,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听着不远处巷子里传来的嬉笑之声,独自闲坐的王宝玉,竟然有了一丝难言的落寞,他来这种地方,只是为了可怜范金强还没经历过女人,别说下面不行,即便在现代,他威武雄壮,以春哥丸名扬天下,但也从不去这种风月场所。
当然,这不表示王宝玉是个正经人,在现代,他的女人很多,而且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他根本就不用来这种地方寻欢。
唉,可怜老子这个亿万富翁,倒霉穿越到了这兵荒马乱的三国时代,不但没了亿万家财,甚至连个赏心悦目、可以谈心的女人都没有。
就在王宝玉自怜自哀之时,旁边的屋内却忽然飘来一阵琴声,旋律婉转动听,带着哀叹之情,听琴声就知道此人也颇懂音律之道。
早就听说红尘女人中,也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具才华的奇女子,王宝玉来了兴趣,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于是推门走了出去,敲了敲旁边的门,想要见见弹琴的女子究竟是谁。
听到了敲门声,琴声戛然而止,再没了动静。啥意思,不欢迎老子,王宝玉腰里有银子,财大气粗,便满不在乎的推了推门,门竟然一下子被推开了。
令王宝玉有些尴尬的是,屋内根本没有红颜女子,只见中间的空地上,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坐在琴的后面,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尽管老者身穿普通的布衣,但王宝玉还是看出来,此人绝非一般人,两道浓眉,目光有神,胡须根根不乱,从气势上更像一个当官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王宝玉连忙拱手道。
“你是何人?”老者冷冷的问道。
“我叫王宝玉,是王连的儿子。”王宝玉还是报上了家门。
“王连王一夫之子,我却为何未有耳闻?”老者狐疑道,听语气他跟王连还有些交情的样子。
“从小就把我扔在这里,我基本上跟孤儿没什么两样,幸好被黄承彦老先生收留。”王宝玉解释道。
“一夫如此做事,甚为不妥。”老者倒是替王宝玉说了一句公道话。
“老先生,请问高姓大名?”
老者并没回答,反问道:“宝玉,你在何处做事?”
“赋闲在家,躬耕卧龙岗。”王宝玉文绉绉的说道。
听王宝玉这么说,老者似乎放下心来,起身关上了屋门,又让王宝玉落座,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乃孔融孔文举是也!”
王宝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问道:“您真的是孔融?”
“